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编辑 淼之龙
略说文学“江北帮”
诗酒自娱
1980年代,重庆市文学界有“江北帮”之说。盖缘当时小小江北区,出了些文学作者,在市内造成了影响。多年以后,当时“帮”中人风流云散,各奔前程,遂少聚结。如今当时意气风发的一群,尽皆头白,难免念旧,近日竟有数次招饮之美事。今天午夜即醒,缅怀数十年前往事,全无睡意。多少人恍在目前,多少事兜上心头。
现在就“江北帮”做一简单忆述吧。
一、形成原因
无非六字:天时,地利,人和。
天时:改革开放,思想解放,适逢其时也。
地利:小小江北,竟然散布着那么些爱好文学的中青年,以江北区文化馆为核心,聚集起来,形成合力。
人和:一是领导方面,有爱惜人才、重视文艺的区委书记方家良同志,在区委宣传部,则有以罗新同志为代表的领头人、实干家;二是文化馆有一些尽职尽责的辅导干部;三是有来自方方面面的基层文学爱好者,热情似火,辛勤笔耕。
二、所作大事举例:
1977年1月,在文化馆主持下,在江北会堂举行了纪念周恩来总理逝世一周年诗歌朗诵会,并印了油印诗报。当时“四人帮”粉碎未久,此举有破冰之意义也。
大约1979年吧,开全市风气之先,创办了4开的《嘉陵江》文学小报,后来发展为《嘉陵江》季刊。
1980年代中期,许多事意义重大,不可不记:
在罗新同志主持下,组织业余作者采写《可爱的江北》一书,乃是前所未有的优秀乡土教材。
此外由我和汪大波采写脚本,请市电视台拍摄了四集电视片播出,宣扬了江北区改革开放的大好形势。
在江北区成立了两家以“重庆”打头,并吸纳许多市内人才的文艺团体:一是“重庆香国诗书画协会”,出版了《香国》诗刊;二是“重庆诗歌研究会”,出版了《银杏诗报》。
注册成立了江北区文学工作者协会,乃是如今江北区作家协会之前身;成立了由副区长张宏麟任主席的区文联,沿袭至今,《嘉陵江》遂成其机关刊物。
三、 人物去向:
那是百废俱兴的用人之际,所以不少崭露头角的江北文人都因为风云际会纷纷离开江北,在外进一步发挥作用。可以举其要者如下:
王泉根和熊宪光:均因恢复高考,被录取离去。王泉根后来是北京师大文学院长、儿童文学权威;熊宪光为西南大学教授,重庆古典文学学科带头人。罗新亦为高级编辑(与教授同级),成为市委组织部所办《党员文摘》核心人物。
谢宜春:《红岩》杂志主编;王群生:重庆市文史馆副馆长;黄兴邦:《银河系》执行主编;万龙生,《重庆日报》副刊部主任。
5位市级协会副主席、副会长:陆大献,重庆市作家协会;王正平,市曲艺家协会;黄兴邦,重庆市新诗学会;杨开显,重庆市翻译家协会;万龙生,重庆市诗词学会。此外,还有段荣昌,曾任重庆市摄影家协会主席;范丙士,泸州市文联的创始人。
必须指出,一些文友后来没有在创作上做出显著成绩,但是对文学的爱好与追求使他们终生受益,如今回忆起那段岁月,无不感到温馨、甜美。
2005—2011年,市作协创办《重庆文学》月刊,以陆大献为主编,黄兴邦、万龙生为副主编,领导层算是由“江北帮”包揽了。当然这是后话了。
四、后继有人:
当年最年轻的“帮人”,姜孝德后来由文化站调任文化馆担任文学干部,再后来当了两届区作协主席,成长为江北区地方文化史专家;周其伦后来在《重庆商报》退休,如今是文章满天飞的小说评论家。令人欣喜的是,有了比我们当年更好的条件,新一代江北作家已经成长起来
五、缅怀亡友:
随着时间的推移,好些文朋诗友已经永远离开了世间。想起他们,不能不增添几分哀思。据知,他们是王群生,谢宜春,薛继洲,范丙士,帅希倩,陆大献等。今后,让我们有机会聚餐时,别忘了为他们酹酒一杯吧。阿门!
【补遗】
(2019年)11月12日,黄兴邦约我与何德惠(海娆)在江北三洞桥风情街会面,度过了愉快的下午。何是他在米亭子民中教的学生,当时就受其影响,爱上文学,后来成为旅居德国的知名华语作家,著作颇多。谈起“江北帮”诸多旧事,海娆愉快地加盟“江北文学帮”微信群,遂成年龄最小、生活在异国的“江北帮”成员。
下面是她的代表作《早安,重庆》的内容简介:
人到中年的国企工人郑长乐,月工资不足一千,却知足常乐。妻子出轨离婚后,郑长乐在重新寻爱的过程中,认识了从农村进城的打工女陈月梅,婚后的生活贫困却温馨。借旧城改造的春风,郑长乐与母亲合买了带屋顶花园的二手房,一家几口和乐融融,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然而突如其来的一场变故将这个原本幸福的家庭瞬间推入绝境,陈月梅身患绝症,郑长乐下岗失业,家庭负债累累,举步维艰……命运将这一切毫不留情地砸在郑长乐的身上,早已不堪重负的他应该如何面对?在逃避与责任之间,他又该如何选择?作品告诉我们怎样在困境中展现真情,在绝望中发现希望,发人深省,感人至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