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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岁月——他乡是故乡(长诗) 三十四.人心涣散

文/石沉

一直不愿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

人心涣散，像尾矿一样

越堆越高堆成了一道危险的堤坝

人心是拦不住的，心事很多都会流淌的

他这样想着那样的事

你那样想着这样的事

事事不再如意

可还有如意的人打着如意的算盘

有些有位置的人

生怕没有了位子

有些没有位置的人

想着怎么弄一个位置

上班的路比以前更长

上班的人比以前更杂

有些人说着官话

有些人说着鬼话

大文化不同小文化

小文化难融大文化

有文化的与没文化的人讲文化

没文化的与有文化的人说白话

大会时说大话

小会时说小话

喝酒时说酒话

私下里说私话

要求别人做到的自己不需要做到

禁止别人做的事自己冠冕堂皇地做

炼钢厂的工人

看惯了钢水温度的眼睛

看不出人心的温度有几度

退火炉的工人

看惯了烟囱描绘过的白云

看不透许多议论纷纷的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