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贤达,原名褚向平,石家庄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人民艺术家协会会员 。曾出版诗集《静水流深》散文集《静水微澜》创作了大量诗歌散文见于各报刊杂志,并被许多网络平台转载。《诗选刊》、《关东诗人》、《延河》、《长安文艺》《中国诗影响》等杂志刊登,《中国当代诗文典藏》、《诗与远方》《诗歌经典2017》、《华语精品悦读》《诗人档案》等书收录。
黎明 又一次被鸟鸣唤醒
文/褚向平(河北)
黎明 又一次被鸟鸣唤醒
仍没有一则消息 悄然临境
再等一等吧
不是你我都在等吗
静静地等在时令
等那座城做完噩梦
我们便相约一起出城
点燃十里花灯
点燃野火千顷
让慈悲的小溪流出
流经孤独 流过尘土
从汉江北上流向远方
最终流进 地老天荒
天空不再黑暗
万物回归善良
一棵棵树全心全意
开始复苏
从此 我们不担心明天
下不下雨 刮不刮风
你我也不再像个难民
人生可以清简
重新捡起锄头和诗歌
然后 热泪盈眶
然后 相依为命
我在这个春天 更幽静
文/褚向平(河北)
花未开 雨未打 风未吹去
诸佛隐在庙宇 暗啼
九层神塔 更幽静 更密闭
更充满玄机
西月如勾 万里长空
一些人不跟我一样
他们遇事从来处变不惊
有古桥 白石 野草为证
这个时候 到处是移动虚影
多病的人世 难得众生
放下大雪梅红 放下落日 放下匆匆
也放下彩虹 纷纷躲在家中
借一点灰烬 余火 沉默 修行
空山托出明月
窗外流过缥缈幻景
让泥泞的春 竟如此过分
一个皓首僧侣
依旧敲着暮鼓晨钟
必要的天使 口含梦呓
一支枕边曲 摇啊摇
摇的经年残喘 摇的余生
还有多少命运残剩
谁用洁白的时间
雕好了墓志铭
还记得那个周末吗
文/褚向平(河北)
还记得那个周末吗
坝口的柳絮总是乱纷纷
天空还飞着无数
流浪云朵 它们仍然漂泊
寻找自己的灵魂
我们和最好的知己
在一个乡下教堂
一起听圣女之歌
说梦 读朋友来信
所有的夏花都谢了
所有的蝉鸣归于沉沦
一些人在收拾圣果
一些人在缝补最丑陋的伤痕
其实 我并非惧怕孤独沉闷
是担心 夕阳落下
黄昏一旦来临
世间没有烛照
没有火光的影子
我们听不到倦鸟回家的声音
执草的人 迷失了自己眼神
在青城山想月色澄明
文/褚向平(河北)
在青城山想月色澄明
有人在寻味 天下太平
星星羞得闭上了眼睛
烟雨朦胧 云层拖着天空
天空压着山顶 山顶压着屋顶
一层压着一层
我守着庙宇
像守住了万方寂静
无垠的苍茫啊 有颗孤星
一闪一闪 闪烁不定
欲坠摇摇 仿佛 无地自容
附近池塘 没有哀伤蛙鸣
唯有枯荷 忆着当年白莲
往事何堪 临岸 低矮的山岗
留下的几株银杏 几片黄叶
在空旷里沙沙作响
总想挽救漏掉的风声
午后 我将一首诗带入苍白
文/褚向平(河北)
我将一首诗带入苍白
谁知道 苍白竟是回天无力
那些高喊的颂词
能不能开启 舒缓 扭转
此时的心绪
没有春风的午后
也没有新添的春梦
日子依旧在 一地残凉里
更替 阳光很烈
不觉温暖 或许 天空中
会传来未知的震撼
那个人物皆非的城市
一转眼 仍是生死茫茫
我怎敢轻言春意浩荡
如果汉水堤坝不再坍塌
流水便任它流去
那怕百川不归大海
那怕东流改道 一路向西
如果绝望中还存一线生机
我们就允许 千山褪尽
连绵烟雨 在禅台停息
所有的花开 可以错期
龙抬头 一个冬天的见证
文/褚向平(河北)
一个冬天的见证
在濒死的边境
夜夜听着窗外哭声
人间少了四季
天堂多了爱情
世界的消息在哪里
帝国已无古老的王者
我的小楼一直睡着
我用绝望的语气
却无法描述你绝望表情
将汉江滔滔不绝的泪水
还有慈悲与玫瑰
一并写进日记
待桃花开后 重新找回自己
为抚慰更多的心灵
为了那个完整世纪梦
龙 终于抬起了头
能否 引我到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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