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将近,忙了一年,累了一年,也发了一年驴脾气,何有驴年马月,说说驴吧......

那就从《放驴》说起。随着时长日久,也摸清了驴脾气,无非是顺毛驴而矣。驴一鸣,不大骇,更不远遁。

初中毕业后,犁地上耙,拉车磨碾,驮土送肥,凡使唤驴的活计我都跟着学会。河滩牧草,原岭放野,加水添料,都是我的份内工作。可谓是,晨晓铃音,暮听蹄声。春来芳草露湿足,秋到黄叶荆挂衣。


犁地可得起早啊!五点多钟就得钻出那暖和和的被窝,从圈中牵出驴,套上车子装上犁耙。叮叮咣咣到田间地头。开始搭套,先给驴带上围脖,系好笼头加板,钩好炮杆,挂上犁钩。犁地一般是两头驴并为一具,笼头相系。年长且个子、力气大,听话稳当的在里边,叫做当商,次之在外,配合当商。准备就绪,发号施令。稍!稍!为倒退。得!驾!为前进。吁!吁!靠右,喔!喔!靠左。左为里,右为外。回来!是调头。吁……是立停。驴听人语,还懂号令。只要吆喝的对,驴也就知道该走就走、该停就停,回头跳沟顺顺当当。日出三杆,犁一二亩地不在话下。


转磨拉碾,套上磨杆,带上鞍眼,瞎驴黑眼光转圆圆。
胶轮架子车现在已不多见,在三十年前,那是农村家庭生产的主要运输工具,夏拉麦,秋拉谷。春送粪,冬拉场。逢年过节,父亲拉着,孩子坐着。丈夫拉着,媳妇坐着。走个亲串个邻,赶集、赶会套上毛驴坐上一家子三、五口人,吆吆喝喝,悠悠哉哉,喜耶乐耶!

写到这里也就借坡下驴吧,驴前马后写了一通。也许驴头不对马尾,总是想起那卸磨杀驴,卖驴的那一时刻,驴眼盈泪,我心隐痛……!

驴如今已退出了人们的生活,机器时代把它代替,它的身影已不多见,在未来的岁月或将悄声匿迹,那宠然大物,仰天一鸣会让后来的人类惊骇,视为稀有。

那犁啊,耙啊已成为文化遗物。吁!吁!喔!喔!将是歌瑶音符,留在人们的梦中和记忆里......

作者简介:程志民,男,汉族,1965年出生。洛宁县陈吴乡程寨村人,村委干部。洛阳市书法协会会员,洛宁县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寨礼社区书画院、城东社区书画院副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