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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声音】殷朝芹：你的名字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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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叫医生
文/殷朝芹
清代名医喻昌说:“医,仁术也。”
——题记
（一）
在人类世界的生活里，
的确有不少美妙的风景；
在人类不断的追求和创造当中，
也似乎有着越来越美好的前程；
在人类永不知足的欲望里，
想着享受一切并且获得长生。
然而，
有许多隐形的杀手，
却始终在把人类跟踪。
它们面目狰狞，
嗜血成性；
它们神通广大，
气势汹汹；
它们会放射冷箭，
它们会变身隐形；
它们会迅速传播，
它们会调将遣兵；
它们有可怕的变异能力，
它们有无限的再造功能。
它们可以让人苟延残喘，
也可以让人胎死腹中；
可以让人行为异常，
也可以让人欲死不能；
它们随时威胁着人类的幸福，
它们随时在夺去鲜活的生命。
它们的名字，
叫做疾病。
这些人类的天敌，
从来不懂得怜悯，
也从来不会宽容。
而且，
它们的朋友成群结队，
它们的后代十分昌盛。
（二）
在三百六十行的职业里，
你们的名字叫做医生。
在汉语的词汇里，
你们也被称为“大夫”或者“郎中”。
有人自称为“杏林中人”，
就代表着对这个职业的自豪和认同。
你们常常身着一袭白衣，
代表着这个职业的纯洁和庄重；
你们是跟天敌们做斗争的一群人，
勇敢无畏，
的确有些与众不同。
这是人间最古老的职业之一，
好像来源于人类对自身的怜悯和同情。
这的确也是人间最高尚的职业之一，
悬壶济世和救死扶伤是你们终身背负的使命。
这的确又是人间最辛苦的职业之一，
行医的路上总是风雨无阻、日夜兼程。
师爷赠予你们的那盏油灯啊，
照亮了多少山间的小路；
手中的那把雨伞啊，
遮不住脚下的泥泞。
就在那偶尔光临的梦境里，
也到处都是患者那一双双受到病痛折磨的眼睛。
这的确又是人间最复杂的职业之一，
疾病的种类很少有人能够说清，
那些疑难杂症就像一个个的拦路虎，
何况它们又在不断变异和滋生。
有人说当上了医生就走上一条奇怪的道路，
那是永远布满困惑而又看不到头儿的长征。
这的确也是人间最危险的职业之一，
在救治生命的过程中也会险象环生，
人命大于天啊，
你们总是如承大祭一样地慎重。
有时你们也会被人误解或者怀疑，
良苦用心换来的竟然是一世的污名。
在那些十分危急的情况下，
无论是瘟疫的暴发，
还是地震、战争，
你们都必须把自己和家庭忘却，
毫无畏惧，
奋勇前冲。
你们绝对没有躲避的理由，
一切都由这个职业的权力来决定。
你要找到最权威的解释吗？
因为你们的名字叫医生。
（三）
这真是一份高风险的职业，
然而从业者却又生生不息，
郁郁葱葱，
名家辈出，
光耀门庭。
古人说过不为良相即为良医，
看来这职业还是备受推崇。
你看那个编著《本草纲目》的李时珍同志，
几次高考落第，
就转向了研医问药的行程。
比如那个被称为“外科鼻祖”的华佗，
“麻沸散”的发明者，
他的医术是多么高明。
尽管遭到怀疑而在酷刑中丧命，
他的名字却永远留在了人们心中。
比如那个叫做张仲景的人，
一边行医一边写出了《伤寒杂病论》，
成为一个无可超越的千古医圣。
比如那个叫做孙思邈的老人，
他认为生命的价值贵于千金，
《千金要方》成就了他“药王”的英名。
据说孙思邈活了一百四十多岁，
那可是历代帝王都梦想的年龄。
比如那个毫不利己、专门利人的白求恩，
不远万里跑到中国的战场上救治伤员，
不幸因伤指感染而牺牲。
这个伟大的国际主义战士，
让一代伟人毛泽东为之异常哀痛！
比如那个被称为“提灯女神”的南丁格尔，
她是在战地医院成长起来的民族英雄。
那个“生命天使”林巧稚，
仿佛就是南丁格尔的传人，
接生了5万多婴儿却终身未婚。
是怕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拖累了工作啊，
只有神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还有那些成千上万半农半医的赤脚医生，
不停奔走于田间地头和山山岭岭。
中国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的先行者，
世界卫生组织记载了他们的忠心耿耿。
再比如已经八十四岁的钟南山院士，
在这个庚子年的春节前，
又一次临危受命、挂帅出征。
生命重于泰山，
疫情就是命令啊，
万千的医务工作者正在危难中并肩前行。
为什么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因为这项职业顾念的是人类的健康，
极力维护的是生命的尊严和安宁！
有了这项职业的存在，
就驱除了无数的病魔，
就抚慰了种种的伤痛，
就为人类的安全树立了一道屏障，
就让人类在危难面前有着信心和爱的支撑。
尽管风风雨雨，
尽管险阻重重，
这为什么又是一项令人景仰的职业呢？
因为你们的名字叫医生。
（四）
我的大爷爷是个乡村老中医，
义务给人看病数十年，
小时候我常常静静地看他给人把脉的样子，
也常常看他裁一张纸条把药方一笔一画写在上面。
我好奇的是他怎么记得那么多中药的名字，
他怎么给人家看病从来不收钱？
直到他在九十三岁那年过世，
十里八屯的人都赶来为他送殓，
在人们的长跪不起中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那就应该是传说中的“杏林春暖”。
我的一个好朋友在肿瘤医院工作，
很多人愿意找他把病情诊断。
他总是一付和蔼可亲的样子，
跟他说话就觉得心里温暖。
他是所在科室的主任，
始终关注着医疗技术的最新成果和理论前沿，
有时会在国内的学术会议上发表演讲，
有时要到国外的医学院里去进修一段时间。
他告诉我从医就是这个样子，
你要跟上医学科研的步伐，
你要及时把握各类病情的变迁。
你要边做边学，
皓首穷年，
手不释卷。
我的另一个朋友是外科医生，
对意外创伤的急诊常常异常果断。
“瞪大眼睛”是他形成的习惯，
“救命要紧”成为他的口头禅。
手术之外的时间他常常走进病房，
给病人掖一掖被角，
给病人家属送去一些鼓励的语言。
他说他每天都在参加紧张的战斗，
每天都得接受处理断骨和流血的残忍考验。
他说他有时会像个暴君，
那些瞬间逝去的生命又常常让他泪流满面。
我的另一位医生朋友爱好书法，
我曾认为他的工作有些清闲。
后来知道他是一个新生儿患者的救治医生，
每天的肩膀上都挑着大山。
那些弱小的刚刚从母体中抱出来的生命，
种种的病魔竟然也向他们发起磨难。
这位医生说他心里常常刀绞般地难受，
因为这些新生儿的父母常常跪倒在他的面前。
他说休班时要练练书法，
是为了暂时放松，
转移一下视线。
我珍爱着这些医生的真诚友情，
我也分享着这个行业的精神内涵。
他们医者仁心、视人如己，
他们省病诊疾、不分贵贱；
他们处判针药、胆大心细，
他们滚石上山、永不知倦。
这就是我心目中的医生，
没有理由不给他们以崇高的礼赞！
（五）
我们的医生有着规范的职业操守，
我们的从业者有着万万千千，
我们的医学科学家在不断研究和发现，
我们的医药也在不断研制和生产。
但是，
不是所有的病症都能就医，
也不是所有的就医都能给你一个准确的诊断，
诊断之后也许还是缺少对症良方，
这就需要一些另外的思考和改变。
其实每个人都是自己最好的医生，
你的健康和幸福要靠自己保全。
比如说你得学会处理好各种关系，
首先千万不要胆大妄为地去伤害大自然。
你要学会敬重它们，
学会友好相处和礼让再三。
大自然不会总是不懂得回击，
尽管它常常容忍着默默无言，
那些飞沙走石的状况就是它生气的样子，
纠结不散的雾霾会让你叫苦连天。
你要管住你的手和脚，
不要轻易去把野生动物的领地侵犯，
它们吼叫几声是在吓唬吓唬你，
张嘴啊呜一下就会让你丢尽脸面。
你千万要管住你的嘴巴和舌尖儿，
并不是什么都可以当做可享用的美餐，
一起吞下的可能就会有伺机入侵的种种病毒，
可不是你想呕吐出来就完事儿那么简单。
其实大自然是不愿意对人生气的，
那些野生的动物也大都顾及着彼此的安全。
有点距离才能各美其美、各得其利，
彼此尊重才会避免伤及各自的尊严。
人类的伤痛有时多来自狂妄和野蛮的行为，
人类的疾病有时就来自愚昧和贪婪。
很多教训一直在警醒大家，
譬如这次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的蔓延。
你也要懂得饮食平衡，
暴饮暴食绝不是该有的习惯。
你还需要懂得适量运动，
各种疾患常常缠着懒汉。
你还要管住你的七情六欲，
不良的情绪都是致命的毒素和风险。
所以，
修身自持永远都是重要的话题，
要想好好活着，
就得需要自己管好自己。
一个不懂得自重自爱的人，
周围有再多的医生都无能为力。
如果人类不懂得洁身自好，
那就会乱病丛生，
无药可医。
也许大家该记得这些提醒吧，
因为讲这些话的人是些苦口婆心的医生。
20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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