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音乐:《小城故事》
文中插图:部分来自网络
(如有侵权,告知即撤)




春芳,女,汉族,66年初中毕业,于1970年下乡,74年病退回城,77年兵工厂工作。一直进行文学创作,经常投稿于全国兵工报,现代工人报,都市周未报,晨报,厂报等报社。喜散文,古诗,现代诗。

难忘小街(原创)


(图片来自网络)
王家坡有一条巳经消失了多年的小街,曾经是我和婆婆相依为命地生活过的地方。因为年纪太小,只记得婆婆说,我出生在南纪门凤凰台,至于什么时候从繁华的较场囗,搬到王家坡小街,我就不知情了。
那是一条有斜坡的小街,小街两旁的房屋七高八低,墙壁几乎都是用竹篾编成,人们在竹篾上糊了一层泥巴,又在泥巴墙上贴了一层报纸,到也觉得十分惬意了。条件好的人家,就贴上一层白纸,再贴上几幅好看的画,如常娥奔月,牛郎织女雀桥会,梁山伯和祝英台化蝶等,房间就更加温馨舒适了。
邻居记得有郭医生,王三伯,刘婆婆……
小街的婆婆孃孃们都很爱美,穿得很干净,举止很优雅。
小街的中间有一条宽宽的青石板路,小街的街口连接着横的一条之字形的大路,大路往上走十多步,有一棵参天的古黄桷树,黄桷树旁有一个深深的盛满着清清亮亮碧水的老井,井周围铺满了青青的光光亮亮的大石板,那里也住着三十多户人家。人们在大树下吹龙门阵,洗衣淘菜,小孩在旁边嘻戏玩耍捉迷藏,地方很大,夏天特别凉爽,成了上街下街的中心。

(图片来自网络)
我家那条小街在老井的下方,住着二十多户人家,靠长江的那一面,全是吊角楼房,我和婆婆的家就挤在中间。走进王家坡149号的大门,就是一间厨房,紧靠着厨房的是一条长长的木地板通道,走完通道就是一个用木板和楠竹拼成走廊和护栏。通道旁边有个房间,住着一对年青夫妻。男的在读大学,他们很喜欢我,女的常给我梳漂亮的小辫子。星期天,还带我去峨岭公园玩,也在夏天的夜晚带我去坐游艇玩,因为爸爸妈妈没在我身边,叔叔阿姨对我亲,我就特别亲近他们,只是后来,他们搬走了,我也记不起他们的姓氏了。

他们家门口有一条约四米长的通道,走完通道就是一个铺着木地板,装有楠竹护栏的走廊,那是我们两家人晒衣服的地方。
我和婆婆住在楼下,记得四岁多时,我常常一个人来到走廊,站在小方橙上,伏靠着竹栏,向远处眺望。我喜欢看滚滚长江水上的来往船只,喜欢看蓝天上朵朵白云缓缓飘移,喜欢看飞来飞去的小鸟,也喜欢看那一列列喷着浓浓黑烟飞驶而过的火车。心里总是默默地乞讨远方的爸爸妈妈,能从这列火車上走下来,回到我身边。
梦,没有实现,那响彻云霄的火车汽笛声,却常常吓得我直往婆婆怀里钻。
童年的习惯养成了我一生都成了爱做梦的女人,以至步入晚年的我,也常对蓝天白云,高山流水做着自己喜欢的梦,这活在自己梦里的心境,让我走过了生活中的许多坎坷泥泞。
七岁以前那些快乐的曰子,我每天都是在婆婆轻轻的摇晃中醒来,她天天教我读唐诗,背宋词,念童谣。感恩婆婆刘素清,她让我多难的生命里,走进了杜甫,李白,苏东坡……
可是,我最讨厌婆婆让我没完没了地数火柴棍,数对了,(她先数过)那桌上的两个大红桔是我的,夜晚,还可以和小朋友一起提着红桔灯在小街疯跑。数错了,我的两只手板心,被打得比红桔的红浅不了多少。

(图片来自网络)
每天清晨,总有挑着蔬菜和头顶蒸笼的小贩们,踏着青石板路,在小街叫卖。这时,婆婆便会在买菜的同时,叫住头顶蒸笼的小贩,为我买两个热气腾腾的带着红绿点的白糖糕,那便是我小时的早点。
白天,小街的孩子们,就在黄桷树下办家家酒,跳橡筋绳,捉迷藏。夜晚降临,挑担担面的,提竹篮挂油灯,卖鸡翅鸭爪的,卖麻辣牛肉干,灯影牛肉的又沿街叫卖,两分钱一个鸭爪,会让小娃娃们雀跃着乐好久。
星期天,黄桷树下搭起了戏台,我的干妈就浓妆艳抹地唱起了川戏,干妈姓赖,她不但扮相好看,嗓音也美。她唱的贵妃醉酒,嫦娥奔月,昭君出寨……
每次看戏,赖干妈就让我和婆婆坐在最前面,从此,我就喜欢画飘飘欲仙的古妆美女。

(图片来自网络)
有次我咳嗽,咳了一个多月,婆婆把我领到峨岭公园旁找老中医,吃了好多付中药,仍不见好,赖干妈知道了,到我家来用邻家小孩的头发燒成灰煎鸡蛋给我吃,吃了几次,我再也不咳了。
干妈心疼我,常给我买新衣服,买吃的,买图画本,买笔,让我学着画她。一想起她,我心里很温暖,可是,后来,也不知她搬到哪里去了,我婆婆去逝后,再没有见过疼我爱我的赖干妈。

七岁那年,婆婆生了病,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我再也听不到婆婆用甜美的声音给我唱童谣,再也听不到婆婆教我读唐诗宋词了。婆婆把爱,孤独,磨难都留给了我。可是,种在我心田上的唐诗宋词却伴我终生,是我最最贴心的好朋友。
两年后,我跟着新妈妈离开了王家坡那条记满童年往事的小街。

(图片来自网络)

喜迎元旦和腊八(原创)

(部分图片,来自网络)

岁月悠悠似流水,一转眼,二零一九年就要向我们告别,去陪伴巳逝去的二零一八年。而我们,就要跟随时代的列车,直奔二零二零年,去拥抱更美丽更创新,更灿烂更辉煌的二零二零年。
二零二零年一月真是个喜气洋洋的月份啊!一月一日,是元旦,一月二日是腊八节,一月二十五日是春节。
在这三个古老而传统的节日子里到来之前,我,一个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中国人,正站在阳台上,俯视阳台下那条静静地流淌的桃花溪,陷入了静静的沉思之中。
十多年来,我们的孩子们,孙子们也会在平安夜,圣诞节,满大街游走,狂热欢呼,唱歌,跳舞,笑闹,而我们这些和共和国一起成长的老人们,虽然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老!因为,我们赶上了一个好时代,却总是用一颗不老的心,在等待着,去迎接我们自己的元旦,腊八,春节。
许多人以为元旦是外国人的节日,其实,元旦也不全是外国节。早在夏朝,我国就有元旦的说法了。

元旦又称“三元”,即岁之元,月之元,时之元。元旦一词,最早始于三皇五帝。
唐房玄龄等人写的《晋书》上载:“颛帝以孟春正月为元,初一为旦。南朝梁人兰子云的《介雅》诗也云;四气新元旦,万寿初今朝。”
那时,元旦被规定在正月,是汉武帝订下的,那时的元旦订在农历正月,也叫孟喜月。但是到了商朝,又改成腊月,也就是农历的十二月。周朝的元旦又订在冬月,即是农历的十一月,秦始皇打败六国后,独称霸天下,规定国家的元旦是阳春月,即农历十月。
汉武帝后来下令把元旦定到了孟喜月,(正月)这个规定一直沿用到清朝。
到了民国时期,国父孙中山先生学习西方历法,才正式将阳历的一月一日订为元旦,也就叫做新年。
新中国成立以后,也正式把阳历的一月一日订为元旦,叫新年。因此,我深深体会到,无论历史怎么变化,时代怎么前进,元旦依然是我们自己的节日。

中国的方块字很美,美得形象生动活泼。你看那日字下有一横,表示着太阳正徐徐从东方地平线上升起。元旦节的到来,示意着我们二零二零年的一月一日,这个新的一天正在向我们大步走来。
小时候,过元旦也特别开心,婆婆告诉我,元旦是新年,是阳历的新年的第一天开始。那时,我会穿上新衣服新鞋子,和小街的孩子们在黄桷树下办家家酒,捉迷藏,跳牛筋,听赖干妈的川戏。
七岁以前的元旦,我是很幸福的。而我,始终相信我七十岁以后的元旦,应该也是幸福的,因为,我有一颗不怕摧残,不惧艰难的年轻的心。

二零二零年的一月一日,是元旦。可过完了元旦,一月二日便是我们的腊八节。真是元旦刚过完,腊八即到,喜上加喜。
千百年来,腊月初八,就是我们华夏子孙喜欢的腊八节。而今一天,便是喝腊八粥的快活日子,又暖和又开心,又团结又喜庆,寒冷的冬季也春季盎然。

据说,腊八这天,是佛祖成道日,佛祖释迦牟尼在得道成佛之前,曾遍游印度的名山大川,到处访贤明。有一天,他因又累又饿,昏倒在当时的摩揭陀国(今天的印度比哈尔邦的尼连河附近)正遇上一位放牧来到这里的牧女,赶快把自己带在身上的午饭拿出来,用火加一口一口地喂进释迦牟尼佛的嘴里。牧女的午饭是用粟米熬成的粥,里面还有许多从山上摘来的野果。
这对多日未吃饭的释迦摩尼来说,是美味甘露呀!
释迦摩尼元气大增,他在河里洗完澡后,坐在菩提树下沉思,于十二月得道成佛。从那以后,寺庙里的僧人们,就取来新谷和各种养生的豆类,熬成粥,施舍给流浪的苦人,穷人,让他们暖心暖肺,暖尘世。
送人玟瑰,手留余香。
救人是一种善举,助人是一场修行,是人性的升华。
重庆的华岩寺,静怡,雅典,古朴,僧人们年年都要在这里施舍腊八粥,把温暖世人的心传承下去。

生活好了,日子幸福了,中国人把腊八节过得如此温馨,不只是信仰佛教文化,而是传播善良的美德。
我们不只是腊八节才吃到腊八粥了,在我们国家,无论你走到那个城市,都会有一些雅典,温馨的养生馆,在那里,你可以吃到各种各样的养生粥,而腊八粥,更是几乎家家会做。可每当寺庙里腊八节施腊八粥的时候,人们还是起得很早,蜂涌而至,为的是去追寻古风的滋润。

佛教文化没有国度,善良没有国度。更何况,我们中国人,是最勤奋最无私,最善良的人,是礼义之邦的典范。
愿腊八节世世相传,腊八粥代代飘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