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婚姻陷阱
文 | 源泉
故事说的是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的吉林某山区，故事的主人公是二十七八的棒小伙，名叫孟庭苇。
说起这个孟庭苇小伙长相不错，大高个，农活也手把利索，可生在文革前到七十年代末还没有对象，只因那个年代，你穷他也穷，大家都受穷，可他那个山沟里道有点优势，山沟里有宝，春天勤奋点采蕨菜猫爪子菜，偷偷摸摸也能卖个块八角钱；夏天上山摘点脱巴（一种类似草莓植物，但比草莓好吃，不好保管，容易化。）拌糖那是贼甜水灵；秋天背上娄带上袋子，采蘑菇打松子够核桃，那是漫山遍野全是宝；冬天穿好衣服带上工具，上山打野鸡，套野兔等山珍好多。别看这小子样样都蛮在行，由于那个年代不准上市投机倒把，所以也是丈二和尚干挠毛，照样是穷得连条好裤子都买不着，嘿，真是憋得小伙连对象都找不上。
这天早上，家门前的老树上飞来好多喜鹊，它们“唧唧喳喳”叫个不停，这边几只母鸡也在窝里“嘎哒，嘎哒”叫个不停，庭苇妈忙叫儿子快出去把鸡蛋捡进来，看来今天咱家要来客人，没听见外面喜鹊在叫吗？
这是迷信吗？谁知道了，可不真巧，说曹操曹操就到，外面真来人了，而且是远近闻名的说客媒婆。
这媒婆经过有人推荐，今天特意来到孟家，说是给孟庭苇介绍个漂亮的姑娘，这可是难寻的好事。这个姑娘不要财礼，不要嫁妆，若同意明天就能得娶到家，若同意马上就给答复。孟庭苇父母这可真高兴，因为家穷白捡个媳妇这是何乐而不为，这是多好的事呀，赶紧答应吧！孟庭苇让他父母这么一闹腾也没说啥就勉强默许了。
第二天大老早人家就赶着毛驴车就把姑娘送过来了，全家出来一看，“哇！”这哪是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而是腆着大肚子马上临产的孕妇，媒婆下车就喊，“快点，把媳妇接进去，后天就要生了！”这孟庭苇妈想吱语几句，让媒婆一下打断了“上哪找这么好事，连孩子都来了，赶紧给伺候月子吧，买好的吃，让孩子白胖白胖的像他妈一样！”让她这么一说，孟庭苇一家人才注意这姑娘长得还真不错，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生米做成熟饭，谁让咱们不把事问清楚啦，嘿，快点准备吧！
于是，孟庭苇借了辆自行车去买肉菜蛋，老俩口进屋布置房间，就是一顿忙活才静下来，孟庭苇妈忽然想到，她不会做饭那，不如让她的二妹子来伺候，她会做饭，免得伺候不好咋整。
这糊里糊涂的婚姻就开始了，这屋是月子房，媒婆、姑娘的姐姐和姐夫来了。那屋是家里的亲朋友好友一大屋，大家是来祝贺新喜。大家在叽咕叉估这新奇的婚姻，有的说这孟庭苇有福气，老天爷看他人好所以白送给他这么白白净净漂亮的媳妇，可把孟庭苇说得乐滋滋，心里倒挺舒服的，但他爸妈还是有点疑惑，觉得这事太蹊跷，就是想知道这姑娘是怎么怀上这孩子的？
想着想着，孟庭苇妈就进产房里看看孕妇顺便给媒婆一个眼神，意思是让她出来。这媒婆脑袋好使，也就跟出来，在院子一角，这孟妈就问，"这媳妇都这样昨天你咋不说清楚呢，今早来了个先斩后奏不太好吧，你是拿谁不识数吧？"
这媒婆忙着解释，“我跟你说呀，这是多好的事呀，你儿子命好，要不是听说你儿子能干手又巧，才不会找你家呢，美去吧！南北二屯上哪找这么好事呀？白捡个媳妇，你这是几辈子积的德呀！”
孟妈说“我不是问这个，你给我说明白这姑娘是怎么怀孩子的。”
媒婆说“这姑娘住在姐姐，她爸妈前几年一次煤气中毒，老两口都命归西天了，就属这姑娘命大没死，后来好心的姐姐姐夫收留了她。可这丫头命也够苦的了，去年秋天在姐姐家房后的地里干活结果被一个过路人给强奸了，就这么一下子还怀上了，你说这个姑娘还没结婚就怀孕名声多不好听，只好就在家里不敢出去，这不她姐姐也怕别人笑话，所以赶紧找婆家，这不正好遇上你们家，真是缘份那，大吉大利呀！”，不管怎说这孟妈总是半信半疑的，心里好歹就算暂时有点安慰，但心里也不算静。
两天后的早上，随着“嘎啦！嘎啦！”婴儿的啼落哭声，“媳妇”生了，而且生的是儿子。这下老孟家是喜上加喜好不热闹，这当妈的更是笑容满面合不上嘴，张罗里张罗外整整忙活了一整天可下静下来便去端详一下那个婴儿，挺好看这面孔怎么像谁呢，她一下子想不起来到底像谁，可在她的心里老是埋下个阴影。
又过了几天，孟妈就对儿子说，“都来好几天了，孩子都生了，挺好看的，你也常过去看看你的媳妇，你若喜欢这媳妇，就常去陪陪她，免得哪天飞！”看儿子没说啥，她心里核计她儿子办事还是有底的，便说“如果你喜欢就往媳妇那靠近点，亲近些！”“哎，妈，您放心！”
这孟庭苇家人伺候月子也快满月了，可孟庭苇一直没与“媳妇”亲近过，老是离她远远的，总觉得不那么合适。这天吃晚饭时，饭菜都做好了，有心的妈示意孟庭苇给“媳妇”送过去，这孟庭苇就不自在地推开房门，见“媳妇”在那看书，忙问一声“你好，身体恢复些了吗？”“媳妇”爽快地回答说“噢，好多了，谢谢！”，说着，孟庭苇就把菜饭送到她跟前。
这时孟庭苇看这女人还真不错，从脸蛋弯卷的刘海，瓜子脸，一笑两个小酒窝，美丽的肤色等尽收眼底。看她披着一件家居服，胸前袒露，两个乳峰高耸，十足的女人味。孟庭苇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欣赏姑娘，尤其是这么楚楚动人的美女，不免心在砰砰地跳动，感觉脸上越来越热，燃起男爷们的熊熊烈火，于是，一把握住了“媳妇”那拄在炕上那细皮嫩肉的手，这“媳妇”也顺势一倒，落入小伙的胸怀，小伙用手去抚摸她的侧脸，正要去亲那张粉红的嘴唇，可这“媳妇”稍顿一下，小声说，“别急，真喜欢我吗？若真的喜欢我，也得给个小kiss, 若真心想碰我，那就像爷们样，大气点，让我高兴高兴，起码也得甩给我万八的，那才叫，亲爱的！”孟庭苇一听没作声，气喘吁吁的那股呼哧呼哧劲也立马降下来，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说“不是说好了吗？怎么半路变卦了，你是啥意思？怎么会这样呢？拿我不识数是吧？还是看不起我？啥事得讲明白！”这“媳妇”一见情况不对，便假装撒娇地说，“怎么也得意思意思吧？难道我就是那么不值分文吗？我就那么便宜嫁给你啦！”孟庭苇一听停顿下来，把她一把推开，头都没回走了出去。
次日正当孟庭苇不在家时，这“媳妇”的姐姐来了，姐俩在屋里叽咕叉咕老半天，然后就把东西收拾收拾，把孩子一裹，把孟妈叫到屋里说“姐姐接她回家两天再回来。”这孟妈也是没多问就让她们回去了。结果一去就好多天没音信。
于是，这孟小伙和孟家人就赶着大马车出现在媒婆的家门口问她这是咋回事，这媒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序，她也随孟家人们一同到了“媳妇”的姐姐家。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屋里哭声连连。大家进去一问她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姐姐一见孟家人是既内疚又惭愧，嘴里喊着，“大婶，我妹妹把孩子扔下和我老公跑了！我对不起你们那！”说着就跪在孟妈前磕头，一下子晕了过去。
这下在场的人都傻了，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大家赶紧喊叫，还有的掐人中，一顿忙乎好歹人醒了过来。之后，这姐姐开始诉说她们的乱事。
就在她爸妈出事之后，妹妹就来到她家一起生活。她们住东屋，妹妹在西屋。她老公跟妹妹老开玩笑，动手动脚地，常常在外面赌博半夜回来就往妹妹的房子里钻。一开始他们还在乎我，今年年初就肆无忌惮地晚上公开在一起睡，就连妹妹也看不上我，气得我死去活来。人都说家丑不能外扬，我就压着，她们一见孩子都整出来了，这时哄我“姐，你看咋整呢？得找个人家把孩子生了我就走。”这不给你家撒了慌又骗了你们，我也是受害者。这不今天早上起床后两个一起跑了，在桌子上留下这个纸条，你们看看。
这孟小伙拿过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姐夫霸占了我，也别怪我恨你，我这辈子已经属于他的人了，那就跟定他了，我们走了，离你远远的，别想我了，这辈子再见，孩子就托付给你了。
这孟庭苇真想痛痛快快地揍上这个女人一顿，无奈，看这个女人也挺可伶的，于是说了一句：“你们姐妹把我们家骗个够呛，好吃好喝伺候没一点好报，人得讲良心，以后别这样害人了！你要记住：我们老孟家人不会像你们那样让人瞧不起！”转过身对他妈说，“妈，咱们走，回家，让她们看看，老孟家人是有骨气的。”
尾声： 谁之过？
花言巧语急匆匆
假借结婚骗吃喝
为名声借窝下蛋
胡乱搞姐妹成仇
不要脸弃子私奔
鸡飞蛋打没发过
谁之错谁来承担
走邪道家破离散
2020.01.07
本期责任编辑 北极星 诗茵若雨
作者简介：源泉，本名刘玉泉，高级英语教师，退休。喜欢诗、短篇小说，经常有作品在各媒体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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