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望天罗峰即吟文/老骥
半山落日对天罗,
岭背阴阴隔一河。
朋辈谁來共秀色,
儿孙正在作长歌。
诗文千古付凉寞,
人世得时亦若何。
骎骎岁月吾老矣!
莫使春光如逝波。
文言随筆
隐 龙 洞 记
文/老骥
夫吾县之东,乃六井山渚也;其山之西,乃北朝阳海湾也;傍海湾之左,其山之腰有洞焉。藤垂草掩,不知其几千年之久也。
其地今已辟为胜境,吾尝游之。洞外有地可一亩,铺石而平之;而西临绝壁,周以楯,人可凭而远眺。洞之口甚高而大,洞中积浅水;以石填之,人步其上而进。进之越深,则光之越黯而气之越寒,幽幽然令人畏而止步。其乡之耆老云:昔有白龙隐于此,人或有见之者,故名“隐龙洞”。
夫龙之为物也,乃神而灵之者也。升则腾九霄,潜则伏波涛,喷则为风,吸则为雨,神变化、施甘霖、泽万物;乃有功于时者也。其隐于此,盖有不合其道者乎?
夫世之英贤,亦人中之龙也。其德之高,其量之宏,其谋之深;非常人之所识也!然有退居林泉之下,行吟江湖之畔,弦歌于盘谷之内而不得位于世者;此何也?其答曰:英贤之士,乃笃于求道者也,虽屈其身而不屈其道;故道合则仕,不合则隐,岂计于得位不得位哉!
嗟夫!贤人与龙,同其类乎!
过野人旧居
文/老骥
老树几千岁,
残房三二间。
桔垂唯鸟啄,
岭远独云闲。
寒气转春色,
农人犹未还。
蹊田长嫩绿,
新草已斑斑。
文言随筆
诗 说
文/老骥
夫余未弱冠,即好读诗;而时值“文革”,世无珍籍,则行数十里至耆旧老儒之家,叩而借焉。既读,则诗中之情,诗中之味,及构思之意境;凡日之所历者,夜皆形之于梦,有不可或止者也。后余行役一小渔村,西风落日,深感寂寞,乃题一诗于屋壁曰:“百无聊赖倚柴门,浮云悠闲暗小村。空山古道无晚笛,一片寂寞在黄昏”。此诗虽不合平仄,而其写空旷之境,状寂寞之意,则已有独到之处矣。后更乐此不倦,日既久之,乃渐知声律、平仄、拗救之法;施施然游刃而有餘。天下论诗者,莫不知有老骥矣!然老骧之穷,则依旧耳。
夫古人日:“穷而诗后工”。或曰:“诗愈工,身愈穷”。岂诗与作者固有此理乎?然回观千百年间,凡诗之工者,而其身之穷亦必矣。大者如屈原贾生,中者如李白杜甫,小者如贾岛孟郊;其诗无不工矣,而其身则终归于穷。其不“穷而诗后工”乎?夫于天下重诗之时,诗工者犹不能达;况其天下不重诗之时,其工者焉能不穷乎!嗟夫,余工于诗也,亦穷于诗也。
夫诗之工者,非情真意切不可得。情真则伪之恨矣;意切则虚之恶矣;伪虚之恨恶集于尔,是以诗工者不得不穷耳。悲夫!
文言随筆
诗 说
文/老骥
夫余未弱冠,即好读诗;而时值“文革”,世无珍籍,则行数十里至耆旧老儒之家,叩而借焉。既读,则诗中之情,诗中之味,及构思之意境;凡日之所历者,夜皆形之于梦,有不可或止者也。后余行役一小渔村,西风落日,深感寂寞,乃题一诗于屋壁曰:“百无聊赖倚柴门,浮云悠闲暗小村。空山古道无晚笛,一片寂寞在黄昏”。此诗虽不合平仄,而其写空旷之境,状寂寞之意,则已有独到之处矣。后更乐此不倦,日既久之,乃渐知声律、平仄、拗救之法;施施然游刃而有餘。天下论诗者,莫不知有老骥矣!然老骧之穷,则依旧耳。
夫古人日:“穷而诗后工”。或曰:“诗愈工,身愈穷”。岂诗与作者固有此理乎?然回观千百年间,凡诗之工者,而其身之穷亦必矣。大者如屈原贾生,中者如李白杜甫,小者如贾岛孟郊;其诗无不工矣,而其身则终归于穷。其不“穷而诗后工”乎?夫于天下重诗之时,诗工者犹不能达;况其天下不重诗之时,其工者焉能不穷乎!嗟夫,余工于诗也,亦穷于诗也。
夫诗之工者,非情真意切不可得。情真则伪之恨矣;意切则虚之恶矣;伪虚之恨恶集于尔,是以诗工者不得不穷耳。悲夫!
疫情漫延有感
文/老骥
世间流疫盛,
不敢下东楼。
佳节宾朋隔,
山河风雨愁。
呻吟念病者,
俯仰待仙舟。
安得施奇术,
为吾清九州。


注:图片来自网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