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杞人忧天”新解
文/乐山水
春秋时期,有一杞国人,担心天塌地陷,提心吊胆,寝食难安。朋友安慰他说:天是积聚的气体,不会塌;日月星辰即使掉下来,也不会伤及人;大地是土块堆积成的,不会陷下去。如此一说,杞国人如释重负,非常高兴。开导者也自以为是,不亦乐乎!
词典注释:“杞人忧天,是指不必要的忧虑。”“忧天”,成了人们津津乐道的笑话。杞人之所以“忧天”,也许是怀疑当年女娲娘娘的手艺不够精湛,补天工程有质量问题。女娲要补的“天”,天柱倾折,大地陷裂,烈火不灭,洪水浩大,禽兽食人。如此危机四伏、险象环生的“天”,是否补好,不得而知。要杞人不忧,着实很难。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当浪漫而执着的诗人仰望深邃的苍穹时,天外,也有无数的眼睛在盯着这粒辛苦的小球。与地球的寿命相比,人的出现只是一瞬间。不论时代如何变迁,沧海如何变桑田;不论健康还是疾病,贫穷还是富足,战争还是和平;不论人类如何折腾,地球总是在浩瀚的天上飘荡,陀螺般的旋转着,像《圣经》里的诺亚方舟。遗憾的是,方舟里除了鸽子和橄榄枝,还载了不该有的东西。

伟大的诗人屈原,面对苍天,思绪万千,苦思冥想,孜孜不倦,追根溯源,一问到底。“上下未形,何由考之?(天地源于何处?)圜则九重,孰营度之?(九重天是由何人度量?)九天之际,安放安属?(九天边际抵达何方?)何阖而晦?何开而明?(为何会天黑天亮?)”诗人通过洞察天地(宇宙)的起源发展、日月星辰的变幻,探寻人类社会兴衰的原由。不仅忧天,更是忧国忧民。面对两千多年前的发问,有的问题,今天也没法回答。
古人除了憧憬情诗般的天宫,也梦想着能遨游天堂。嫦娥仙子,衣带当风,怀暖玉兔,飞奔广寒;敦煌飞天,衣裙飘曳,反弹琵琶,横空而飞;牛郎织女,鹊桥相会,天上人间,凄美爱情。古时的天,高深莫测,神圣神秘。帝王受命于天,登基时,设坛祭天,自称天子,威加海内。百姓供奉天地,虔诚礼拜,敬畏有加。
今天的很多农村,依然供奉着“天地”,其神秘面纱,逐渐褪去。“天地”也被称作自然。人与“天地”和谐共生,成为主流。敬畏自然,已成共识。敬畏也是一种忧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看看现在的“天”和“地”,“忧虑”还是很有必要。全球人口剧增,大气污染严重,气温飙升,臭氧空洞扩大;植被破坏,水土流失,化肥、农药和塑料渗透大地,“天地”不堪重负!加之洪水、火灾、地震和战争等等,无异于天塌地陷。再说,天上的星辰早已造访过地球。白垩纪末,小行星撞击地球,导致恐龙绝种。科学家霍金预言,不久,小行星还将光临地球,其威力是毁灭性的。这或许也只是“杞人忧天”吧!
虽说女娲 “补天”是神话,但远古时惨烈恐怖的景象,现在也能找到相似的影子。唐山、汶川大地震,山崩地裂,满目疮痍;1998年的特大洪水,千里泽国,片片汪洋;澳大利亚山火,生灵涂炭,尸横遍野(动物),浓烟弥漫,遮天蔽日,烟灰漂洋过海,直达北美。究竟是古代的“天”未补好,还是如今的“天”又塌了?

几千年过去,人已进化到史上最优化的时期。人类的足迹早已伸向天外。前苏联加加林首次飞天,美国阿姆斯特朗捷足登月,我国神舟飞天,射电望远,深空探秘等等。有人是天外的和平使者,有人则是麻烦制造者。
在月亮上回望地球,蔚蓝中点缀着绿棕色,是银河畔的伊甸园,美丽迷人。时光如梭,老霸主恐龙,化石不朽,狮子王早已退位,人类主宰了地球。为了王位,人类的厮杀从未间断。一代代新式战机,像穿着铠甲的绿头苍蝇,寻觅着血腥的味道。一枚枚炸弹,像娃娃们放鞭炮一样,随意炸响,溅起点点尘埃,殃及的同类,东躲西藏,不如狗彘。如果炸响所有核弹,那将会天翻地覆,海枯石烂,蘑菇云射向天外,嫦娥都要背井离乡。这与地球的美丽格格不入,若人性尚存,定会伤感她的红颜薄命!如若可能,将战争狂魔流放彗星,让其回望地球家园,接受灵魂的洗礼。

再看看天上,卫星密布像蛛网,包裹着地球。人的垃圾污染了银河,牛郎织女无处幽会。有人野心勃勃,不仅要主宰“地”,还要控制“天”,派遣天军,大闹天宫,欲与玉帝试比高,空天大战一触即发。天外生物,虎视眈眈,隔岸观火,坐收渔利。
“天地”危矣!胆小的杞人,如若泉下有知,又要寝食难安,活爬起来。
庚子年的天,突变得像翻书,也像川剧变脸。古董似的一场雪花,却昙花一现。堆个枯草泥土混合的雪人,想留住冬的脚步,事与愿违。正月里的炸雷,吓坏古稀老人,似乎将有大事要发生。未到惊蛰,太阳火辣得不饶人,直把冬装换夏衣。太阳刚刚烤焦澳洲的考拉,融了南极的冰,又盯上了北极的熊。


面对气候变化,有人铁石心肠,无动于衷,麻木不仁,退出《巴黎协定》,要钱!不要命!面对病毒攻击,有人冷血旁观,恶言相向,落井下石。为了石油,中东战火,此起彼伏,永无宁日,无辜难民,颠沛流离,朝不保夕。沙漠蝗虫,肆虐亚非,所到之处,颗粒无收,飞机大炮,百无一用,农药灭虫,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纵观天地,岌岌可危!思念子孙,何不忧哉!

作者简介:乐山水,原名杨年,云南富源人,教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