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碗难忘的面条
文/蒋怀文
潘叔是我父亲的战友,也是同乡,还是父亲的救命恩人,因此我们两家的关系特别好。潘叔对我更是宠爱有加,呵护备至,有什么好吃的东西都少不了我。他的家就在我就读的大足中学旁。从我的寝室步行去他家也就10来分钟,很是方便。因此在周末的时候,我经常去他家蹭饭,每次吃得最多、印象最深、至今仍念念不忘的便是他家的那碗面了,一吃就是六年。那味道浸透在了我的味蕾里,根植于我的骨髓深处,顽固地抵抗着别人家的面条。其实潘叔煮面条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独门秘籍,煮出的面条也没放什么特别的作料,仔细回想起来就只有这几种:葱、姜、蒜、花椒、海椒、酱油、猪油和味精,外加一小把青叶子菜。但那面条就是香,一上桌,让人馋涎欲滴的香气顿时弥漫在整个房间。接下来就该我大块朵颐的时候了。5分钟不到,面条悉数下肚,汤也被我喝得一干二净。潘叔就坐在我旁边,看我津津有味地吃完那碗面,眼里满是爱怜,时不时的提醒我:三儿,吃慢点儿!我想潘叔煮的面条好吃,应该是作料的比例拿捏得当,面条出锅的时间掌握得恰到好处。每次他给我煮面条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旁看他忙个不停:先在锑锅里倒入半锅水,然后把青叶子菜洗好掐成小段儿备用。姜蒜切末,葱切花。再把姜蒜末放进碗里,放些花椒面,红油辣子,倒一些酱油,舀一坨猪油。水开了放入青叶子菜,菜断青以后挑进碗里,舀入一大勺绿莹莹的汤。接着把面放入锅里煮。他说:“面用筷子拈着不滑动,说明就煮好了。”说完把面挑进碗里,撒上葱花,一碗香喷喷的面条就大功告成。
在他忙碌的时候,我们也摆摆龙门阵,拉拉家常,交流交流思想。我把遇到的一些困惑、问题说出来,让他给我出出主意,想想办法。他也乐意为我把脉,出谋划策。吃完面条,思想问题也得到了解决,让人好不开心。我又心情舒畅、脚步轻盈地走回寝室,可以高枕无忧地美美的睡上一大觉了。当寝室的同学问我去了哪里时,我就得意地回答道:当然去了我潘叔叔家啦,还吃了一碗香气扑鼻的面条。他们就一边吞着口水,一边向我投来艳羡的目光。这让我骄傲自豪之情瞬间爆棚。有时候我去时,潘叔不在,煮面条的任务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杨孃的身上。她煮的面条依然味道鲜美,她还在面条里加入了少许醋,面的味道就更加独特。有时候,潘叔、杨孃都不在的时候,潘俊(潘叔的女儿)就为我煮面条。可能是得到了父母亲的真传,亦有可能是耳濡目染的缘故,她煮的面条依然好吃。可能那个时候我很懒,也有可能是对自己煮的面条不够自信,抑或是他们没有给我实践的机会,在他们家,我一回儿都没有自己煮过面条。其实,我看过她们煮过上百次的面条,按理来讲看都看会了呀!就这么吃着面,我从初一念到了高三,从一个身高只有1米55的少年变成了1米71的青年,从一个懵懵懂懂的孩子变成了稍微懂些人情世故的半大成人。高中毕业,我离开了大足县城,来到了陌生的重庆念书。刚来那会儿,一到周末我很不习惯,我没有亲戚家可去,没有朋友家可走,没有了热腾腾、香喷喷、辣乎乎的面条抚慰锈迹斑斑的胃。我在写给潘叔的信中曾饱含深情和感激:我不知道那六年来我吃过您为我煮的多少面条,细细想来,一大箩筐应该是有的。那不只是面条啊,而是满满的关心和爱啊!多少的情和多少的爱都被煮进了那碗面条里。我现在煮的面条,似乎得到了潘叔的精髓,自认为那面条是麻辣鲜香、妙不可言的。我的老婆小代同志从不到外面吃面,只吃我煮的那碗便是明证。下次回老家,我一定请已80高龄、身体尚好、手脚麻利、腰不弯背不驼、耳聪目明的潘叔为我煮碗面条,回味一下那熟悉而久远的味道,回味一下曾经的温馨和美好,回味一下一直萦绕于胸的感动。当然,我也会为他老人家煮上一碗面条,让他尝尝我煮的面条是不是有嫡系的潘氏味道?是不是满含他曾经给我的温暖?本版责任编辑:吴北平
作者简介:
蒋怀文,男,1970年生,中学英语教师,业余时间喜欢写些豆腐干文章,翻译点英语小故事。作品散见于《重庆晚报》《青年文摘》《青年博览》《当代先锋文学》等报刊、杂志、微信平台。现为《当代先锋文学》驻站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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