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图：河流/小溪

         ■青 山

  〔贵州/开阳〕

梯田，洒满黄金；青山，布满碧翠。

明灭可见的河流，彻夜奔腾，起伏跌宕。

斗折蛇行的小溪，静若浣女，潺似霓裳。

小溪也好、河流也罢，不知它们，

何处而来，去往何方？

一路欢歌狂妄，浅吟低唱。

也许，它们汇入湖泊、集聚大江，

沿途灌溉良田万亩，绿了角秧；

或许，它们淌过高山、漫过峡谷，

肆虐吞噬万家灯火，摧了农庄。

冥冥中我仿佛看到，

人类的漫骂与诅咒，祷告与祈福；

似若游走于三界之外的精灵，

在彷徨与恐惧间，黯然踟躇游荡。

本想就此辍笔，忽又想：人生－－

何尝不是河流共小溪的模样？

时而惊涛拍岸，时而泗水徜徉；

纵使在某一峡谷或某一险滩，

偶遇峰回路转，洪流与小溪蓦地碰撞；

在激起惊天霹雳的刹那，倘有孤旅一人，

驾一叶扁舟，恰游曳于骇俗的浪尖之上。

是否？又诠释了另一种人生的别样？

——夜里梦里，我时常在想……

 1月12日夜·于龙湖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