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东建:回望乡村纪念刘玉堂君

过去的2019年,好多最珍贵的留在了那边,无法与我同行。
比如从地球上消失的我的故乡那个在山东济阳黄河北岸不远处,叫做“王河”的村庄,比如著名作家刘玉堂君。
当那个我的出生地叫王河的村庄夷为平地时,我听到了刘玉堂君逝世的消息。在我带着父母开始流浪并纪念我的乡村的同时,我回望乡村缅怀刘玉堂君,面对正在消失的乡村,我感觉更刘玉堂君文学作品中永存的“乡村情感”更加弥足珍贵。
如同大多数文化从业者一样,我的文化血脉之根底是深植于在乡村的泥土中的,曾经有一个先生在给我写的评论文章的题目叫“泥土的雕像”,回首自己的文学继而传统文化创建“洞见学”的道路,“泥土”“乡村”是为两翼。华夏传统文化的立足点也是“乡村文明”的。
而多数如我的文化学者都是乡土为养,扎根其中,成就却远离之,成名之后都有意识的切割自己与乡村的关系。我不禁自省则有点“灰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的愧疚。
而植根于乡村泥土,并成长为大树,甚至是完成了一片文化生态建构,留存即将逝去的乡村情怀的,我认为在当代文坛中,当属刘玉堂君。他完成了对乡村血肉相连情怀并构筑出完整的“文学生态的”的历史绝唱。这是值得尊敬的,更是文学评论界值得投入精力研究的大课题。

2017年春,与朋友在黄河边,我画完一幅“在河之洲”的画作,朋友突发奇想想见刘玉堂君,电话联系,驱车前行,半小时后我们三人对坐于伟东新都的一家小店房间了。当时朋友说起我在农村的小院,邀请他去,他说不去了,我说现在农村房子多是“水泥构筑的高大了空荡荡的,冬天是彻骨的冷”。他说是啊!原来的“钓鱼台”是再也回不去了!
那次刘玉堂君赠我一本他的新作《戏里戏外》,刘玉堂君作为华夏之根农村情怀的文化守望者,用洞悉世情诙谐笔回望地方戏,配上诗人书画家于明诠先生的传神画作,可谓珠联璧合,读之畅怀!我给他带了一幅我的书画作品,《戏里戏外》的画作都是于明诠先生的大作,笔墨精道,简洁传神,便自道我超喜欢于明诠先生书画作品,自己是班门弄斧。我们便沿着这个话题展开,由文艺属性的自然、自在、个性,说到乡村泥土中的生机,就是蔬菜庄稼的自然,乡村涵养出来的不只是淳朴还有幽默。
2019年5月26日周日,我在中山公园淘得一本书,是刘玉堂君签名的《滑坡》,晚上与友人吃饭说起此事看到这本1989年出版的此书,朋友说可以让其再再次签名,联系后说在忙“刘玉堂文学馆”的事宜,差不多了几天后联系。然而就在两天后却得知刘玉堂君离世的消息,不禁凄然!
远离的乡村,消逝的乡愁,好在刘玉堂君文学中的乡村情怀永存。这该是对刘玉堂君最大的慰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