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年的彼岸,青鸟轻轻地走来,暖阳的笑容,磁性的声音,透明的心思,纤尘不染的眼睛,骑士的身姿,那步子踩着天涯的恋歌,那习武的体格藏着他江湖的情怀——这是莲心后来对青鸟的一个回忆描述。
最初的青鸟像一场梦,了无痕迹。来的时候怎么来的,莲心已记不得,人在旅途,过尽千帆。只是有一次送他走,他在路上,冷不丁的问了一句,毫无准备的莲心措不及防,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当一句普通的话回了,根本不过心,也许人家也是不走心问的,所以就那么风轻云淡的过去了。

你不留人,天留人,老天真会跟莲心开玩笑。不知道怎么就欠青鸟一场雨的送别,那天晚上雨出奇的大,以至于青鸟车上的雨刷都刷不及。倒车镜里刚看到人家六路车时,还没等莲心出去,人家都已经启动走了。惯性的莲心只能等下一趟。不曾想青鸟却说:“我开车追它,下一站你知道在哪吗?”那是莲心熟悉的站牌,莲心顺口就应着:“知道。”于是就有了更深的相欠。
车像船一样滑过去,根本看不到站牌。那一刻莲心才知道不仅雨大,夜也太深了。青鸟沉着、机智的将车挡在了六路车的前面,当时莲心并没有意识到有多少危险就上了六路车。司机的一番话才让莲心明白,青鸟给她挡的不是车而是命。因为雨太大了,司机根本就看不清前方的情况。
那一刻,莲心的眼睛湿润了,才感觉到窗外下的不是雨,而是子弹。虽然看不到青鸟的车了,甚至他已经走远了,但他以一条汉子的形象住到了莲心的心里。

那一夜是那么的静谧,没有夜凉似水,也没有弯月如钩,就连宅家的橘灯都那么少,世界那么安静。让莲心听到了青鸟的心跳,感觉到了他的呼吸,看到了他的笑。
回想青鸟第一次坐在莲心的对面,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斯文的面具,摇头晃脑,之乎者也,跟个老学究似的。莲心依旧透过他貌似荒诞的背后,看到了他简洁的内心,刚强的意志力和执着的信念。青鸟不是来乘船的,也不是和莲心一起渡河而过的同路人。
青鸟有他未尽的事宜,他有他未了的使命,他把他打包在厚厚的责任和盔甲下,以至于莲心看不清他的容颜,那是一个山清水秀的五官。父母给了他俊朗的眉目,比莲心优秀和幸运很多的一张底版。青鸟的优异是超过莲心很多个档次的。似乎他的出现就是来打擂台的,他挑战了莲心的新大陆。

让莲心想起大学时,方老师给她们讲的“将进酒”、“撒哈拉”、“好望角”,青鸟都像极了他们中的一个。他还跟《雍正王朝》里的十四爷一个脾气,满满的一身逆袭者的细胞,甚至就像那条逆向游泳的鱼。而莲心恰恰就是那个从不按常理出牌的“爱斯基摩人。”见惯了西伯利亚流放之地的寒流,对这匹黑马的到来自然是见怪不怪了,相反还特别欢迎这种对手的出现。他身上有一石激起千层浪的那种拧劲,也有铁马冰河的凛冽骨血,是个爷们,有纯爷们的味道。
青鸟更像一棵菩提树,长在高高的山上,那里没有围墙,下面是一望无垠的原野。头顶是老鹰飞翔的天空。他的内心还有一股清泉,那里常年流淌着《心经》和《大悲咒》,因为莲心也是在佛前修炼过的那朵莲花,她顺着那一曲曲禅音,找到了青鸟所在的高度,邂逅了这场早春的雪。
立在这一场漫天飞舞的雪花中,莲心想:“人生不过是一辆旅行的列车,愿有人站在春天的站台与你共赴温暖的将来。”其实,若无相欠,怎会相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青鸟变了,变得温润、含蓄、可爱、厚重、在众多和莲心博弈的对手里,有这样的队友相伴,这段旅程,也注定了不同寻常。
深情应是最懂你,所爱皆是一身轻。

2020.2.21
9:15
楚丰华
作者楚丰华原名楚凤琴,祖籍河南许昌人士,67年出生于铜川焦坪,大学学历,供职于市铝箔厂,现已退休居住在老区。作者自幼喜欢耕读于文字,曾有多篇文稿在数家编辑部发表。希望在更多的文苑结识更多的文友,以便相互交流、提高,把更好的作品分享给更多的读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