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三章
回到红尘深处的记忆
谁说带我去流浪,刻下一寸一寸时光。转身天涯路咫尺,幻梦都成空。那条走过的小径,如今只剩雨的回忆。相逢是缘,如陈酿的酒,皮囊再美敌不过岁月刻画,留下相濡以沫的岁月静好。
小石头追问龙卫兵的话也是我迫切想知道的,他究竟是谁的孩子。我们望着他,需要他给我们答复。
“爸,能告诉我真相吗?”长长的沉默,小石头沉不住气再次追问。
“小敏,我可以说吗?”他竟问我。
“为什么问我,这也是我想要知道的,怪我失去记忆,过去发生的事我一点也想不起来。”我期望知道真相。
“如果这件事会让石头会受不了,小敏你确定?”他再次犹豫要不要说出真相,我感到事态的严重性,犹豫他提醒的话。
“妈,爸,请您们告诉我好吗?我真的很喜欢晓月,想知道我和她的关系?”小石头坚持要知道真实情况。
“好吧!石头,你是妈妈的孩子没错,只是晓月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听到这样的话,从他叫了20多年的父亲口里说出来,小石头很震惊,尽管之前已明白七八分,颤抖的嘴唇,说不出话来。他多么希望刚才听到的不是事实。
“龙卫兵,他是我儿子吗,我没有一点印象。你告诉我这二十多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脑袋里一片混乱。
“小敏,你对过去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我只记得和你掉到悬崖,醒来就到这里了,中间的时间去了哪里?”
“不是呀,我们掉进一个与外界隔绝的村子,直到你产下小石头才出谷,谷里的人希望我们不要提及关于他们的存在。你可记得?”
“有这回事?我真不记得曾发生的事。然后呢?”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空着的驱壳经历经历过多少事。
“嗯,我们出来后,没再回大瓦山。也许是我自私了,但我不希望他再来打扰你平静的生活。我没有征求你的意见,也为了你好。”说完他看着我,我点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小石头默默的听着我们的故事没有插言。
“后来,我带你们娘儿俩到了响水沟附近生活了五年,直到文革结束,才回城。回城后你在家带孩子,我进了现在的工厂。因为以前做过运动员,所以当了厂子弟校的体育老师。”
“就这麽简单?那我做了什么印象深刻的事,你提醒一下,看我是否记得。”只有按照他讲起的零星事,回忆身上发生的离奇经历。
“印象深刻?刚才说的你没有印象吗?我就是一个平凡的人,除了上班就回家陪你们。”龙卫兵有些焦急。
“不记得了,我们是结了婚吗?这麽多年我和你没有孩子吗?”我纳闷和他一起多年竟没给小石头添一两个弟妹。
“我们当然结婚了!只因为你身子弱,生小石头的时候很危险,医生说以后不能再有小孩。而你又一直很抗拒我和你……。所以,我们一直是名义上的夫妻。”
“不能再生孩子?名义上的夫妻?我.......。”天啊,这麽多年,我对他做了这样残忍的事!开始恨自己,恨自己的无情。
“你是好人,是我不知道怎么对你,真的很抱歉。”说出这样的话不知道他会不会原谅我。
“没有,我从没有因为这件事怪过你,我知道你爱的人不是我,只把我当你的家人。其实能够一起生活我就很满足啦!”他说不怪我对他的无情,我却恨自己心里的那个人。对龙卫兵的不公平该如何回报?不愿违背自己的意愿,不愿欺骗说爱他。他看出我的纠结,拍拍我的肩膀说:“不要再想这些事,小敏。只要你觉得快乐我也觉得幸福。”
“可是,可是我这样对你,你觉得公平吗?”小石头默默地出了房间,给我们留下独处空间。
“小敏,我们之间没有公不公平这一说,一切是我心甘情愿,你不要觉得内疚。我说过要照顾你一辈子就一定做到,只求你不要丢下我。我第一次见你就爱上,还为你写过一篇文章你还记不记得吗?”
“我不记得,难道你还记得么?”
“当然记得,你听着:当你匆匆来,伞下半寸干。雨醉了流年,醉了心肠。你的回眸,为谁展颜,为谁笑。小敏,从那一刻起,我就在心里立誓,非你不娶。后来我们再次相遇,我知道这是老天派你来拯救我的,我愿意照顾你一生一世,只要你愿意我待在你身边。”这番话让我惭愧不已。他的爱情如此卑微,如同张爱玲写给胡兰成的那句话: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怜惜他爱错了人,如果他不和我在一起一定过得很幸福,至少他有自己的孩子,而我却不能给他简单的生活。
依窗幻梦如昨,美景何处?忆那眼那脸,泪眼婆娑。岁月不堪回首,往事牵扯。孤影同船行,岸上清风相送,我欲与君天涯。落棋无悔舍下相思局,浮生若梦为欢有几许?待霜雪满鬓回眸无悔,前世诺言而今又何如?亲情,爱情让我如何抉择?人别于天地万物,是情之故;大道至简唯心存感念。百花绚丽开至荼靡,绿意盎然。世人皆知画皮难画骨,凡光线过处,折出骨髓的精致。我们只需做成表里如一的样子,世界从此美好,人也圆满如斯。就如那年蔷薇花开,月圆圆人也圆,此时怎见月寂寂人影单。托腮细想前尘事,怎奈何心思难懂,台上独吟断肠人。对不对不由人,好不好都要过。借佛门静一静,念一段心经远离颠倒梦想。感念红尘有伴的日子,丢开手四处走走。有那么一处地方,被美景困扰。远山如黛,风姿不减。我用笔写下,用心渲染。竹筏清波,青石板的画境,滴翠的瀑布,时空隧道里牵手,那些记不清的时光荏苒。点滴如新,琴音袅绕,歌罢演一场雨醉了流年。清清浅浅的色彩,放进梦里,梦外已余香留手。找到了吗?找到了吧!你说那就是我们终老的地方。不约束自己,眼底却是桎梏,我喜欢野蛮生长,蓝天白云才是心之所向。单色的纯粹,渲染浓泼的油画,我迷恋,我投入,在心深处潜伏。既是一场梦,总有醒的那天。人间春花秋月无常,伊人红袖添香,辗转千山,怎敌滴水成殇?过眼云烟,梨花飘落浅滩,是必经的历程;琴心妙语,陪我红尘醉一场;妙曼回首,莞尔愿为有情郎。
“龙大哥,我想出去走走。”
“出去吗?好,我陪你。”他给我拿件衣服披上,取来伞。雨扬洒,绿了树丫绿了春水。我们行走在暖的时光里,不负花雨的抚摸。那烟紫萝的轻纱蔓舞,将相思意暗寄。烟波浩渺的风,卷起春梦一场。朦胧的鹅黄揉进春的暖阳,一片温柔天地,暖了心肠。当我们凝视的那一瞬间,桥的一头是我,另一头不是他。走走停停,他对我精心呵护。生命里的旅途,有一些梦做着做着就醒了;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有些情,看着看着就淡了。索性放手,他也应该拥有爱情。
亭子里有个茶馆,我说坐坐吧。他请老板泡一壶茶的时间,为我晕开暖意。天地为邻,青山绿水相伴。我开了头,他却迫不及待的陷入。与他聊过无法跨越心里的桥,我在这头,他在那头。他淡淡的不觉得忧伤,说倒数余生的时间,红尘里做朋友就好。落叶堆积数层,数着时间告诉自己,别辜负他一片情深。风影扬,树影斜,留作天地鸦青色!
告诉他想去他说的仙境瞧一瞧,问他是否记得路线。答应我去单位告假后陪我前往,我摇摇头想一个人去。他担心没人照顾,坚持要一起去。他顾虑时隔多年,那世外桃源是否存在。我却不知如何拒绝他的一番好意。
小石头替我们订了次日的车票,龙卫兵很细心,不让我动手由他收拾行李。小石头心神恍惚,总觉得儿子和我很陌生,还没学会用什么方式安慰他。龙卫兵交代我们离开后他需要做些什么,毕竟父子相称二十多年,感情比我深厚。晚饭时两人喝了一点酒,聊了许多我不知道的琐事。看他们谈兴正欢,父慈子孝的场面,默默地不打搅他们。后悔自己错过了孩子的成长。

响水沟是峡谷的名字,景色很美,谷里野花遍地,仙境一般。红砖修葺的平房坐落在花田里,好唯美的气息。龙卫兵说这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老房子了,不知认识的人还在不在。经过一户人家,有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正好开门出来。见到我们,主动迎上来问是来玩还是找人的。
“老人家您好,我们是来找人的,向您打听二十多年前的一个人,不知道您认识吗?”龙卫兵伸手搀扶老人家。
“贵客是问哪家的?村里找我您是问对人啦。”老人爽朗的笑声感染我们的情绪,也跟着开心起来。
“不瞒您老,我们夫妇还在这生活过,只不过这里已经变了。”
“是吗?那你要找的人是谁,说说看我是不是我认识的。”老人家童颜鹤发,红光满面。
“那一家人姓梅,男的叫梅雨浓,夫人宋氏,闺名思音,不知老人家可否认识?”听龙卫兵梅姓一家人。
“梅庄主!认识,前天才见过他家小女儿。”老人家口中的梅庄主大概就是龙卫兵要找的人。
“是吗?那么请问老人家他家现在在那里?”龙卫兵很兴奋,抓住老人家的手。
“知道,知道呀。不过我们这里的房舍全部重新修过。你看,前面那处红墙的大宅院。”循着老人家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一处好去处,那里就是梅庄。我们谢过老人家,沿着石子铺的路前行。路的两旁种满了各色的花,那些花很漂亮但我什么名字。只觉得细细小小的深紫色,浅紫色,也有白色,红色,粉色,成片成片的连成一片,被称为仙境是名副其实的,多想迎着阳光睡在万花丛中沉醉。
“到了,小敏。”面前这一户好气派。木门左右两开,圆形金属扣古香古色。门上贴着红底烫金的对联。上联:闻鸡起舞杏花天,下联:跃马扬鞭芳草地。横批:春满人家。行书平和自然,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流水又如羲之再生。从书法看出一定是诗书之家,何况这仿柴扉的围墙,透出另有一种仙风道骨的灵气。这一切让我充满了好奇。他轻轻叩响了门环,里面没人应答。看了看我稍微用了一点力敲,声音脆脆的响。一个深厚的男中音传来:“来了,等等。”
“咦,这声音有些耳熟。”龙卫兵有些激动。
“是他吗?”一直好奇心满满。
“一会就知道了,希望见到他你会想起什么。”龙卫兵欣喜的看着我笑。门吱嘎一声开了,门里边站着一个男人。紫色的长外袍拴着深色的带子,内搭白色同样长款的内衫,脚下浅口布鞋,头上戴着诸葛巾,一身打扮像古代人,一股子仙风道骨的风范。
“您们找谁?”仪表不俗,张口牙齿洁白。
“请问一下,你们这是梅庄吧。”
“是梅庄,您们.......?”那人迟疑着。
“哦,是这样朋友。我姓龙,这位是我夫人姓陆。请问一下这里有位梅姓雨浓先生吗?”龙卫兵小心翼翼的问。
“龙先生,陆女士您们好,您们问的是家父的名讳,先生与家父相识,请进吧。”男子脸上终是谦和的神态。他领着我们穿过回廊,走过花径,和外面又一番不同的景色。与其说仙境,不如说是天堂。
斜插旌旗廊挑红,青山绿水共相融。夕阳不知云深处,那里人家炊烟浓,被这一处美景困扰。
“小敏,想什么那么入神?快走吧。”龙卫兵拍拍我的背,小伙子也停下了没有往前走。
“哦,抱歉,这里太美了。”对那个小伙子表示抱歉。
“没事阿姨,进了我们家的院子,没有不喜欢的。呵呵!”小伙子笑得腼腆,眼睛炯炯有神。
“小伙子,刚才是你应门还是你父亲?我怎么听出你父亲的声音。他身体可还好?”龙卫兵问。
“刚才是父亲在问,他老人家身体健康,每天坚持步行十几公里,常说自己老当益壮,就连后辈也赶不上他。”小伙子很健谈,提到他父亲一脸的自豪和崇拜。
“那很好啊,上点年纪的人坚持运动对身体也好。”龙卫兵看看我,我没明白他看我一眼表达的是什么。小伙子带我们转过来绕过去,又进了一栋竹楼,仿佛少数民族的竹楼,墙用竹子和泥土筑成,我喜欢这种建筑风格。小伙子见我喜欢,站我面前说他家的竹楼是干栏式建筑,以粗竹和木头为柱椿,分上下两层。下层四周没有遮栏,是用来饲养牲畜家禽和堆放柴禾和杂物的。上层由竖柱支撑,与地面距离一定距离。再铺设竹板,反复强调这竹板与其他地方的不同,只有此地才有极富弹性。四周围有竹篱,编成花纹并涂上桐油。指着房顶说那上面是四斜面形,用草排覆盖。又一道竹篱将上层分成两半,内间是自家人就寝的卧室,又郑重的告诉我他父亲的卧室严禁外人入内。外间较宽敞,有堂屋和火塘,是接待我们这类客人的场所。楼室门外有一走廊,一侧搭着登楼木梯,一侧搭着露天阳台,摆放着装水的坛罐器皿。我又瞎想,难道他这位梅先生是巫师,要开坛做法?
他带着我们到露天阳台,请我们坐下,走开请父亲出来。他说父亲今早突然说想写几个字,现在书房里运笔呢。龙卫兵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梅庄主好雅兴!”小伙子楼上请他父亲,我站在阳台往开阔地看。
云深不知竟一人一骑,青山几重?似曾相识笑靥,惊鸿忽一瞥,最清澈双眼,两处茫茫可相见。把酒祝东风,且祝山河与共。酩酊人间事,从此不倥偬。回眸一眼就心动,只一眼岁月都无穷。百花胜似去年红,庭中莲蕊会开会落。醉倒花丛,不知人间几多愁。
面对这样的景色,自然而然的又想起心里那个人,那个爱入骨髓的男人。其实无论想与不想,对龙卫兵来说都是不公平。我应守着人之初,性本善的初衷。我和龙卫兵、石头哥哥三人之间的缘分,该以什么方式结束。等不及梅庄主来,我对他说我要去走走,他点头说去吧。
阳光穿透树间,扬洒几片落叶。风趁机吹乱了发,摇醒了沉睡的魔咒,感到今年的春天比往年长。沿着小径慢慢走,不忍践踏路边的小花,它们是有生命的。捡拾落叶是我的习惯,待会带回家夹在书里,与我作伴。春花只顾自己开,不见绿叶变沧海。杨柳垂岸,一池春水潋滟,被风闯入揉皱了化作相思湖。浓香扑鼻,我被刺激得皱起眉。哦,那种花叫十里香,我记得。回忆多年前的某天这个时节,和他牵着手,在花香里走了很久。时隔多年散了就散了吧!脸上有被雨丝刮过清凉,一回头看不到竹楼,不知道走了多远,脚下的青石板湿了。雨丝撩拨满园的花枝,落了一地的繁花似锦。我天生忧郁的性子,遇着雨有些情绪化,不小心踏进小泥坑里。身后有人抻着伞汲水而过,溅我一裤腿泥水。我微微皱眉,该死的洁癖。
“抱歉,弄脏你衣服了,您是陆敏吧?”风带起一帘幽香,仰头看声音的出处。
“哦,没事!我是陆敏,你是?”看着眼前这位微胖的中年女人,我不认识。
“你好,我是宋思音,来!”原来她是梅夫人,我们握手。
“梅夫人是吧。”伸出手,她顺势将我拉出泥坑。
“没事吧,您若不嫌弃,找件我的衣服给你换上。”梅夫人很和蔼,白白胖胖的脸没有多少年轮的痕迹。
“不会不会,谢谢你梅夫人,回去吧。”她带我往回走。
我迷了路,觉得走了很远,其实她带我没多会就回到竹楼前,龙卫兵冲下竹楼接我。
“小敏,去哪里了,瞧你都湿了。我说来找你,梅庄主担心不识路,怕是连我也走失,所以......。”龙卫兵担心我生气,在我面前显得那样的小心谨慎。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这样卑微的活着好累。
“我没事。”他拉着我的手上了竹楼。
“妹妹,跟我去换件干衣服吧,别着凉。”梅夫人对我说,我点头,进了她的卧室。由来都不怎么喜欢雨,因为它的感伤会影响我的心,湿漉漉的让人感怀。清新的泥土味随风飘荡,闯进我的世界。
许是刚才淋了雨,头有些晕,烟灰色的天空暗色,疲惫将我卷进梦的温情,斜躺在椅子上入梦。折枝松柏,抖落霜白,如寒山凝碧。细数松针细密,如云絮苍茫。点一缕苍烟,松香味浓,心思如烟灰余烬纠缠。以风流为先,总有一纸淋漓尽致,肆意如虬髯百折。如漆黑一点,似游龙凝眸初开,欲腾空扶摇而去,将天地灵气敛尽。著绝句一行,残颜似友人画笔。或于小楼村庄白纸扇底,恍然间原来我在梦里。
“小敏,醒了吗?”龙卫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倏地睁开眼,想起来自己在别人家做客。
“没事,龙兄弟让她睡,只是这椅子不太好睡。”梅夫人温温柔柔的女声。
“哦哦,我醒了。”有些囧,没料到这里让我心安,很容易入睡。
“妹妹,我给你沏了壶茶,你品品喜不喜欢。”梅夫人的茶技精湛,不仅动作优美,还让我对茶味充满期待。
“姐姐,我想在这里住几天可以吗?”她把我迷住了。
“欢迎欢迎呀,妹妹在这里住多久都可以。要不这样,我给你们收拾一间靠窗的房出来。”说话间她已将茶盏递我面前。淡雅的清香喂饱了我的鼻息,好香呀。
“好香!姐姐,这什么茶!我猜猜,有玫瑰花的味道,还有种香味好特别。”捧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齿颊留香。
“这是洛神玫瑰花茶,有养颜、减肥、调理、养神的作用,很适合女士。”
“洛神玫瑰花茶,是玫瑰花和什么一起的?”不懂茶道,自然不清楚茶的功效,只觉得这茶的味道我很喜欢。
“是啊!玫瑰花味甘微苦、性温。既有理气解郁、活血散淤、调经止痛的功效,还有温养心肝血脉,舒发体内郁气,起到镇静、安抚、抗抑郁的作用。洛神花富含人体所需氨基酸、蛋白质,有机酸维生素C、大量天然色素及多种矿物质、水槿酸。其中木槿酸,对心脏病、高血压动脉硬化等有一定疗效。”梅夫人侃侃而谈,我只听出氨基酸什么的,大多数没听明白。
“瞧你说到烹茶,就像背书似的。”一个磁性的男中音从旁边的屋里出来。
“呵呵,梅夫人真博学。”龙卫兵也跟出来。
“尊夫人吧,是否记得老夫?”男中音就是梅庄主,我不认识。
“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您是梅庄主?”面前这个男人肤色白皙,五官清秀,带着温柔。身上散发出的气质好复杂,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独特的空灵与俊美,他看着好年轻,哪里像快五十岁的人。
“哦,夫人不记得老朽,老朽可认得夫人。”梅庄主谈吐不俗,温文尔雅,果然如龙卫兵描述的那样,从画了出来的。
“真的么?梅庄主给我讲讲,过去的事,也许可以我可以想起点什么。”对他充满了期待。
“嗯,夫人请坐,老朽慢慢道来。”他说话语速缓慢,的确与我们不同,有古人的气质。他讲起20多年前的那一天,我和龙卫兵滚下山坡的时候,那恰好是我记忆断层。
“那天黄昏时分,我和夫人,孩子采初茶返家,远远看到树丫上躺着两人。也真是你两运气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恰巧摔在参天的大树上。是龙兄弟先醒来,而你已气息奄奄了。幸好我有点医术傍身,你因有孕的缘故,生命力特别的顽强,昏迷两个月,嘴里天天念叨一个人的名字。后来生了你们的儿子,那孩子是不是叫石头?”说到这里,梅庄主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我们。
“是的,是叫石头。”龙卫兵接过话去,以免我尴尬。
“是了,孩子可好?你们走的时候他五岁了吧。”梅庄主记得我的孩子。
“他很好,下次一定让他来拜访梅伯伯。”龙卫兵看看我,我也点点头。
“那好哟,我们也想见那孩子,多年成人了吧。”梅夫人进屋端出点心,说是自家烤的玫瑰酥饼和桂花糕。
“来,妹妹尝尝,还记得这味道吗?”
“真香!”我拿起一块玫瑰饼,在鼻子下闻闻,浓浓的玫瑰花香味似曾相识。
“你以前最喜欢吃这个,来,尝尝。”
我轻轻的咬了小口,花的香味留在唇齿之间,令我着迷。是这个味道,记忆深处味道的记忆,很模糊。放下手里的饼,太阳穴绷得紧紧的疼。
“怎么了小敏,头又疼了?”龙卫兵站起来看我。
“没事,大概淋了雨,一会就好了。”我倔强不承认自己的状况。
“妹妹,我给你们收拾了屋子,先扶你去躺会。”梅夫人站起身来。
“谢谢姐姐,我没事,还想听庄主讲以前的事。”不肯进屋休息。
“不急这一时半会的妹妹,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聊,好吧?”梅夫人温柔的说话,不由得点头同意。
“好吧,小敏你休息,我和梅庄主去看看那棵树。”
“去吧,我醒了再找你们。”
他们去了,梅夫人将我领进一间古色古香的小竹屋。”

作者简介:
陈金凤,女 ,网名彼岸相遇(彼岸之北),贵州作家网签约作家,重庆人。新春大赛全国大排名全球作家诗人荣誉榜·国际实力作家诗人文豪榜第四名。在创世中文网上发表过11部小说,分别是《双生皮囊》、《古碉下的色尔宫》《南山上的城堡》、《相遇彼岸》、《那一场风花雪月之事》、《白藏房之恋》、《酥油茶故事》、《梦回迎龙》、《山野的百合花》、《拐个将军到地球》、《前世今生来世之姐妹情缘》。诗歌均发表在《中国诗歌网》、《贵州作家网》《桃乡文苑头条》《指点乡城栏目》《全球同题诗》《红城诗韵》《巷口诗韵》《红花岗诗联微刊》《魅力贵州天眼新闻》《泰安头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