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散文诗三章
◇有关腊月的那些事◇
腊月是颇有些说处的。知道腊月的说法缘于小时候的父辈,于是残冬、腊祭、岁尾之意象也便逐渐在心中交汇,以至年年岁岁都把腊月看得比任何一个月份都珍贵,因为在我的心目中,这一年的最后一个月,已不仅仅是年终岁尾,还有更多的辅料让人消费,比如雪景,比如过年,比如腊梅……
雪 景
打雪仗,常常被视为小孩子们的专利,其实我倒认为,打雪仗也是对大雪的另一种称谓。
我不喜欢雨夹雪的天气,那绝对是对雪的一种浪费,我也对鹅毛大雪没有好感,因为我总觉得这样的雪下不长,往往下一小会就雪过天晴,有点捉弄人的意味。
我喜欢的是真正的大雪纷飞,痛痛快快地下它个无心无肺,然后雪漫高山,雪漫大地,雪漫一切污泥浊水,然后用满世界的白,把整个冬季的秘密深藏为清一色的大聚会。
于是大雪过后,打雪仗、堆雪人的行为,总会不失时机地在孩子们中间发酵勾兑,次次如此,每次都会,如此动作,如此唯美。
过 年
腊月三十即除夕,是新旧交替的时机。午夜一到,腊月就结束了,新的一年便重新开始。
一年之中,轮回四季,每季自有每季的使命,如春耕夏种秋收冬藏;每季亦都有每季的脾气,如春暖夏热秋凉冬冷,不一而足,不外如是。
如果说春是一年中的起始,那么冬肯定是必须经过的终点无疑,这是一个过程,不可逆袭。过年的意义,其实正是人们把握新旧交替,除旧迎新的一个仪式,这个仪式的必要性在于,没有过不去的年,没有放不下的事,只是让一个把人忙的要死的仪式为它做个注释,然后过去了,放下了一些陈旧的东西,然后再重新开始,如此而已。
当然,这个仪式是与腊月有关的话题,尽管最后的结果是,高高举起腊月的大旗,然后让腊月寿终正寝,转瞬即逝……
腊 梅
腊月里,还有一个标志性的物象,叫腊梅花开。
一个腊字不免让人有些费猜,一个梅字却令人充满期待,然而此时此境无关风月,无关暧昧,当腊与梅结缘在一起,便上演了一场梅雪交融的冬之大爱。
傲立风雪的腊梅花开,与其说是一种性格使然,我却更愿意把它看成是一种态度呈现的所在。
风与雪是最不讲情面的存在。风有声而无形,雪有形而无声,当风雪交加在一起,强加于腊梅之上,这其实不是世俗的摧残,而是脱离世俗的等待,它催发了一种傲视风雪的力量逆袭,并以花的名义向风雪展示挚爱,当然少不了还有一袭诱人的花香,让这个腊月里最后的冬天不再孤单难耐,从而也成就了一道踏雪寻梅的别样风景,梅雪以待的浪漫情怀。
2019.12.28


单宝剑,中国诗歌学会、中国音乐文学学会、中国现代作家协会、中国音乐著作权协会、山东省及青岛市楹联艺术家协会、青岛市作家协会会员、黄岛区作家协会主席团委员、黄岛区楹联艺术家协会副主席、青岛子衿诗社常务副社长,曾先后在《词刊》《星星诗刊》《中国作家报》等包括国家级在内的各种报刊杂志发表诗歌、散文、小说、歌词等文学作品逾千篇(首),先后入选20多种作品集,同时发表各种网络文学作品2500余篇件,其中不少作品分别被人民网、读书频道以及有关文学网摘选,先后有30多首歌词作品被谱曲或演唱并多次获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