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秀亭资料

高秀亭,63岁
身高一一1.62米
艺名一一平安
从教40年退休在家
山东省,滨州市,惠民县人
2002年因车祸致肢体残疾二级。
本人喜爱小品创作,京剧爱好者
创作了电影故事《黄河岸边的故事》,
16集电视剧《平安的故事》原创作者。
编导并出演了小
《误会》
《空巢欢歌》
《环卫夫妻》
《有钱难买愿意》
2005年获山东省农村优秀文化人材
2004年任黄河京剧协会会长
惠民县作家协会会员
滨州市作家协会会员
2016年荣获"独臂歌者″"滨州市模范带头残疾人
惠民县少儿京剧学校校长
惠民县"夕阳红艺术团"艺术总监
联系电话::13963071232

平安的坎坷人生
文/高秀亭
引: 坎坷的人生旅途——平凡人的平安一生
平安乃福,平安乃人之财富,平安乃人生最渴求的问候和祝福。平安是金,有了平安的小家才有和谐的大家庭,才会有欣欣向荣繁荣昌盛的中国。我的乳名叫“平安”,从母亲生下我的那一刻,我便来到了平安的社会。人们会想到,这个平安一定会幸福平安,会在未来的日子里幸福美满,健康成长和生活吗?现在我觉得我这大半生,虽然它在美好的年代也就是说平安的社会,但从我个人的印象当中,记忆当中的我,并不是万事如意,事事顺心。人间的酸甜苦辣在我——“平安”名下充分的体现。漫长的人生道路坎坎坷坷。现在我拿起笔写的时候感慨万千,心情可谓是汹涌澎湃,笔下有我的心声支持着,平安等待着,努力追求着以平安的平凡事写下来请您慢慢地品读吧。

农历的1956年8月1日,我来到了人世,2015年,我用六十岁的春天开始来记录我的平安人生。以下从记忆幼年,我的童年,我的少年时代,我的青年追求,人到中年的我,步入老年的幸福生活六个方面,叙写我的一生,为人们展示一下自己的平凡生活。 幼年的回忆幼小心灵始萌发,时代所迫枷锁压,鸡毛蒜皮非小事,童叟无忌笑哈哈。
五八年时,我已经三岁了。当时记得吃大锅饭,全村老少都到集体食堂争先恐后去填饱肚皮。朦朦胧胧的记得人们在浮夸形势下的情景。那时我无能为力的坐在矮小的门楼下,去看周围发生的一切,由于营养跟不上的缘故,看到的天空是黄色的,人们衣食住行很不规律,很不自然的忙碌着。也不知道白天和黑夜,好像井底之蛙在等待命运的安排。
日子一天天过去,记得有一天,我跟我娘到互助组剥花生,当官的说 :“你们快点剥,我在这里看着谁也不能吃花生,这些是花生种,咱们种下它,秋后让你们吃个够,因为过去咱不会种,据说这花生种下一个能长出一百个、一千个甚至更多。所以你们只能干,不能张口说话,嘴如果动,说明你在吃种子。谁如果嘴动一动别说我不留情。”这些话我到现在还记得,如今吃点花生是件多么容易的事。那个年代的落后浮夸,贫穷交加使我懂得了什么叫省吃俭用、勤俭节约。就在那一天下午剥花生的场院里,由我引起了场殴打谩骂风波。当时的大人只能干活,不能张口说话。因为我当时只有三岁,还不是劳动者,但我也没闲着,不声不响地吃了不知多少个救人命运的花生种,我觉得好像饿虎捕食,默默的吃进香甜的美味。我的举动引起了李富婶子的注意,随之告诉了队长。队长拉过我去想揍,俺娘急忙说好的,打了我几巴掌。队长眼巴巴地看着我填饱的薄肚皮毫无办法,只好去看大人是不是在吃花生。大约有一袋烟的功夫,我娘感到无知的平安挨了揍,有点怨,就把打小报告的李富婶给打了。不知娘哪儿来的勇气,瘦小的妈和高大体胖的李婶打骂起来。场面升级了,干活的人们七嘴八舌说着什么。

到了收工的时候我听队长说扣了我娘一天的工分(当时出勤一天10分,早上2分,上午4分,下午4分)。娘拖着我回家的路上,虽然扣了工分,但也很高兴,因为自己不懂事的孩子吃饱了。那时的小孩胆小怕事,无处去玩,到了晚上守在煤油灯下,小小的煤油灯下不知都在想什么。大人是面朝黄土背朝天,孩童是晚上漆黑无处玩。且说胆小怕事,神鬼说法在幼小的记忆里不得不信,因为是时代在捉弄你,愚昧落后武装起来的。我邻居高义荣爷爷经常给我讲故事,现在觉得他是封建迷信,道听途说,简直是胡诌八扯。从那时起我太阳落山就回家,黑夜做着梦,好坏都有。现在觉得可笑,那时幼小的我却相当害怕。归纳起来他是这样讲的:“平安你听说过吗?咱庄北边的坟墓里闹了多次鬼了,晚上出来找东西吃,有人看到它时一溜烟钻到坟里不见了,黄鼠狼是祖先不能动它,老鼠精也会变成人钻进你的被窝,你爷爷我看到好几次,晚上俺家门旁的鬼舌头有簸箕那么大,我一点儿也不敢动它。还有一件事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和别人说,咱东边黄河坝那个水里我看到一个大王八,他让我上到它背上玩 ,我就没敢上。王八太历害了,我没上它背上玩,它就生气了。吐出了一股水,有一丈多高。它说,你不听话我就把大堰钻破淹死你全家。我给你说,这是千真万确的啊!你注意别去那儿玩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所以,每当傍晚,我就早回家,更不敢到野外去玩耍。现在觉得太可笑了。幼小的心灵经不住折磨,每天只是无精打采地在煎熬。

每天都是早上到黄河堤上看日出,晚上在天井里数星星,根本谈不上活蹦乱跳或有什么乐趣,那时,我们那里农村的孩子都是这样。五八年的大跃进给老百姓带来了灾难,浮夸使得人们更加贫穷。大约是六零年吧,让我到死神那儿了走了一遭。那一年霍乱、疟疾、长水豆子、瘟疫等接连发生,病死的、淹死的,我的小伙伴不计其数。我,当时也被姨和妈挖好了自己该去的地方。这个事我记忆犹新,就好象在昨天。一天中午我妈和我姨在祖坟傍挖好了坑,弄来一拎破席,娘哭着把我放在坑里,姨准备埋土,我隐隐约约听到风声和哭声,吃力的睁开眼一看说:“娘,我饿了,能给我一块榆树皮面饼子吗?”这时的娘和姨惊喜地说:“哎呀,这孩子又活了,快!抱他家去蒸饼子,孩子饿死又醒过来了”就这样我幸运的活下来了。这时我娘高兴地说:俺平安就是平安。就在写到这里的时候,八十六岁的老娘还说过我这第一死呢。那时的生活,根本不像人过的日子,黄河水来了,淹了河滩地,颗粒未收。榆树被扒光了皮,草根树叶成了代食品。就在这 年的一天,我无力地走到大街上,一位姓李的大爷指着我的大肚子(不是胖,是水肿,吃野菜和没有营养的东西造成的),“你们过来看看啊!小平安肚子里的肠子能看到呢!”大伙冲着太阳捏起肚皮一看,的确是肚皮薄得像一层纸。虽然有点夸张,当时的我是浑身无力。

每天看到的太阳是黄的,四周一片黑暗。这样的我你说能活蹦乱跳吗?更谈不上未来和人生前途。后来,当我在语文课上教孩子们《锄禾》时,我背诵、朗读的可好了,因为……大约在冬季,当时我父亲在外地打工,我哥比我大三岁,妹妹秀英比我小三岁,那里还有三个弟弟没有出生。(我弟兄五个,行二)天刚朦朦亮,娘让五岁的我坐在木墩子上,临走时告诉我:“我踩冰到河东里拾柴,秀英哭的时候,你给她讲故事唱歌听。不然咱家里不光没吃的,也没有烧的了。”(呵呵,当时我会胡诌八扯,不会讲故事更不会唱歌,只是会说父亲教我的几个歌谣)。母亲从冰上过河打柴了,我点头担起了照看妹妹的任务。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娘的哭声使我惊醒了,才知道我的妹妹死在我的腿上。

又过了几天,我听一个院子里的婶娘对我娘说:“这事不能怨平安儿,你走的时候,我还听到他大声地和秀英说话,说的不利落吧,还揽着孩子唱:人家那孩子叫秀兰,俺那孩子叫秀英。”也不知说了多少遍就没动静了(因为我睡着了)。当然妹妹的死不怨我,但婶娘的孩子叫秀兰,俺那孩子叫秀英的幼小心声,到现在老人家还经常说起呢!我说的虽然不是惊天动地的感人事迹,可是为我成长的阶梯上又加了块升高的横木。呵呵,不说了,泪不能流了,因为幼年的记忆还要去叙写呢。那时,电视电脑和我无缘,没有什么学习环境,更谈不上幸福与平安。只记得些调皮捣蛋、愉快或不愉快的事。那是在我五岁时候吧,我家养了一头小猪,大人下地干活了,我又没上学,每当看哥哥去挖野菜的时候,我也装着懂事的样子和哥哥去挖野菜,每次去了哥哥总是挖一筐子,我却连底也摆不满,那时我姥姥在我家,每天爹娘批评的只有我。我想:哼,下次受批评的一定是哥哥。一天挖菜回来,我兴高采烈的好像打了胜仗一样,把两个同样多的筐子摆在了猪圈旁,高声 说:“看看吧,这次一样多了吧!”只知道高兴了,我放在那儿就玩去了。吃完饭姥姥去喂猪,“哎呀!平安的筐上边全是菜,怎么下边横七竖八的支着棍棒,菜还没有他哥的三成呢。”就这样投机取巧,胡弄大人,偷懒的字眼就加在了我的头上。因为一时的冲动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每想起这次受到了的批评,内心总有些愧疚。这次教训使我在人生道路上明白了什么叫做诚实。

还有一件我不该说的事,不光彩的事。一天傍晚,我们兄弟俩逮了一只不大的老鼠,因为那时嘴馋 ,就商量我哥,让娘给烧烧吃,无可奈何的母亲真的放到灶火旁烤上了,我和我哥在旁边等着这顿美餐。几分钟过去了,妈掀盖的时候,因为我矮小,趁哥不注意,说时迟,那时快,用火棍找出了烧熟的老鼠,不管三七二十一,来了个先下手为强,吹了吹,整个一只小老鼠就进了我的肚子。等哥哥反应过来找时,我跳着 说:“我——已——经——吃——了”。当然,我也挨了哥的一顿揍。哎呀,这事不说不说地怎么说了呢? 过了十几年,这件事依然是全家茶余饭后的一件笑料。五十五年前的事想起来的不多了,长大后大事胜过过去的小事。小时候全是些鸡毛蒜皮的事,随便一说算了,也不值得再去回忆了。不对,最后还想起了件好像就发生在昨天的事。这也是我感到未来意志坚强或奋不顾身的铺垫吧!六岁那年的秋季,还有一件有英雄气概的事。我和哥剜一种充饥的野菜回家的路上,那时我们去的时候跑得慢,回家时跑得快。每人提着筐子,手里拿着又小又尖的镰刀回家的路上,当时会玩一种剁天星的游戏:就是每人把镰刀抛向天空,看谁的刀落下来刀尖插进地里,谁就胜利。我和哥比赛开始了,扔了几次都没有赢的,我不是跑得快嘛,我大约跑出有五至六米远吧,不幸的事发生了,不斜不歪,哥哥的镰刀正插在了我的头顶上。当时,我只觉得有点东西落在了头上,一会儿鲜血就从头上蹿出来,并且 喷的好高。哥哥看到我满脸是血,又不敢拔,慌了,可我还说:“没事,到家了。”跑到家后,我娘看到来了个浑身是血的孩子,我还说没事,快把刀子拔出来吧!母亲束手无策,看她烧了一块破棉絮按在了我的刀口上,紧接着给我洗了脸,转眼我就跑出去玩了。哎呀,当时刀尖插进头顶,少说 也有一、两公分,哥哥和母亲担心我的情况,你说怎么着,晚上大吃大喝,第二天早上又早起玩去了。从那时起这个硬朗孩子又叫起来了,平安就是平安啊。幼小的回忆就到这儿,准备看下边我的童年吧。

本期责任编辑 北极星 诗茵若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