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切缅怀
金昌文学泰斗著名作家王萌鲜老师

今天上午十时许,金昌市影视文化学会副会长杨永俊正在帮助我做面部电磁波治疗时,坐在沙发里的小梁突然大声疾呼:陈主席,王萌鲜老师去世了?我一下子从病床上坐了起来,险些把杨副会长手里的电磁波治疗仪撞到地上:“小梁,你开什么玩笑?”小梁见我这样,吓得急忙把手机递到了我的手里:“陈主席,今天您的微信我值班,您看看,这是刚刚有人发给您的……”我接过手机一看,确实是朋友给我发来的一篇《一生相伴文学路 敢为人民鼓与呼》的文章,推荐语是“老师仙逝,吾心伤痛。王萌鲜老师千古。”
“啊?”我惊讶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只有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这时候,我还是不相信这是事实。于是,我急忙和褚守华老师联系,她告诉我,这是真的,王老师是昨天晚上走的。就在春节前,我和永昌县西路军纪念馆钱馆长、永昌县党史办的袁永涛先生还一块儿和王老师吃过饭呢。王老师虽然80多岁了但依然精神矍铄、谈笑风生,对于我来永昌县做红西路军的项目大加赞赏!春节疫情期间,我还和永昌县公航旅的老总王海山先生、永昌县文联的主席刘峰三先生相约,等疫情过后请王老师出来喝茶呢!现在疫情还没有过去,这王老师怎么能说走就走了呢?
等确定王老师真的走了时,我一下子坐在了病房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绿意盎然的花园,和王萌鲜老师认识到交往的情景出现在了眼前,不少事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我和老师认识是上个世纪80年代初的一个冬天,肯定是1980年,因为当时的永昌县还属于武威地区管辖。金昌市是1981年成立的,这之后永昌县就交到金昌市了。那一年,武威地区文化馆和武威地区文联举办了一个为期一个多月的文学培训班,我和王老师同为培训班的学员。但王老师和我们不一样的是,他还多一个身份,那就是培训班的教官。也就是说,他既是学员,也是老师。我当时还只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文学爱好者,除了在农村干单调枯燥的农活外,就是把业余时间挤出来用在读书写作上。
我虽然读书不多,但我牢记着母亲临终前对我的嘱托:好好读书,才会有出息。虽然我当时很小,不知道读书、写作会给我带来什么,但我坚信,我的母亲不会骗我。按照我妈的意思,通过读书至少能在书中找到“颜如玉”(娶上媳妇)和“黄金屋”(跳出农门)。那时的日子虽苦,但我的精气神十足,每一周到周六晚上,干完农活收工后,总要骑上自行车往凉州城里跑,到武威县图书馆借书。我和图书馆年轻的管理员约好了时间,每周周末下班后,她在图书馆里等我还书、借书。那时候,图书馆里没有多少书,除了《金光大道》《艳阳天》等少的可怜的长篇小说外,我借阅最多的就是《人民文学》和《文艺报》。那时候的《文艺报》不是报纸而是杂志。我就是在《人民文学》、《文艺报》上认识的雷达老师和王萌鲜老师。两位老师都是兰州大学中文系的高材生,毕业后又都分配到了中国作家协会工作。王萌鲜老师因为是个孝子,为照顾家中的老母亲,主动要求到甘肃省永昌县工作,这才和雷达老师“分道扬镳”。如果王老师不来永昌县,那后来雷达老师的名气有多大,王萌鲜老师的名气也会有多大。我记得雷达老师不止一次给我说过,王萌鲜老师的文学功底和水平一直在他之上。这当然是雷达老师的谦虚话,但有一点我是能够肯定的,那就是两位老师的水平一样高。他们一个是评论家,一个是作家。如果王老师不回老家,那他们两个一定是中国文坛上并驾齐驱的大评论家和大作家。

在这次文学培训班上,我和王老师还有甘肃省作家协会原副主席、著名作家张弛先生,大家一起住在一间硕大的房间里。我们一起学习,一起创作,一起讨论人生,谈着谈着就谈到了一起。就从这时起,他成了我的老师,我成了他的学生。在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里,他教给了我创作上的“捷径”:多阅读、多思考、多创作。1992年,我到金昌市乡企局直属企业工作,这就离王老师越来越近了。几乎每一年,我都到永昌县去看望王老师。每次见面,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最近有什么新作品?”“最近读了什么书?”云云。我就认认真真的向他汇报:我读了什么什么书,写了什么什么作品。听到我一直在读书,写作,他非常高兴。临别时,还是那句老话:给我记着哟,多阅读、多思考、多创作!见我认真的答应了,才和我握手告别。
这之后,我在文学之路上每取得一点点成绩,他总是打电话鼓励我,激励我:我可是看好你了,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你一定会成为大作家的!所以,我无论在创作上取得大大小小的成绩,我都会第一时间收到王老师的祝贺和祝福。
2013年12月,我在南方采访时,接到了王老师的电话,他为我的50集电视剧剧本《建军大业》获“中国首届优秀电视剧原创剧本奖”而高兴的同时,打电话向我表示祝贺。他说,《甘肃日报》转发了新华社的消息,我的作品《建军大业》榜上有名。
2014年8月,我在北京的工作室里创作时,又接到了王老师的电话,为我的40集电视剧《女人的抗战》能够在中央电视台播出,表示祝贺!我当时激动地眼泪流的哗哗的,我语无伦次的说:如果不是老师的鼓励,我是走不到今天的。他笑着说:哪里呀?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2015年10月,我刚刚从北京被省委宣传部、金昌市委引进到了甘肃,还没有来得及去看他。他的电话就打进来了,我以为他已经知道我回来了。他说不是你回来的事,我在《文艺报》2015年10月15日“号外”上看到了你配合习近平总书记在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一个版的理论文章:“玉福啊!你的整版的理论文章能够作为学习近平总书记文艺座谈会讲话的配发文章发出来,不得了啊!总书记的讲话是两个版,你的文章是一个版,这个真的不得了啊!我真的为你而骄傲啊!”
2017年8月3日,我的电视剧《热血军旗》在中央电视台一套黄金档播出,紧接着又获得了中国电视剧最高奖——飞天奖和金鹰奖,我便先后三次收到了王老师的电话。之后,我的长篇小说《西凉马超》《八步沙》出版,以及这几本书出版后得到的一次次荣誉,他都打电话向我表示祝贺。这就是王萌鲜老师,这就是我心目中最受尊敬的老师。
除了这些情真意切的鼓励外,他还写评论及时的评论我的作品。2000年,我的“1号系列”长篇小说第一部《1号会议室》出版后,王老师就主动写评论文章到《金昌日报》发表,他说,一开始读《1号会议室》他是漫不经心的在读,他以为作为我的长篇小说处女作,一定会非常一般。可是,读着读着他的兴趣读出来了,紧接着,他高兴地说:这是一部非常抓人的长篇小说,害得他一个晚上没有睡觉,为此还惹得家人给他提了不少意见呢!结尾处,他无不自豪地说:《1号会议室》是一部难得的好书,是甘肃建国以来官场小说中最好的一部,是甘肃省长篇小说的重要收获!
这就是我的老师王萌鲜,当然了,不仅仅是我,他的不少学生,都受到过他不同程度的鼓励。就是因为有王萌鲜这样的好老师,才有了我们今天金昌市文学的大繁荣。

去年10月国庆节,我受市委委派,到永昌县进行“讲好金昌故事”之红西路军决战永昌“三个一工程”(一部电影、一部长篇小说、一部电视剧)。我到永昌县的第一件事就是拜访王老师。他听了我来永昌的使命后,非常高兴。他开玩笑说,你看看玉福,我当年说的不错吧,我说你未来是我们甘肃的大作家,你现在相信了吧?我们在哈哈大笑中,其乐融融。
今年春节,因为惦记着永昌项目,虽然疫情爆发了,我还是在正月初六日提前来到了永昌,坚守在了工作岗位上。因为担心老师会批评我,再加上和王总、刘主席约好疫情过后一块儿请老师喝茶,所以便心安理得的没有给老师打电话。可能是工作压力太大的缘故,所以不小心在晚上开了窗户,受了风住进了医院。这样一来就更不敢给老师电话了。真的没有想到,在新年里,我居然没有见到老师最后一面,给这个春天留下了无尽的遗憾。还有,在住院期间,我受世界英雄儿女电影节组委会和中国电影文学学会的邀请,在市委张永霞书记的鼓励下,还完成了一部描写金昌市抗击疫情的电影剧本《英雄儿女在金昌》。这是2020年我的第一部作品,也是比较得意的一部作品。可是,我还没有来得及给老师汇报,老师却突然的走了……
王萌鲜老师走了,金昌市文坛一位敢于讲真话的老领导、好老师走了,一颗金昌市耀眼的文曲星在天际边悄然陨落……王老师虽然永远的离开了我们,但他的音容笑貌以及一篇篇闪烁着智慧和才情的华章,会永远留在我们的心中,历久弥新,千古流芳!
王老师,您一路走好!
陈玉福 2020年2月22日晚
于永昌县人民医院临时工作室


作者介绍:陈玉福,著名小说家,编剧,《西部人文学》主编,甘肃省作家协会副主席,中国延安文艺学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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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编辑:紫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