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郑海滨,中华人民共和国连云港海关干部,文学爱好者。网络写手,有诗作50余首发表在民刊。

《系列长卷之丝绸之路》———大诗主义(二)
文/郑海滨20200110
(十一)《老妇人》
瓦奇诺原野,从前坐落着,
房屋、教堂和公共浴场;
如今已成为牧场,
不时可以瞥见半掩的废墟。
沿着房子的屋脊,
你能感受,“山岗耸立在废墟之上”。
14世纪,意大利诗人乌贝蒂
虚构了一次旅行;
在“古老的城垣”,
他遇到一个哭泣的老妇人,
她向诗人叙述了自己的历史,
谈到自己昔日的美貌。
——410年,西哥特人劫掠罗马,神父罗姆哀叹道:“......这座曾经制服世界的城市,如今也轮到它倒塌了。”

(十二)《象形文字》
——【埃及“鸭子”是危险动物,咬你一口,你就像中了毒,一辈子陷在埃及学里不能自拔】
有一些和通道相连的墓室,
里面是巨大的神牛石棺,
当石棺被照亮,
无论你人转到哪个位置,
都给你魔术般的印象。
石棺里有一张桌子,
桌子上,有一些雕花的银杯,
几瓶香槟酒;一些素来
不苟言笑的考古学者,喝了
香槟酒之后,也在石棺里跳起舞来。
“两列非洲俘虏,其中一列是黑人,另一列是野蛮人,画得十分生动。”(尚波里庸)

(十三)《希腊文logos》
得墨忒耳和科瑞两位女神
怀着对人类的一片赤诚
把一棵麦粒交给童子特里托莱姆
一些半人半马怪
竟然在婚礼上轻薄妇女
连新娘也未能幸免
酒神戴奥尼索斯
和阿里阿得涅柔情蜜意地相拥
他们传递出一条神秘的信息:
爱使灵魂得救。
希腊人在釆取重大决策之前
必先请求神谕,“三脚座椅”
自是阿波罗及其女祭司常坐的地方。

(十四)《偶遇马克.吐温的斗篷》
河上密集的人群
发岀如雷的欢呼声
这一切都是为他准备的
他微微点了一下高贵的头
他,衣着华丽无比
上身穿一件白缎子紧身衣
胸前是一块紫红色的金丝缎
上面闪着无数钻石,边上镶着貂皮
遇到马克.吐温的斗篷之前
汤姆.坎第一直生活在伦敦的贫民区里
熟悉的只有破烂、肮脏和贫困
这让同样来自贫民区的黑鸟
傻眼了,乞丐和王子的距离
如此之近,出乎鸟的预料
黑鸟抖了一下疲惫的翅膀
把头埋进沙子里:“王位不是世袭的吗?”

(十五)《沙龙》
——伊莎贝拉一世:“若没达成目标,我绝不卸下盔甲!。”
黑鸟至今仍耿耿于怀,
只因为雨果的那句玩笑:
“这只鸟,可不是钱能买到的”。
是的,黑鸟没有家,
居无定所;他视整个宇宙,
都是他的后花园。
虽然像个习惯飘泊的犹太人,
但是,他决无信仰,
他认为,人造的神与鸟造的神,
没有两样,都是照镜子时的吹胡子瞪眼。
莫泊桑疯掉了,住进医院,
情人艾蜜诺送水果来探访他,
这个爱她爱得紧的男人,
竟只能推还给她说:“铜做的葡萄要我怎么吃?”

(十六)《唱白》
想到不是因为自己的歌喉,
以及,树摇动的风,
贯穿体内的节奏;
以及,湖面升起的雾,漂浮起起落落,稀簿零零散散;
黑鸟抓不住自己了,跌落在荒野里。
一尊古希腊男子塑像,引起了他的兴趣
深不可测的眼神,仿佛
穿越了千年
手里掷出的长予,也是古风纯朴,像黑鸟穿过森林;也像,白驹过隙。

(十七)《普珥节舞会》
—“好施舍的,必得丰裕;滋润人的,必得滋润”
犹太人规定:
当你看到母鸟正孵着小鸟时,
绝对不可以将母鸟与小鸟一起带走,
而应留下小鸟。
翻开以色列地图,
它的北端有加利利海,
水源来自约旦河,岸边树木林立,群鸟栖息,
也因耶稣在此垂钓过而著称于世;
南端有死海,
约旦河一经流入死海,
就停住了,鱼类无法生存,
四周荒芜,空气中弥漫着苦涩味。
——伤害人的东西有三种:烦恼、争吵、空的钱包。给人幸福犹如喷洒香水,喷洒之时自己也会沾上几滴。

(十八)《战争与玫瑰》
《犹太法典》记载
拉比约瑟听到母亲走进的脚步声,
站起身来致敬道:圣灵近了,我须起立。
拉比认为,为人母者无不认为自己的孩子
是世界上最好的,因为母亲
带有玻璃眼珠,所以看不见孩子的缺点;
或者说母亲穿着宽大的围裙
以便隐藏孩子的缺点。
历史上有名的战争
——“美国的南北战争”、“普法战争”,
都能发现罗斯齐家族的影子。
老夫人格蒂说:“只要我的儿子
不提供资金,战争就打不起来!”
——从2002年1月起,欧盟开始发行欧元通货,全球都感受到了欧洲兼容并蓄的胸怀。

(十九)《裹小脚》
明史专家吴晗先生曾提到
那时代的女人,尤其是上层社会的
饭来张口,衣来伸手
用不着自己做活,照例都裹了小脚
显得尊贵,也以为美丽
马皇后从小是孤女,做了别家养女
洗衣做饭,倒茶扫地,下田干活
自然没有这份福气
南京市居民有一桩拿手本领
好用隐语挖苦人,有一年元宵节
出来一张漫画,一个大脚女人
赤脚,怀里抱一个西瓜
到处传看起哄,恰好朱元璋化装出来察访
认得是讥讽皇后的——“淮西妇人好大脚!”
一时查不出谁干的
下手令把整条街的人全杀了

(二十)《辫子》
黑鸟,庆幸自己一落地就是公的,但是,也因此被抓住了辫子,自从去绍兴吃了回老酒。
恰好,阿Q也在酒馆,
那自然是刚摸过小尼姑的头皮,
得胜归来;手指上余温尚在,
早就把被揪住辫子就近碰响头的事,
掉到了云河里。
阿Q终究是飘起来了
剪了辫子的革命党:“阿Q!同去同去!”
未庄的鸟男女才好笑哩,跪下叫道:“阿Q,饶命!”
飘飘然飞了一通,回到土谷祠:“......吴妈长久不见了,不知道在哪里,——可惜脚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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