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 进 第 十 一
七
子路、曾晳、冉有、公西华侍坐1.。
子曰:“以吾ー日长乎尔，毋吾以也2.。如或知尔，则何以哉?”
子路率尔而对曰4.:“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5.，加之以师旅6.，因之以饥饉7.；由也为之，比及三年8.，可使有勇，且知知方也9.。”
夫子哂之10.。
“求而何如？”
对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11.，求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礼乐，以俟君子12.。”
“赤，尔何如”
对曰:“非日能之。愿学焉。宗庙之事13.，如会同14.，端章甫15.，愿为小相焉16.。”
“点尔何如？”
鼓瑟希，铿尔，舍瑟而作，对曰:＂异乎三子者之撰。”
子曰:“何伤乎?亦各言其志也。”
曰:“莫春者17.，春服既成18.，冠者五六人19.，童子六七人，浴乎沂20.，风乎舞雩21.，咏而归。”
夫子喟然叹曰22.:“吾与点也!
三子者出，曾暂后。曾哲日:“夫三子者之言何如?”
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
曰:“夫子何哂也?”
曰:“为国以礼，其言不让，是故哂之。”
“ 唯求则非邦也与?”
“宗庙会同，非诸侯而何?赤也为之小，孰能为之大?”
【注释】
①曾皙:名点，字子皙，曾参的父亲，也是孔子的学生。公西华:即公西赤，孔子的学生。②以吾一日长( chang))乎尔，毋吾以也:意思是:不要因为我比你们年长，你们在我面前不好意思说话。3.居:平时。不吾知:即“不知吾”的倒装。4.率尔:轻率，直率。⑤摄乎大国之间:摄(she):局促地处在…此句意思是夹在几个大国的中间。6.师:二千五百人为师。旅:五百人为旅。师旅泛指军队。⑦饥:谷不熟叫饥。饉(jin):菜不熟叫饉。饥饉即饥荒。8.等到。9.方:道义。知方:懂得道义。10.哂(shen):讥讽地微笑。11.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方圆六七十或者方圆五六十里的地方的小国。方:方圆。如:或者。12.俟:等待。13.宗庙之事:指祭礼的事情。14.如会同:或者诸候相会见。会:诸候相盟。同:其他一般人的会见。15.端:玄端，古代礼物的名称。章甫:古代礼帽的名称。16.小相:祭祀和诸食会盟时主持赞礼和司仪的官。相分卿、大夫、士三级，小相是最低的一级。莫:通“暮”。傍晚。18.春服:夹衣。冠者:指成年人。浴乎沂:在沂水过洗头面和双手。沂:水名，在山东曲阜县南。21.风乎舞雩(yu):风，迎风而吹。舞雩，祭天求雨的地方，有坛有树木。22.喟:叹息。
【译文】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华四人陪同孔子坐着。
孔子说:“因为我比你们年龄都大，所以你们不要对此介意而不敢尽情讲真话，你们平常受说:“没有人了解我呀！”如果有人了解你们，打算任用你们，那你们怎么办呢?”
子路急忙答道:“如果有一个千乘之国，夹在几个大国之间。外面有军队侵犯它，国内又连年闹灾荒。让我去治理，只要三年，就可以使那里人人有勇气、个个讲道义。”
孔子对他一笑。
孔子又问:“冉求，你怎么样?”
冉求答道:“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小国，我去治理，只要三年，可以使百姓衣食充足。至于这个国家礼乐教化，那只有等待贤人君子来修明了。”
孔子又问:“公西赤，你怎么样？”
公西赤答道:“不敢说自己已经很有本事了、只是愿意学习这些:祭祀和诸候相会时，我题意穿着玄端礼服 ，戴着章甫礼帽，做一个小司仪。：”
孔子又问:“曾点你怎么样？”
曾晳弹瑟正近尾声，此刻镪地一声将瑟放下，站起来答道:“我的志向和他们三位的不同。”
孔于说:“那有什么关系？只不过个人说说自己的志向罢了！”
曾晳便说道:“暮春三月，春天的衣服已经穿在身上，约上五六个成人，六七个小孩，在沂水旁边洗脸洗手、在舞雩台上吹吹风，然后一路唱着歌走回来。”
孔子说:“我赞成曾点的主张呀！”
子路、冉有、公西华三人都出来啦，曾晳最后走。他问孔子道:“他们三位的话怎么样？”
孔子说:“也不过各人谈了谈自己的意愿而已。”
曾晳又问:“那您为什么笑仲由呢？”
孔子说:“治理国家应当讲求礼让。可仲由的话一点也不谦虚。所以我笑他。”
曾晳又说:“难道冉求不是有志为国吗?”
孔子说:“哪里有方圆六七十里或五六十里的土地还算不上一个国家的呢？”
曾晳问:“公西赤谈的不是国家吗?”
孔子说:“有祭礼的宗庙，有诸俟间的会见，不是诸侯国又是什么?公西赤如果只能当小司仅，那大司仪又由谁来当呢?”
郭社会又名郭克会，笔名森燚，山东省汶上县人，男，汉族，现居广州。只上过小学，自学法律专业，获山东大学毕业证书，干过律师。曾通过行政诉讼分别撤销过济宁市政府砍树有奖的文件，山东省政府收费不当的文件。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央视礼宾书特聘签约诗人，世界汉语文化协会广州分会副主席。曾获2018年首届诗歌大赛一等奖，九州诗社十佳诗人第三名等大奖。作品分别在《中华诗词大辞典》等多部大型书籍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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