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末来京已一个月多,因发现工作地点距大观园近,利用工作之余便到大观园散步。这里曾是上世纪87版《红楼梦》拍摄基地。观看该部影视剧,我对剧中人物的喜悲情感的交集,有了一些初步了解,对剧中那些人物家境由盛至衰、个人情感的纠葛与交错丛生,人物前前后后出场、生离死别的哭戏,对人世的繁华与凄凉,从那时起便有了些许说不出滋味的感悟。我记得许多人喜欢影视剧《红楼梦》演员会将剧中人物性格特征表现的淋漓尽致,观众边看剧边流泪,悲催情景较多,加之电视插曲扣人心弦、催人泪下,如《葬花吟》“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枉凝眉》 “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留下的千古不变的人间真情与永恒的话题。说不完,道不尽,欲知详情,必须细读。阅读这部名著,受感作者之惊世才华,世所罕见之人生经历,如同一坛老酒,久久存放,久久酝酿,愈久愈醇香。《红楼梦》中名言佳句诸多,我感觉一生受用的的一句话“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出自清·曹雪芹《红楼梦》第五回。其意是指对世间一切事物能够洞察秋毫,这期间大有学问;在人情上能够老练通达,这其中大有文章。
去年9月1日,我在华南农大校园时,无意中在一篇文章中读到周汝昌先生评价曹雪芹的一句经典评注:”曹雪芹的一生,是不寻常的,坎坷困顿而又光辉灿烂。他讨人喜欢,受人爱恭倾赏,也大遭世俗的误解诽谤、排挤不容。他有老、庄的哲思,有屈原的《骚》愤,有司马迁的史才,有顾恺之的画艺和“痴绝”,有李义山、杜牧之风流才调,还有李龟年、黄旛绰的音乐、剧曲的天才功力……他一身兼有贵贱、荣辱、兴衰、离合、悲欢的人生阅历,又具备满族与汉族、江南与江北各种文化特色的融会综合之奇辉异彩。所以我说他是中华文化的一个代表形象。”
对于《红楼梦》及其著作者的研究评论,历来备受关注,足见一部跨世巨著,对世人影响之深远。好的文学作品尤其如此,值得人记忆犹新,值得人回味无穷。谁说人走了茶必凉?谁说“怎一个’愁’字了得?……好的作品,让人悲伤中看到希望,让人绝望中看到了坚强,让人迷惘中看清了方向,让人超越了无数代脑洞明晰了有人工还须智能,智者,能也。智者,方成其久远。没有什么天长地久,也愿执着地老天荒。
一部如《红楼梦》之类的作品,的确值得阅读再三或再三阅读。我认为在作者的文字中,时间、表象是另一副不完全同于现实又来源于现实的面目,文字如同像荒野一样敞开,过去、现在与未来,呈现开在同一片时间之野,无前无后。
春去冬来,时间周而复始,一遍遍覆盖了陈枝烂叶,腐烂发酵。而那些惹了风尘的作品,搁在书架上,也烙印在心底,虽然当年读不太明白剧中人物的心态与性情,且当年阅读得费劲的情景也已成陈年往事,恰似一瓶浸泡已久的酒,只需开启坛盖,酒便醇香四溢。再次漫步大观园,恰是2020年第一场雪后的一天,远远望见园中数颗大树异常挺拔,树枝交汇处竟然可见两三个鸟窝,园中内湖水面有十余只快活嬉戏的鸭子,引得微波荡漾,颇有几分生机勃勃的景象。
我小时出生乡下,在农村生活数年,儿时起最喜欢坐在稻穗田野,闻十里稻花香。长大后,数次入内蒙,也爱在茫茫草原,看看离离原上草。于春风吹拂中,看嫩芽成长,赏花蕊初发。既爱冬季乘车继续北上,喜望长城内外,白雪飘落。又爱南方花城,花开花落,根还在,心还在,春暖花开,面朝大海,一切从头再来,如始如初,再听风吟。
小草,无名的小草,于旷世荒野中自生自灭,但与人不同的死后重生,然而人,却只有今朝却无来世。野草的生生死死,让我消弭了对生死界限的认知,生命以恒常的状态存在于时间的旷野,也活在我的心中。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在2020年初,当我再次漫步北京大观园,电视剧《红楼梦》中刘姥姥进大观园里的富丽堂黄的戏景早已成为脑海记忆,那些繁华已成过眼云烟,历史的洪流早已将那些腐朽的陈年往事,无情地冲进波涛汹涌的大海,往事如梦如烟,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沧海桑田,斗转星移,“旧时王谢堂前燕”,早已“飞入寻常百姓家。 几十年来,我一直没有否认自己是一个用心活在当代的努力的工作者,同时也是一个怀有文学梦想的文字爱好者,无论经历坎坷与颠沛流离,我愿从自己的这块荒野中,修成一条贯通古今的任由抵达的道路,疏通河道,并由此构造出一个生死同在、万物有灵、枝繁叶茂的世界。让阅读者既从我的游走经历的作品中,感受如冬日沐浴阳光,如炎炎夏日一丝清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