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高山之巅,白云缠绕。雄鹰以冲锋的姿态俯冲向山崖。顷刻间,山崖上留下一抹猩红。
难道是雄鹰的翅羽被锋利的崖石撞伤?应该不会。以它翱翔的姿态,掳去的应是猎物。那一抹猩红亦是刚烈。
捡起一块冰冷的石头,硬生生抛向远方。石块穿越白云摩擦的火花,犹如流星划过天际的风驰电掣,在天空绽放出一道斑斓。
仰着头,注视那一抹猩红。白云深处,是雄鹰穿越云端的絮语。把思绪放飞远方,身后的凌空,是雄鹰盘旋撒欢的野性。
触摸季节的凄美,品味的是岁月的煎熬。抬起脚,纵深一跃,以飞翔的姿态,坠入谷底。身后,留下的声声尖叫,亦是生命绽放的美丽。
既然忘却不掉大地的牵挂,那就把灵魂融合大地。捧起一把黄土,撒向云端,天被踩在脚下。
默默地祈祷,灵魂绽放的唯美,是疯长的麦穗,是疯长的记忆。
无法用语言表达情怀。那就让凄苦,倾诉灵魂的狂放。
2
无论是肥沃的土壤,还是不宜生存的沼泽。既然是一粒种子,那就尽情地随风飞舞,无论飞向何处,都会有生存的土壤。只要胸怀宽阔,额头的皱纹间,定会绽放美丽。
燃烧的烈焰,既然是永恒的温度,何不尽情相拥?夕阳,青山,云彩,冰冷,都是一道道永恒,都是隐藏的心思。
寻寻觅觅。只要有一把钥匙,就能打开隐藏的心思。一粒种子,每一次绽放的故事,不是隐藏在花蕊幽香的幽兰里,就是隐藏在云端交替翻腾的舞姿间。
赤裸裸站在苍茫大地,一声声刺穿耳膜的嘶鸣、尖叫,难道真的与你我无关?放飞冰冷的思潮。收获,一定不是反复无常的冰棱花。
不要说春的絮语与你我关,不要说季节的嬉闹穿透不了你我的胸膛。每一处或是快乐或是幽咽的缠绵,注定都是生命狂放的语言。
起舞弄清影,把酒临风去。执一壶老酒,满屋子的温馨,满屋子的浪漫,镶嵌的都是真情满满的琐碎。
不应有恨。一粒粒种子散发的幽香,一朵朵云彩绽放的舞姿,都是你我追逐的不舍。
此刻,月满情深。
3
凄厉的风,从一道道山口,无情地肆虐大地的风物。每到一处,都是一片凄凉。这是为何?
恍惚间,山峦的缝隙间,呈现一处迷人的秋色。那花,那景,那一处处炊烟,一群群牛羊,把冬的颜面踩得荡然无存。倾听悠扬的笛声,感悟云彩的亲吻,人们深陷大地涂抹的颜色里,缄默不语。
由远及近。吹过的山风,被叠嶂的山峦层层阻挡。沉浸里,烈风涂抹的颜色,与山泉叮咚作响的欢腾融为一体,连成一片。山脊间,那不经意吐蕊的嫩草,欲滴的朝露,难道不是你我惬意微笑涌动的泪花?
眺望山,山刚烈。那是父亲笔直的脊梁。
触摸水,水柔情。那是母爱风情的亲吻。
躺在牛背上,在暮色里贪睡,一切嘈杂与纷繁,喧闹与浮华,都在挂满微笑的脸颊,义无反顾地笑走云天。盈满的每一个梦呓,注定都是棱角分明的文字,烈焰燃烧的快乐。
无需用多余的语言诉说。敞开心扉,石头绽放的热情,是一清二楚的表白,而不是一幅幅虚假的外壳。
阳光洒落了一地。燃烧的烈焰,与温度无关。
张光荣,笔名荒原飞鹰。1969年出生于陕西合阳县,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1993年开始写作,先后在人民网、新华网、《陕西日报》等媒体发表作品。主要代表作有《孤独的另一种形式》、《破碎的梦》、《北方我的家园》、《雁门关,千年的咏叹》、《云冈,穿越历史的凝重》等。出版有个人诗集《律动的心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