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作者简介
狄安娜,原名薛磊,女,1973年11月18日出生,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北省保定市作协会员,保定青年诗会理事。前半生潮起潮落,后半生爱诗如命。三分灵感,七分执着,有人爱,亦有人厌,唯有的心愿,把远方变成诗投寄给老去的时间。出版诗集《空杯里唤醒的海》《活成一根刺》,《诗选刊》发表过《失眠》和《我是你意义之外的生活》两首诗;在《大众文艺》发表过诗歌《你是我的城》;在《燕赵晚报》上发表过散文《想念你温暖的怀抱》等等。
今天我值班
狄安娜
今天我值班,从放假到现在,这是第二次出小区,心情异常兴奋,一晚上像要出门旅游的孩子,辗转反侧。
7点起床,没有吃早点就冲出家门,由于封校,明明十分钟的路,却要走二十多分钟,路过一个大门不得入,要走到最西边的门。
路上我是唯一行人,偶尔有车匆匆路过,虽然不多,可心里不免担心,人活着不易,愿辛劳的你们一直安好。
虽已是初春,可穿着羽绒服的我还是觉得冷,远远看到门口警卫员大哥,看到他们站在寒风中的样子心疼不已,谢谢你们,愿风善良,为你们的健康保驾护航。
差十分八点走进办公室,楼下值班的小伙子是旧相识,虽然只见过两次,他却在大街上认出我,没想到这一次又遇到,不得不说这是缘分。
整个校园很静,我仿佛穿越到无人区,幸亏刚测得的36.5度的体温让心平静,可还是忍不住想起喧嚣的以往,那些挤簇在一起的笑脸竟是心中最想。
早点好起来吧,我的祖国,但愿所有人都平安,这一路都有健康的风庇护,包括远方……

一根肋骨
狄安娜
又一次失恋,虽然她笃信自己是一根完美的肋骨,可至今没寻到献身的主人,幸好经验让智慧不断上升,虽有条条伤痕,却没有成为骨科医生手下的头号重病。
孤独给了每个人一张通行证,却从不保证不会迷路。男人在欲望的大海里漂浮,她在梦想的盘山路上寻找幸福,谁都是自身难保的泥菩萨,救与不救,都是自己对自己大叫的念头,稻草迟早要成为水中的腐物。
有的爱情对她来说就像一块奶油点心,尝尝就好,吃多了会难受;有的则让她患得患失,一度找不到回家的路;还有的干脆就是一次你好,再见的问候……
在已婚的群体里,她看到太多后悔和愤怒,违心的笑和一脸的憔悴让她只要爱情,绝不做一张结婚证书里的困兽,可没有婚姻后缀的爱情,多像无望的行走,迟早在别人的侧目中被后悔的石头砸中。
高举独身的旗帜,自立山头的女人一览众山小,她们相信婚姻不是爱情的巢,而是索命的地狱,一旦成为婚姻宝贝,绳索就从天而降,两个人也由亲爱的,变成仇敌。
不知为什么这一次,她想到了家,一个相伴到老的家,也许,呵呵,她真的老了。可那个男人并没有体会到她思想的轨迹,而认定爱情是自由的盛宴,绝不是禁足。
当她发现男人始终站在岸上,而她已在漩涡中呼救,立刻递交了辞呈,因为她怕受伤,怕坠落万丈深渊,却没有援助之手。
时常在爱情中进出的人,都有病,但没人给出治病药方,舍命陪爱情的人前赴后继,哪怕人不人,鬼不鬼。很多人的论点都不能让她信服,她觉得那是他们自我救赎的匕首,伤了别人,也害了自己。
虽然她及时救了自己一命,可夜深人静的时候,孤独又拽出了爱情的幻想,无论谁先穿上画皮,扮演真情或假意,她都觉得那是来自肉体的答谢,感谢上帝能在万般苦涩中,还赐给人类爱的本能。
想到这里,她不由地伸手摸摸自己的肋骨,皮肉仿佛增厚了不少,肋骨却越来越硬……

我来过,不留痕
狄安娜
群,像一个房间,囚禁了我,噪音是五千米的绳索,我拼命逃,却去了更黑暗的地方,孤独又坐上我的窗台。
风吻疼了麦田,痛是不安的解药,稻草人已不愿解释何时会走,为何要来。
我离爱我的人越来越远,哪怕他们站成路牌。爱上一棵树,是不是会多一些安然自在?
变形记里我是唯一记得哭声的小孩,落叶就是落叶,我再也不会为死神的舞蹈念出他的独白,一切都将在抵达前不存在。
青苔爬满潮湿的胸怀,多谢爱的忍耐,它的十年证明青春的的清澈和可爱。
我来过,却不留痕。嬉笑让我的诗不肯醒来,忘情的大醉,只是为了等着跳出盒子的小小火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