
董二数十个数字, 就要杀身穿夜行服的大汉,旁边的士兵提醒董二说:“不是说要回去交给金爷审吗?”董二听也不听,劝也劝不住,效罗一看不好,马上叫房上的人“快快,去后面马厩放一把火。”很快,马厩就大火熊熊,这时屋里,董二还真左手拿着一个碗装着水,嘴里叼着短刀,扯开那大汉的衣服,朝着胸扣撩了点水,然后对着那个大汉的左胸就要下刀,忽然有人大喊:“不好了,董管带,马厩着火了”。
一听这着火了,那董二就吓得直抖,要知道这董二原来可是洪辅臣队伍里的,最怕的就是这“着火了”几个字。“快快,马上救火。”他放下手里的刀子和碗,跳着就去后院救火了。效罗从房上下来,进到屋里,把那大汉解开,这时大汉圆眼暴睁,连说了几句:“多谢好汉相救,来日相报。”虽然一瘸一拐,胳膊上血直流,可身手还是满好,三下两跳就没影了。“哎,哎,我这还没想好,他倒跑了,也罢,看这人是一条好汉,救他也解我的心宽。”效罗在黑山没什么收获,可他并不觉得遗憾,“总是救了一条人命,张作霖的事再说吧。”
北镇,大营门口,效罗看见辽中县衙的捕快头王林,他是冯麟阁的娘家舅舅,“舅爷,”效罗辈小,称呼就得高,“何事如此紧急?”“我要剿那海匪,人手不够,想向麟阁借些人马,只是要快,否则海匪会跑掉的。”也是冯统带心中有事,早早地就在营门口站着,他问:“效罗,一夜奔袭,再战可否?”效罗精神抖擞的说:“统领令下,即刻出兵。”
效罗带着他那五十个人的马队跟着王林急匆匆地往三界沟赶,他看到辽中的捕快穿得乱七八糟的,就问他:“舅爷,怎么急的连衣服都没穿好?”“哪里,前几天衙门招了贼了,人还睡着,倒把衙门公衣丢了五六身儿,丢人死了,先穿着这些老百姓的衣服凑合吧。”效罗哈哈大笑,心想这董二也太缺德了,弄的我这舅爷大大丢了一次人。太阳早已升起老高老高了,远远已经看见于家房子的烟囱了。“快快,对天放枪,打,打。”王林喊着效罗,“围着转,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效罗领着马队绕着于家房子外围就打起枪来,“就是要镇住海匪,我的人已经在近处,千万别伤着。”效罗发现镇子里也在打枪,还有手榴弹爆炸声,他掏出那“一只眼”,看见有两匹马在镇子里向外冲,他们后面有人追着,效罗明白了,王林“这是围魏救赵啊,哪里是抓海匪。噢,这儿的地盘是杜立三的,那追着打枪的肯定就是杜立三的人了。王林这是明着不敢惹,所以暗中帮忙啦。”效罗发现有个骑在马上的人,好像被镇子里的人打中了,那个人还在端枪,这再打一枪前面的人可就没跑了,说时迟那时快,效罗端起枪瞄准那个人的枪身,只听“砰”的一声,那边人还在端枪瞄准,一下枪就让打飞了,吓得他连滚带爬地跑了。效罗回头叫人对天上又打了好一阵枪,等到王林说海匪抓住了,“撤,撤,”效罗带着队伍也就返回到北镇来了。
香包满营
效罗这几天找了一个账本,用那个美国人给他的英雄金笔把各条线索都记到本子里。
一、山寨鬼声:敲山,敲地,敲墙。二、猪头事件:龙抬头日。三、换旗事件:清明节,旗中间还有“还金来”几个字。 四、丢枪,醉酒,死人。三十枝长枪,三十把马刀,三十个人醉酒,五个穿衙役服的死人。五、五个弟兄失踪。
冯麟阁到房间来看效罗,爷俩就在炕上聊起来。效罗向冯麟阁报告了整个出行和返回的过程。效罗对坐在炕沿上喝茶的冯麟阁说:“二叔,只可惜那个大汉跑了,没法再了解张作霖的情况。”冯麟阁一听张作霖,可又有新的消息了:“探马报来,张作霖把兵马派向辽南,不知又要做什么大事。”效罗说:“往南,那不是杜立三的地盘吗?莫非···他要打杜立三!”冯麟阁还真有点不相信:“不能吧,杜立三可是有一千多人,装备可不差于咱们那!再说那还是他的结拜兄弟。”效罗一听打杜立三,脱口就说:“那个杀人魔王,早就该除掉他了。”冯麟阁没有说话,效罗知道,这绿林里的事情是谁也说不清的,也就不再往下说了。
话题又转到从怪音到丢枪这一系列的疑问上。冯麟阁现在把营区的风水当成大问题了,他问效罗:“你说我们是不是把大营的位置换一换呢?今天董县令又领着一个术士来过,还是劝我挪一下位置合适。”效罗眨着眼睛,还想着杜立三呢,随口回答道:“统带叔,你是一军之主,当然你来定了,不过我觉得应等等再说,这换一块地方,要花钱的,还得重盖房子,多麻烦呀。不过二叔,我想说,这县衙里一定有人在捣鬼。”冯麟阁一看,效罗今天算是绕在里边出不来了,只好跟着他的话说:“你说得是不是捡的那只官靴?我看未必是什么衙门之流,难道张作霖的人就不能穿双官靴吗?”效罗可不管他这个二叔说什么,反正脑子里就是分析这几条线索。他也不给冯麟阁的茶杯里添茶水,只管自己看着窗外的白云在念叨:“到现在,所有这些线索只知道金寿山准备绑北镇的金铺老板,我们只能防备为主。对张作霖取我们的枪还得进一步落实,他在打仗,这一切就得停顿了。现在只有官靴、酒和五个丢了的士兵,就从这里下手。二叔你说我可不可以对县衙的人了解一下?你放心,我会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冯麟阁看他那样,也只好答应:“当然可以,对任何有怀疑的,都不能放过。”
效罗这几天,一到夜里,便带上两个可靠的弟兄,换上夜行衣,到城里暗访。那个“胡春酒坊”已经去了两次,并未发现什么,今天他决定再进一次这个烧锅房。这个“胡春酒坊”在北门里,离双塔挺近,是个大车店改的。老板是个蒙古族,叫呼吉图,四十来岁,身子圆圆的,每天乐呵呵的。他说用玉米做酒好,有人就爱玉米的甜味,他的酒卖得特别好,“还不是浓度高,哈出气来能点着。”效罗三人到了酒坊,那蒸锅还在烧火,窜出来的气一股玉米糟味,流酒的几根小竹管子稀稀溜溜往地上的酒坛里一点点地灌酒,仔细闻那酒味,还真的蛮香的。前两次来,效罗都没见到这个呼吉图老板,也不为什么,伙计们告诉你:“老板喝醉了。”白天来吧,他更醉着,倒是晚上十有三四是清醒的,“这要看你们的运气了,反正流酒的时候他一准来一趟。”烧锅坊的伙计边打量着他们这一身黑衣服,一边告诉他们说。“谁找我,要买酒吗?”老板终于出现了。你要一看这呼吉图,管保得笑,那圆圆的脑袋安在圆圆的身子上,眼睛鼻子咀都是圆的,无论谁见了他,都会忍俊不止,哈哈大笑起来。反倒是呼吉图奇怪得很,他会说:“怎么,你身上哪里痒痒吗?”效罗真的运气好,今天这老板出奇的清醒。效罗和呼吉图就聊着聊着攀起老乡来。“赛白努,赛白努,你这酒酿得不错啊,”“当然,酒好不怕巷子深吗。”“老板哪里人?”“察汗淖尔的,红旗。来这里做酒也有五六年了,你是那里的?”“老家也是察汗淖尔,随父母出来多年了。嘿,碰到老乡真不易呀。”老板看来挺高兴,一个劲的让效罗:“啊,真是老乡呢,怎么样,来先喝一碗。”效罗推辞着,还问着他出酒的情况:“改天来喝吧,今天我先办事。你这酒几天出一桶?”“十天,上一批全被人买走了。”“一下卖一桶?有五十斤吧?”“小瞧人,一桶一百斤,是衙门买的,给的都是现银。”效罗一听高兴地快跳起来:“什么价?”“散银三钱,这度数高的保你点得着!”效罗把话又拉回来问他:“衙门采买是我哥,没听他讲啊?”老板说:“那个官爷姓鲁,我记得很清楚。”效罗摇摇头:“那他不是采买。”咱们这酒坊老板今天的头脑还就是清楚:“好像他是捕快的头,看见他带了十几个背枪带刀的人,对,就是头,是捕头。”效罗对他说:“明天我买一桶酒,行吗?”呼吉图认真的说:“不行,得再过两天,才能流够一桶,到时候你来吧。”“那好咱们一言为定!我们先走了。”老板忽然又喊住效罗:“哎,老乡,能问一句吗,你们是不是杜立三的队伍?”效罗故作神秘的说:“你怎么看出来的?”“嗨,就这黑衣黑裤呗。”“这不能告诉你,猜吧。”
这回收获是大了,效罗高兴极了,赶回大营,在他那小本子上用笔又写上,“六,县衙捕快头鲁,买酒百斤。七,官靴。”效罗想:“你这衙门这回是脱不了干系了,明日倒要看看这县衙里有何秘密。”
上午营中武术比赛,分徒手和器械两类。大操场上杀声震天,煞是热闹。冯统带亲自坐阵评判,赛到中午头牌让前营拿走,效罗手下这帮小伙子这个不服气呀,围着效罗嚷着要再比一次。 效罗把他们劝了回去:“这比赛只是兄弟之间练习而已,只要认真苦练身怀绝技,那战场上杀敌才是真功夫呢。”他只留下四个哨长,和他们商量着:“我们那五个人到现在还是渺无音讯,看来是贼人掠去远处也未可知,但是还要在城中继续查找。从今夜开始,派十人便服武装,城中细查,只是不可骚扰百姓。”山上大寨出事的士兵早已康复,就是一点都记不起当时的情况,大家最担心的就是这丢失的五个弟兄。可城内城外派人找了个遍,还是活不见人死未见尸。
效罗一上午就觉得鼻子不得劲,喷嚏打上没完,总觉得这空气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来到冯统带的门口,老远就听到冯麟阁的大嗓门在喊:“我一早就闻到满营的胭脂味,把效罗叫来,給我查清楚,我这是兵营,不是那花街柳巷。”效罗三步并做两步,跑进统带的屋里:“统带,发生什么事了?”冯麟阁气愤的说:“看看你的兵吧,快成娘们了。”原来冯麟阁今天的两个卫士小伙子,身上都带了个香包,是用那红红绿绿的绸缎做的,里面放着香粉,再用红绳拴着贴身挂在胸前。这兵营里原本全是男人味,一下多出这香味就特殊了,惹得冯麟阁也上午喷嚏打个没完。不过老冯什么没见过?一闻就知是什么香。只是觉得奇怪,这花柳街的骚味怎么到了兵营里?他把效罗叫来,让他好好查查。事情很快搞明白了,原来,一早营中树上,兵舍门口,出现了好多女人挂的香包,这年轻的士兵们觉得奇怪,又很喜欢,拿到的就挂在身上,觉得香喷喷的很美。效罗想:“又是那外鬼弄的,不知要搞什么花花名堂。”效罗代冯统带下了一道命令:“将所有捡到的香包全部上缴,私自留下者杖五十。”下午,全营共交上来香包一百五十多个,手帕香巾五十多条。各营管带异口同声的说:“全部是在树上挂着的,真不知何人所为。”效罗派人将香包手帕全部扔到大伙房,让人一直看着,烧了个干干净净。下午,这北镇城里,又传出谣言:“昨夜,北镇城里的妓院,个个让人占了便宜,早晨起来,身上的香包全没了,还有人丢了小衣的,春夏秋冬四个楼的老板都上县衙去告状,请求雪冤哪。”“那妓院还雪什么冤,可笑得很。”“这么多人,丢这么多的东西,何人所为?”“听说西门大营里香包多得很哪,那当兵的逛妓院···”
上午,县衙派人到大营,在营门外,效罗与捕快班的鲁捕头打了第一次交道。这鲁捕头是河北沧州人,身材高挑,举手投足就能看出他武功不错。“这鲁捕头是脱不了干系的,”效罗上下打量着他,这捕头一身短打衣裤,很是精神,只是脚上穿了一双很旧的兵靴,显得极不顺眼,真是掉了身价。他给效罗行了一个抱拳礼,然后开了腔:".......

作者简介 :赫连佳新,笔名秋叶。是中国北方有影响的作家和诗人。他在文学作品中曾以佳新、小成、赫连、秋叶署名。赫连佳新是中共党员,满族,共和国同龄人。研究生学历,高级工程师。生于东北,成长于内蒙古,曾经在经济领域工作多年。他作品主要以文学著作和诗词为两个方向。文学作品突出的有超长篇历史小说《关东秋叶》(已出版一、二、三部,四、五尚在创作之中。整个小说为五部,四百五十万字。) 赫连佳新先生的文学作品坚持对历史的尊重,突出爱国主义,着眼于普通人的真善美,在文学作品中注重对科学知识的传播。他的小说涵盖三个阶段,即历史、现在和未来。《关东秋叶》(1887年-1939年),是一部超长篇历史小说,是描写东北人民,在“九一八”以后,自发组织的“义勇军”,进行抗日的故事。《叶赫食府》是表现现代社会普通老百姓的故事,小说努力表现中国老百姓,那些社会底层小人物生活中的遭遇,和他们内心的纯真善良的品质。而三十万字的小说《翡翠公主》,是作者进行的新的尝试,介乎于历史和现在的穿越爱情故事。赫连佳新先生近期开始构思《科幻奇案系列小说》,现在已经由中国文联出版社,重点推出了《电脑骑士》、《幽灵球队》两本小说集,而后面更加精彩的《贝湖魅影》和其他的故事也在创作中……。这个奇案系列,是描写世界科技发展过程中,出现的离奇案件,以及社会对向未来发展,产生一些令人担忧科技事件的科幻小说。在文学创作的另一个方向,他以秋叶署名的诗词,已经深入人心。近几年诗人的诗作已经多达几千首,他的诗歌细腻优美朗朗上口,为很多的诗友所爱。诗人秋叶(赫连佳新)特别对古词偏爱,他的百花词是很多诗友的最爱,诗句优美,不拘泥于格式。而他的散文诗则偏于叙事,把对祖国、家乡、人民的热爱,表达得淋漓至尽。《关东秋叶》一二三部,经内蒙古广播电视台制作,已经成为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广播小说形式,广播小说已经在中央电台《作家栏目》播出,在各省的广播电台和新媒体都已经和正在播出,反响极为热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