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蒙肉饼杯”美食中国散文诗歌大赛征文:
油茶传奇
曹福章

寒冬腊月,正是油茶飘香的季节。乡间、城镇,以及来自城市大街小巷的油茶,复活了!
现在佐料齐全,加上五花八门的馊子,煮出来的油茶,没有几十年前母亲亲手做的味道正宗。城镇大街小巷和城市街头巷尾的油茶,现在多半是大米粉,掺杂着少量的包谷面。以前是不用农药,而现在是用尽了药物,为了运输,一些商贩还加了什么保鲜剂,防腐剂,膨胀剂等等。这样就失去原汁原味。
说到油茶,先得从做油茶的主料玉米说起。玉米在川东北地区,人们都亲切的叫它:包谷。就像喊自己的儿女那样亲切,随和。在七十年代前,八十年代末,要种好包谷,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川东北地区种地有一句谚语:“庄稼一枝花,肥料来当家”。耕田种地,除少量的碳安、磷肥外,主要是靠集农家肥料:从坡上扒回落叶,杂草,放到猪牛圈舍里踩踏,等到变成黑色,再翻到墙角发酵。这样的农家肥,无论是种植水稻、油菜、小麦、玉米,促进根系发达 ,揽籽,高产。
包谷,是川东北地区农民的主食物之一。那时候川东北地区的人们,不是想喝油茶就能够喝得上的。一般家庭,上顿下顿酸菜稀饭红苕。当家有一句口头禅:“米缸面缸,离不了菜缸”。一锅水,和上包谷沙、红苕煮,饭的干稀,取决于快要煮好下锅的酸菜。这就是那句口头禅的验证。家庭稍稍宽裕的,酸菜会少些,一般家庭锅里酸菜成团。有客人来了,等稀饭快要好的时候,抽上一二两面条,放到稀饭锅边煮。如果客来的早,家庭宽裕的会在煮稀饭锅里放下一两肉坨,待肉煮熟后,切成片放到碗里,再在稀饭锅边下面,把面条盖在肉上。这就是几十年前的锅边待客。我们家的包谷地,除了出门爬山,就是钻沟壑的边角地。土地存包前 生产队,对每一块田地,实行了编号,抓阄。大哥手气差,屙屎不生蛆的田边地块,全都抓到了。后来才知道肥田好地被队长、会计、出纳分了,这事后来才说开的。
包谷,在九旱十干的川东北地区的年代里,是高杆作物,也是川东北地区真正的男子汉!是生活的希望,生命的象征。人们用它烤酒,煮饭。幺磨上推出的包谷沙,米粒大小 。当作大米下锅,读书的拿到学校篜饭,度日。母亲把掰回来的包谷,晒干,风净杂物,然后背到大磨房,排轮战队。我们在一旁吆牛,母亲一边把大磨磨下来包谷沙,放到锣筛里来回不停地碰动,称之为锣面。等到腰酸背痛,两眼冒金星,太阳西下,五六十斤的包谷才被磨得差不多了!簸箕里金黄色的包谷面,散发出甜甜的,香香的味道。平时在稀饭特别稀的情况下,舀一勺稀释后放到锅里,那个时候称呼为调锅。
油茶是我们一家团聚,正月初一早上的美食。初一天刚朦朦亮,大哥就会挑着两只木椅去老井,抢第一井花水,称之为银水,寓意财源滚滚。母亲则忙碌着,把豆腐干切成片,拉成条,再切成包谷籽粒大小,切下五寸长左右的猪大肠,兄弟姐妹在一旁看着。母亲接着把葫芦瓢里的黄豆,倒入锅里搅动,等到黄豆变色飘香,铲入土巴大碗,放下切好的腊大肠,尺八锅,顿时嗤嗤冒烟,兄弟姐妹几个便搬着或大或小的木墩或者是草团,围在灶台周围。眼巴巴地望着大肠被母亲用锅铲,按成了油炸,抓一小把辣椒,一小撮花椒,再把黄豆、豆腐颗放入锅里搅动,起锅时,放入盐巴,剁好了蒜苗。锅里舀上水烧开,母亲把葫芦瓢里的包谷面,倒入水瓢里稀释好后,倒入煮沸的锅里搅动。等待包谷面发出香熟的味道时,把炒好了的黄豆,豆腐颗倒入锅里搅动几分钟,就可以吃了!其实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早就把碗筷拿在手里,等候多时了!喝着包谷面搅的油茶,咀嚼着油茶里面的黄豆、豆腐颗,腊大肠,花椒和蒜苗,一家人津津有味,其乐融融。满屋弥漫着腊大肠的油香,夹杂着包谷面的清香!新年乐着……
我念想油茶,油茶飘香里面有母亲的音容笑貌。我念想油茶,油茶飘香里漏出童年的回忆!我敬畏包谷,它不仅仅是川东北地区的男子汉,是那些包谷养活了整个川东北的老少爷们,传承了川东北地区的独特文化。
我念想油茶,它养活了多少个艰苦岁月……
曹福章,1969年生,农民,中共党员。笔名:路漫,自由撰稿人。已在《星星诗刊》、《诗潮》、《中国青年杂志》《吴地文化闪小说》《创世纪诗刊》、《世界日报》、《小天使》等发表诗歌、散文诗、散文、评论、闪小说等。诗歌获各种奖项,收录各种读本辞书,以及入编六年级、初中等教材。系南充市作家协会会员等。


鲁蒙肉饼 回味无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