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文化名人苗得雨先生
郭洪志

在我的脑海中,苗得雨先生常常笑容满面迎面而来,世侄洪志呀,“你苗叔我上了年纪,越来越想念您的父亲澄清老兄,他在我心里越来越亲密无间。”
同样,世侄郭洪志,直至今日,都越发的想念苗得雨先生。
老话说的好,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苗得雨先生与家父郭澄清先生的友谊,就是互相雪中送炭的朋友。
二十多年前,我去家中看望病中的苗得雨先生。苗得雨先生说:“洪志呀,我就想不明白了,山东文坛在当代文学史中,怎么不提《大刀记》了?这是什么回事呀?”苗先生接着又说:“这不行啊,我得想办法,写点东西,为郭澄清兄正名"。
不久后,苗先生精心创作了一篇《1975,郭澄清》的文章发表在《文艺报》,这篇尊重历史精神之作,又经过反复加工修正,又发表在《齐鲁晚报》和《中国文化报》,影响广泛,甚是文学史价值珍贵。
在我书房里,苗先生亲笔签名的《苗得雨散文》《苗得雨文集》等十几部作品。我时常拿来拜读,每一部作品都充满着沂蒙精神和人民情怀,深深地洗礼我的心田。中华民族人道文化生生不息,代代相传,在苗得雨先生笔下,朴实无华,走入人们的心里。
我想了又想,文学艺术的最好成就的果实,就是读者感受到的真实和过目不忘,平凡无华的语言,叫人记忆尤新。
苗得雨先生数次住院,无论是在山东省立医院,还是在山东中医院等,我均有到医院看望,很多次,我见到老人家大都在床上写作。应该说,退休后的苗得雨先生,创作了丰厚的优秀散文和杂文成果。
这让我想起了家父郭澄清先生的好友,河北省的全国名家尧山壁先生、张峻先生、申身先生等。生命不息,工作不止,文学就是他们的生命,并且他们之间的生命互通相联,因为就在苗得雨先生去世不久后,尧山壁(河北省作家协会主席)和申身(河北百花文艺出版社总编)接二连三的打电话问苗得雨先生身体好不好,当他们得知苗德雨去世后,他们非常悲痛。
我记得家父郭澄清先生生前,一说起苗得雨先生,他就笑,现在我才弄明白,家父为什么笑了。笑一笑,十年少。那就是郭澄清先生重病在身,自己在医治自己的病躯。
齐鲁文化乃至中华民族文化,是世界文化中历史永久,影响最广泛深远的文化。齐鲁文化乃至中华民族文化,是人生之道,是民族之道,更是一个生生不息的精神之道。齐鲁文化名人代代相传,新中国成立后的新文化新文学,是中国千百年文化史上最鲜亮的一页。从藏克家,王统照,王希坚,苗得雨等身上我们读到得不尽是诗,更是文化。同样,我们从《铁道游击队》《苦菜花》《大刀记》等,读到得不尽是小说,更是文化。
著名老诗人李瑛先生在与苗得雨先生的通信中说:
你(苗得雨)的文章自然质朴,亲切晓畅,这是一种好文风。比起新名词术语的堆砌,使人难解的“理论"文章,便更多的拥有读者。应该感谢你的真诚和厚谊,你认真地读了我的诗,还写出文章鼓励我。真的,谢谢你!
最近又在读什么?写什么?《黄河诗报》多年不见,还在继续出版吧?
问候你,并祝笔健!
李瑛,1997,11,29
今天的世界,文学发展道路虽然曲折,但仍然是天天有阳光明媚,这就是因为中华民族文化照亮了人间。我建议读者们再读一读藏克家先生、苗得雨先生的散文和诗吧。朴实无华,真实成高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