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二章
错位的空间
人生如若初见,我便将你的模样刻入脑海。无论身在何处,也会回到你身边。冥冥之中上天已安排好彼此的宿命。对爱情来说,不离不弃的守候,不深不浅的问候,浓情后的平淡,远不如想象嫁给幸福的样子。爱情变成了亲情,亲情变成了依赖。
一个人经历过太多无可奈何,也就懂得珍惜来之不易的东西。初见的美丽,随着岁月时光的流逝,沉入心海深处。即使某天再相遇,藏在心底的痛,会在夜里揭起旧时的伤疤,让你心无法承受。直到你不再相信爱情,它才扬起胜利的大旗招摇而去。春日百花争艳,桃树粉红依旧,寄一片柔情似水,远行不如同去。罢!罢!罢!谁负相思,身不由己。曾幻想和石头哥哥看漫天梨花如飞雪,挽手共白头,余生和他在一起就是最美好的时光。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在一张床上睡得好好的。又惑于这陌生的地方。墙上贴着女人和男人的画,起身仔细看不认识。心里暗暗琢磨,是谁这麽大胆把照片贴墙上。画里的女人瞪着魅惑的大眼睛,笑嘻嘻的看着我,笑得心里真不自在。
“妈,您头还疼吗?”出了房门,年轻男孩看着我。转身瞧瞧身后,四周没有其他人,他叫谁!
“哦,请问你,这是什么地方?你认不认识有龙卫兵和白冰?”有些不好意思问。他异样的眼神打量我:“妈,您说的什么?我爸上班去了啊。我摸摸还不发发烧,脑袋还晕吗?看来一会儿得回医院,查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说完,他伸手摸我的额头,另外一只手摸自己的额头。“好像不发烧了,估计也没啥问题。”他的长相像石头哥哥。
“你是谁?这是哪里?你为什么要摸我的头?”认为自己糊涂了,向男孩问明白。
“妈,您可别吓我。明明不发烧,怎么像糊涂了一样,连我也不认识了吗。”他看着我一脸惊愕。
“什么,妈!”转头四看,再次确认这里除了我们二人没有其他人。
“妈,您怎么了?真的认不出我?”他双手按住我肩,用力的摇晃我。
“妈?谁是你妈?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妈。”我的头和手摇得像拨浪鼓,陷入无尽的恐慌中。
“天啊,我给爸打个电话,先送您去医院。”他自言自语的拿起桌上的电话。
“爸,我发现妈竟连我也不认识了,可能哪里出了问题。嗯,还没吃饭,那我给妈煮碗面,在家等您。”还说了一大堆我不明白的话。他爸爸是谁,怎么认识我,不会是他爸爸救了我吧。可是男孩是什么情况,怎么喊我妈,我真的糊涂啦!
“要不这样,妈,我给您弄点吃的,等一会爸爸回来再带您去医院检查。”他不知所措的样子让我更惶惑。
“我不检查,不去。”绝对不能去检查,身子怀着石头哥哥的孩子,若被刘薇知道他该怎么办。
“不检查怎么知道您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妈,没事有我和爸爸陪您,不必担心。”他怎么老是这么叫我,看他年纪应该和我差不多大,怎么就那样糊涂竟将我认作他的母亲。我看不是我生病而是他脑子病了,我认真的看看他,他噗嗤一笑:“好好,您先坐下。妈,我去给您煮条,老规矩不放辣椒。”说完去了另一间屋子里。
“你......都说认错人了,怎么......。”一再澄清他认错人,他也不理。既来之则安之,不如等他父亲来了再问。观察这间屋子,一面窗户开着阳光刚好照着窗台。走向窗前,窗外是一条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男女老少穿着各色各样的花衣衫。是我看错了?怎么这些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衣衫,难道不是和我们的世界?越来越糊涂是现实还是幻境,太多的疑问搅得头疼。侧头发现一面镜子,拿起来端详。镜子里的女人是谁?摸着脸,不敢相信镜中的人是自己。这张脸是我没错,可眼角有了浅浅的皱纹。天啦,究竟怎么回事?不但我的模样变了,身边找不到熟悉的人。难道我已经死了,已经到了天堂。这就是天堂的样子!一定是,他们穿着彩色的衣衫,还有花花绿绿的街市。我记得和龙卫兵生活的世界里,除了土豆就是玉米。
“妈,吃面吧。”那个男孩笑嘻嘻请我。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面条,浓浓的麦香和葱香。我记不得好久没吃面条了,碗里不但有菜还有大块的肉。铁定我到的地方是天堂!在我们那里一碗面意味着一个月的伙食。忐忑坐下,碗里的香味馋得我咽口水,难以相信是那个叫我妈的男孩做的。
“为什么不吃,不是说最喜欢我煮的面条吗?”男孩子递过筷子,坐我对面看着。
“我,我喜欢,谢谢!”他笑的样子像极了石头哥哥,我的脸倏地红了。接过筷子,埋下头扒拉碗里的面条。
“好吃吧,还记得这个味吗,是您教我做的。”他笑得很甜,眼睛笑成月牙。
“我吗?咳咳......。”什么时候我还会做这些,面条的热气呛到我。
“呵呵,慢点!不够再去给您煮。”他站起来。
“不了,不了,谢谢,够了。”急忙阻止他,又差点呛到。
“好好,您别急,我不去。呃。妈,难道您真不记得我是谁啦?”
“我儿子?”对了,下意识的摸摸肚子,肚子没有感觉到孩子的存在。“啊,我的孩子哪去了?”忽然摸到肚子扁扁的,难道孩子在我摔下去的时候没有了?若是没有了,怎么对得起石头哥哥。我怎么这么笨连孩子也保不住,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甩开筷子使劲捶打自己的头。
“妈,妈,您怎么了?儿子好好在这里。”他拉着我抓狂的手,碗里的汤汤水水洒了一桌一地。
“娘儿俩怎么了,瞧这一地。”开门进来的是龙卫兵。
“你?我就知道不是我一人来这里的,你快告诉我,我的孩子哪去了?”他的出现像是我的救命稻草。
“好好,你不要急,我们坐下来慢慢说。石头,快把你妈领到里屋去。”他叫他石头,他是石头?可这张脸又不大对。究竟怎么回事?什么原因?混乱稍稍安慰,至少龙卫兵在。
如花的青春在时光的流里渐渐逝去,我们剩下不多的人生路为了遇见。将这颗揉皱的心交给你,扯着嘴角淡淡的喜悦,你明白就好。余生再种一些花,祭奠无悔的年华,待到某年重阳,花香萦绕。遥想桃山桃花仙,醉卧树下不知愁,那愁却是怎生愁?骝马山飞来石,此时非彼石,那石却是石中石。红尘里岁月长,等得一人白首,孤单客寂寥心,不是明月心。惜桃颜薄命,好也罢歹也行,总比痴情付流水。一方痴儿女孤独如何寄?写下故事窥禅机,平常心淡然,终是平凡路人。水泥板上搭戏台,一树菩提不牵挂,停下看风景,别是一种新滋味。历磨难经险阻,丢掉过往伤心事。这年代,谁不是摸石头过河暗自揣?歌百态唱陈词,牵强附会谱新调。凭栏望,斗转星移,星已移;心已移,万事休。
静静坐在床头,静下心来捋捋混乱的大脑。他叫石头,龙卫兵在,他的模样变了,我也不再是编着长辫子的姑娘。越想弄明白,越弄不明白,头又开始痛。
“怎么了,头又痛了?”龙卫兵走进屋轻声的问。
“嗯,龙卫兵,这是哪里?我记得当时我们一起滚下山崖的?”拉着他的衣袖。
“不急不急,你慢慢说,做了什么梦,又想起以前的什么事?”他耐心的劝我。
“不是梦,我很清楚。几个人来抓我们,你报信让我们快跑,却失足掉下山崖。”我的记忆停留在滚山崖那一段,希望他给我解释这里发生的怪事。
“是梦,是你记错了。哪有什么石头哥哥,还什么滚山崖。石头是你儿子,你发高烧烧坏脑子了吗?”龙卫兵笑着不相信我说的话。
“真的,我没发烧。你不记得了吗?对了,我问你,我肚里的孩子呢?”
“我记得什么?你的孩子就是儿子石头,名字还是你取的。”看来他也不记得山上发生的事,天呀,我该问谁,中间一定发生了什么,遥远的仿佛隔了一个世纪。
“爸,我们带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今儿晓月值班。”叫石头的男孩对着龙卫兵和说。
“你是他爸?”指着龙卫兵,张大嘴难以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对不对,完全不对!我是你妈,他是你爸,我们怎么会在一起?石头哥哥怎么变成我儿子?啊,怎么了?”我完全崩溃在错乱的关系里。
“妈,妈,别激动,头痛就不要想了,我们去检查一下。来,听话。爸,给妈拿件衣服,已经给晓月打了电话让她等我们。”男孩让我坐下,给我穿鞋。
“那走吧。”穿好鞋,男孩搀我出了门。
家在二楼,下楼梯出门。这里的环境依稀熟悉,但是又陌生。我就像一个孩子,紧张的由龙卫兵和石头牵着。一家三口的样子,是他该有多麽幸福。街上车来车往,有比自行车骑得快的车,不知道叫什么,轰轰的发出声音。问那是什么东西,没有蹬自行车那样费力,跑得很快。小石头告诉我那叫摩托车,用柴油。不费力,只需手一扭,一溜烟跑很远。原来这里的交通工具如此发达。看着来来去去骑着摩托的人刺啦啦的按着喇叭驶过,心里充满了恐惧。
“别怕,有我们呐。”龙卫兵和小石头将我护在中间。医院离我们住的地方不远,小石头让我和龙卫兵在长椅上坐着等他,他去找晓月。我问晓月是谁,小石头红着脸不回答。龙卫兵笑着打趣小石头,是他的女朋友。哦,这个孩子有女朋友,长大了。
没多会,他带着穿白大褂,短头发,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孩子过来。
“晓月,这就是我妈,这是我爸。爸,妈,这是晓月。”这孩子傻乎乎的乐呵。
“闺女真漂亮!第一次见就给你添麻烦。”龙卫兵把我交给她。
“叔叔,不麻烦,这是应该的,阿姨跟我走吧。”女医生要我跟她走,回头看龙卫兵和小石头,他们点头挥手让我跟去。回过头,看着晓月姣好的容颜,也觉得有些熟悉。
“晓月,你多大了?父母是哪里的?”不知道怎样竟问她这些问题。
“阿姨,我比石头小两个月,属狗的,妈在城里做小生意,爸爸也是医院的医生。”她扶我坐在长椅上。推开医生的门进去,不到一分钟出来牵我进了室内,里面一个背对我们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爸,阿姨是天石的妈妈。”晓月让我坐在医生对面的椅子上。
“天石的妈妈!天石也来了吗?”说完他转过身来。
“你,你是.....。”他很吃惊地看着我,我同样吃惊的看着他。
“陆敏?怎么是你?当年你去了哪里,我找了你好多年。”他很激动,绕过面前的桌子,拉我的手。
“爸,你们认识?”晓月一声爸,叫醒我们。
“什么,她是你女儿?”摇着头不敢相信,她是刘薇和他的孩子。
“是,她是我女儿。晓月,你出去,阿姨交给我。”他眼睛红红的明显的压制着激动地情绪。
“嗯,那我出去了。”晓月出去的时候带上门。
“小敏,真是你?不是在做梦吧?你知不知道我到处找你。”他一边说一边靠近,我厌恶的往后挪着身子。
“怎么?小敏你怪我当年没有找你。可我差点将那座山翻过来找了10年,始终没有找到你。我确信你活着,这下好了,终于见到你了。小敏。你原谅我好吗。”他的样子模样没有变,只是头发有些花白,保养得挺好的皮肤看起还那麽帅,满是泪水的眼睛深情未改。
“晓月的妈是谁?”我冷笑着问他。
“晓月的妈妈是刘薇......“。还未说完,我已怒火燃烧。
“刘薇?是刘薇!”我的声音尖锐高亢。
“小敏,你别误会。晓月虽然是我女儿,但却不是我和她生的孩子。”他拍着我的手背,让我冷静。
“不是你的女儿?但我坚决不允许他们在一起,他们不能在一起。”我知道石头哥哥是小石头的爸爸,怎么可以让他们在一起。
“小敏,别激动,你的身体那么差,天石是你和龙卫兵的儿子吗?”他的问题我也无法回答,不敢告诉他,小石头就他儿子。
“我不记得以前的事,我没病。”想到儿子的事,绝对不能让他们见面,转身开门就跑。
“慢着,我还没有给你检查呢,你去哪里?”他追出来,我找不到来时的路,到处乱跑,医生护士病人连连闪躲。我四处乱串,也许他们以为我是疯子吧。
风再来花开尽,溪南溪北桃红柳绿。
阳光媚蝶双双,容颜未改山水如初。
红颜旧志未变,功成遂愿且自逍遥。
爱一场梦一生,只怨深情负缘太浅。
那日至尘归尘,不留憾今生春风渡。
跑出诊疗室,找不到方向在医院里瞎跑,白冰在后面嚷嚷。我的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逃。走廊上人不少,显然被我打乱了节奏,弄得人仰马翻。看到一间病房门开了,我闪身躲进去。病床上的病人和家属,回过头看到我闯进来,眼里满是疑问。我拱手点头表示很抱歉,退到门边从观察窗往外看。还好,没有追来。再次对病房的病人和家属表示抱歉,打开门左右顾盼,该往那边出去,我没有头绪。
“怎么?找不着路吗?”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问我,我一抬头,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糟糕,是他。
“我,我没有,只不过,只不过......。”过多的话用于掩饰,我在他面前总是显得笨嘴拙舌。
“没有?那你跑什么呀,孩子们到处找。走吧!”他伸手拉我,我避开,他尴尬的收回手。我跟在他身后走是因为不识路,等他带我去了门口就赶快离开。他走几步回过头看我,我停下脚步和他保持距离。他又笑笑摇摇头问,害怕我吗?我心里在想,我干嘛要怕,只不过不原谅,不愿见而已。他又问,怎么还是这性子,不听解释。我没有听他的话,只觉得心被恨填满。
“妈,您跑哪里去了,让我们四处找。”小石头见我直嚷嚷,我和白冰一起出现,他愣愣的看着他。
“妈?你就是天石?我是晓月的父亲。”白冰看着面前的小石头有几分自己的样子,诧异的转头看我。
“都说了我不是你妈,你这人怎么这样呢。”没来由的坐在长椅上生气。
“白叔叔,您看我妈她老这样说,我都不知道她哪里出了问题。”小石头无助的看着白冰。
“别急天石,你妈妈没事。走,去我办公室,说说妈妈这症状有多久了,晓月也没有具体的讲出事件的原委。”白冰想进一步了解我的病情,其实我也想知道自己哪里出了状况,怎么到了这里。
“您认识我妈?哦,那好,妈我们进去谈吧。”小石头搀着我又进了那间诊疗室,晓月和龙卫兵也赶过来。白冰和龙卫兵一见面才明白,隐瞒这麽多年的问题已经浮出水面,这是孽缘,不死不休的孽缘。小石头挨着我坐下,晓月进来在我身边坐下。
“白叔叔,这件事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妈下班回来,刚走到巷子口,楼上两口子吵架,扔东西下来恰好砸到妈的头上。邻居们送她到医院后通知我和爸。等我们到了医院,医生说比较严重的脑震荡,就这麽妈昏迷了一个月。这不,今天一醒来什么也不知道,连我也认识,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真拿她没辙,只好联系晓月来医院让您瞧瞧。”小石头的意思是说我原本就在这里,只不过是不小心头被砸了,醒来后才发现我的不对劲。可是,我不是这里的,怎么解释。

“不对,我不是这里的人,也不知道怎么变成孩子的妈妈。我只记得那天和石头哥哥还有龙卫兵在一起,有人要抓我,慌忙中和龙卫兵掉进山崖下,醒来后就在这里。而且,我当时......。”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和他的孩子,毕竟晓月还在这里。
“对呀,小敏,我记得那天发生的事。后来我在山下找了好久也没找到你,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去哪里了?又怎会在这里见面。”白冰很激动,站起来走进去。
“白冰,你听她说完。”龙卫兵阴沉着脸阻止白冰继续说,他不想我再受到伤害,两个孩子面面相觑,原来老一辈认识。
“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好像做梦似的,睁不开眼睛,耳边很多人和我说话,醒过来就到这里了。”没有特别深刻的记忆,对中途发生的事没一点记忆。
“那去照CT看有什么结果。”白冰让晓月带我去检查,那儿的医生让我闭上眼睛,放松不紧张。说实话,从小到大几乎没有吃过药,更别说医院。这是什么东西,闭上眼觉得心里慌里慌张。
“好了,阿姨,可以睁眼了。”晓月扶起我还闭着眼睛。
“阿姨?”我这个角色让我无所适从,罢了,暂时就这样吧,反正那小子不是叫我妈吗?不知这笔糊涂账要延续多久,回到诊疗室,他们三人在说我的病情。
“情况我了解了,你们先回去休息,等结果出来再让晓月通知你们。”白冰看着我,对我摇摇头。嘴型说没事,让我放心,我低下头心里乱糟糟的。用余光看他,何时他成了医生?晓月送我们出了医院,我们慢慢往家里走。
“龙卫兵,我想问你些事。”想起来我和他是一起滚下山的,他怎么完全不清楚的样子。
“什么事?你说。”他停下来看着我。
“我记得当时我们一起掉下山崖的,你怎么没事?”我很疑惑。
“我也不知道呀。”他眼里有一丝慌乱,说回家吧。
回到家,小石头扶我躺下,闭上眼想弄明白其中的缘由。越想要弄明白,大脑越一片空白。难道我失忆了,忘记以前的事,还是过去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小敏,睡了吗?喝点水。”龙卫兵给我端水进来。
“我想知道真相,可以告诉我吗?”没有动,闭着眼睛希望他可以解我的疑惑。
“什么真相,小敏,休息吧,不要多想。”他始终不愿提起过去,而我偏偏想知道。
“不,告诉我真相,我知道你瞒着我。”睁开眼看着他,他点点头,拉过旁边的小凳坐下。
“好吧,你既然坚持我就告诉你。但我希望你可以原谅我的私心,把你留在身边这麽多年。”他在回忆过去的事。
“出事那天,我们两一起滚下山崖,我想我们活不了了,没想到竟然掉进世外桃源里。”说完看看我。
“世外桃源......?”想不起来他说的地方。
“是,世外桃源,那里的人与外界完全阻隔,对我们很好,你生病发高烧烧得不省人事,那里的人不眠不休的照顾你。当年我也摔断腿,是他们接好的。说他们说那里的人是旧朝代的御医家族,为了避世躲进去不与外人交流沟通。你的病好之后,他们给了一种药让我们服下。当时,先给你吃。我想呀,你已经忘记过去的事,我不能忘,所以悄悄地没有吃,所以我才记得当年发生的事,送我们出来时也蒙上眼睛送的。”他面有愧色的看看我。
“后来呢?”
“后来,我带着你跑进深山里躲起来,直到你生下石头。”他如释重负的叹口气。
“不对,哪里不对?我怎么完全想不起发生过的事。我的孩子现在在哪里?”对于他说的我没有印象,究竟哪里出了岔子?是他还有隐瞒还是我失忆?可我记得和石头已有孩子的事。
“啊,难道像我猜的那样,天石是我和他的孩子?那他和晓月就是兄妹,不行,这样不行的。”
“爸,妈,您们说的是真的吗?”小石头端着冒着热气的碗站在门口,眼里全是泪。
“石头,你听爸说......。”龙卫兵慌忙站起来走到门口,让他放下碗,进来坐。
“爸,我只想知道,妈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是谁的孩子?”看得出小石头和龙卫兵父子情深,从出生起他都将这个儿子视如己出。和他名义上是夫妻,其实却过着兄妹一般的生活。
惜落花,负飘逝,执着繁花空坠。眼前空,烟波桥上一孤形。回首处,花是花,你是你,来路当做陌路。

作者简介:
陈金凤,女 ,网名彼岸相遇(彼岸之北),贵州作家网签约作家,重庆人。新春大赛全国大排名全球作家诗人荣誉榜·国际实力作家诗人文豪榜第四名。在创世中文网上发表过11部小说,分别是《双生皮囊》、《古碉下的色尔宫》《南山上的城堡》、《相遇彼岸》、《那一场风花雪月之事》、《白藏房之恋》、《酥油茶故事》、《梦回迎龙》、《山野的百合花》、《拐个将军到地球》、《前世今生来世之姐妹情缘》。诗歌均发表在《中国诗歌网》、《贵州作家网》《桃乡文苑头条》《指点乡城栏目》《全球同题诗》《红城诗韵》《巷口诗韵》《红花岗诗联微刊》《魅力贵州天眼新闻》《泰安头条》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