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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青青绿绿,养眼。
绿丛中的珊瑚豆, 惹眼。
这些个尤物,是我的【座上宾】,是我的宝贝疙瘩。
养花没啥经验,也没有纯粹的目的,属于【胡栽乱养】,但我对它们疼爱有加。
清晨起床,洗漱完毕,我便给它们来个【晨沐】,喷壶选手动式,不用气压的,以免力度过大没个把握打疼了它们,或者伤了筋骨。
傍晚再来次【晚浴】,依旧是轻轻地、柔柔地,让它们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
水,是提前灌入塑料桶里的自来水,不封口,置于阳台上晾晒三天三夜的。一是散散氯气,二来呢,调整下水的温度。
【晨沐】后的花花草草,鲜鲜艳艳,青翠欲滴,要多精神有多精神。等我从湟水河边溜达一圈回来,它们仍然神采奕奕、光彩照人。叶子上的晨露宛若珍珠,粗看仿佛要滚落下来,定睛细瞅也是似动非动。这时的叶片纹理清晰、经络分明、生机盎然,青得欢心,绿得醉人。
【晚浴】后的珊瑚豆,在灯光的照耀下光彩夺目格外靓丽,那份丹红,让人怦然心动,它小巧玲珑,晶莹剔透滑润无比,直教人陡生无限遐思——
“红豆生南国,
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
此物最相思。”
我生长在北方的大山里,无缘见识南国的红豆,窃以为最惹人爱怜、又让人垂涎的是那漫山遍野的红酸枣。
酸枣,是我的喜乐童年。
春风一吹,酸枣树就醒来了。稚嫩的芽儿,经太阳晒过,便由鹅黄变成了墨绿,尔后,金黄色的花儿盛开,小蜜蜂屁颠屁颠地忙碌起来,邻居家的白胡子爷爷就会隔三差五的送给些枣花蜜让我解馋。
眼看着一串串的小球球,渐次长大,由青变白,微微泛红,便迫不及待地采下。手指,有时会被锋利的弯钩弄得皮开肉绽,有时会被尖尖的葛针刺得血流如注,全然不顾,直把酸枣快速送进嘴里,咯嘣脆,越嚼越有味,酸酸甜甜,满口生津,十分过瘾。有时,连核子都不舍得吐掉,吞咽进肚里才满足。若是口干舌燥,可将酸枣核长时间含在嘴里,它是天然的【消渴丸】。
酸枣,也是我心底永远的酸痛。
那一年,他十三岁,是我邻村的同学。深秋,周日的上午,他一个人爬上云台山顶,在山之阳的悬崖峭壁上,有一株硕果累累的酸枣树,此时,叶子落尽,只剩【红豆】,阳光下,十分招摇,十分刺眼,看看就让人垂涎三尺。经不住诱惑,他忘记了一切,快要靠近的时候,脚底一滑,跌落悬崖……
夺命的【红豆】。
身居高原,常念故里。每每看到珊瑚豆,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齐鲁腹地云台山上那密密麻麻的红酸枣,以及红酸枣陪伴着的父老乡亲。
简介:张正印,网名笔名一叶小舟,山东莱芜人,现居西宁,热爱祖国,热爱生活,热爱文字,喜欢涂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