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的独白

作者/梅子

吹吹打打，

走出了这个家。

另一个家，心里没有底。

也许是一个站口，

也许是一辈子的归属。

泪水咽在肚里，

剌痛穿过了心扉。

就这样，

就这样变成了女人。

没有多少兴奋，

空荡，失落……

一遍又一遍问自己，

命运该如何去抗争？

蕴藏心中的理想与抱负，

变成了废墟。

写满纸张的豪言壮语，

化为悲怜的哭声，

在山间回应。

一个声音说：认命吧！

一个声音回：我不甘心！

本应绽放的流光，

锁进了层层叠叠的牢笼。

心灵在夜空中，

哀惋着，呻吟着……

苍天也垂下了泪滴。

垂死挣扎也没逃过，

封建压迫的残忍。回不去，

回不去就朝前走吧。

把之前的之前，

统统打上封印。

让它存放于追忆的目录里，

烙印在心底。

踏上北去的列车，

咣当，咣当，

一路北上坐肿了双腿。

几十个小时，

跟着他来到了目的地——格尔木。

那是曾经梦幻过的军

营。

天空灰蒙蒙，

天和地只差那么一点，

就要连在一起。

好压抑，

压在头顶让人几乎要窒息。

刺骨的寒风，

似乎要把人临空抛起。

新婚的旅途，

不知是喜还是悲？

大块土砖彻起的营房，

迎风而立。

耳边传来声声，

一，二，一。

张张被冻得通红的脸，

直叫人心疼。

一声一个嫂子好！

让人听了心跳脸红，

还没反应过来，

咱怎么就成了别人口中的嫂子呢？

不可思议，

似乎不是叫的自己。一个铁皮做成的火炉，

根本无法温暖寒冷的长夜。

还冒着刺鼻的煤气味，

时刻，

时刻要做着深呼吸，

以缓解气息能够均匀。

夜晚冷得瑟瑟发抖，

蜷缩着，

蜷缩着，在那薄薄的军被里。

少女的羞涩，

不敢靠近你，因为有着太多的不适应。

讨厌的鼾声，

一会如蜂采蜜绕在耳际。

一会又如春天沉闷的雷声，

让你惊悸。

最可怕的，

还是那干涸的厕所。

时常有人掏粪，

当你刚刚蹲下，坑底来了个男人。

拎着裤子撒腿就跑，

吓得魂都不在身。

内心呐喊着，

这是过的啥日子啊！

难道这就是我的人生？

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团部下了命令，

所有战士要上山，修青藏公路。

家属全部返回，

一次旅行即将结束。

记起地理课本，

唐古拉山海拔五千多米，

想想都直打哆嗦。

指导员告诉他不用上山，

特殊情况可以照顾家属。

他竟然说，

你回吧，我是党员应该上山，

不然在战士面前怎么说。

心里的怨气只有自己才知道，

嘴上却说着：理解，理解。

咱怎么就摊上这个，

摊上这个傻子呢？

这次疫情的出现，我终于，

终于真正理解了傻子当时的话。

什么是党员，什么是军人。

翻着旧时的记忆，

解开了那时解不开的结。

零零星星，

点点滴滴。

朦朦胧胧的感叹，

耿耿于怀的不甘心。

都凝结成了灵动的音符，

年华已逝，

两鬓成霜。

时间把它化为了陈迹，

沧海更迭，

就让那些过往定格，

定格在那遥远的地方。

命也好，人生也罢，

那只是一路的经历，

又何必深究那些曾经……

写于2020.2.22《酿春》                                          

作者|梁剑(山东)                             

昨晚  我做了一个梦  梦见                                         

从冰天雪地里                               

从一米阳光里  走来一位姑娘      

她笑容满面  花枝招展             

她曾蝴蝶泉边起舞                      

西湖上凌波                                  

富春江上踏过歌               

她款款而至    樱口一开               

冰雪即刻融化         

爽朗一笑  随即鸟语花香              

回眸一望  登时绿水荡漾           

春山萌动  温暖心房                                     

她从万众期许中走来                 

带着柔风   伴着紫燕呢喃

从鹅黄的柳绦上滑过                    

轻盈地落在北国的大地上          

载歌载舞    给春节带来喜庆       

给人们带来希望                           

啊     她分明就是春姑娘！          

一梦醒来                                          

窗台上照进缕缕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