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的困惑
文/青山【贵州开阳】
黄昏，散步归来。
打开酷狗，一曲铿锵悲壮的《一壶老酒》，让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歌声中，带着几分醉意，欣然以《小女的困惑》为题，诉说小女当年那些啼笑皆非的故事。
字里行间，数次出现“小女”字样。那不是“小女”啰嗦，更不是青山无词所措；那是因为“小女”在我心中，存有一份浓浓的溺爱和关怀……
小女今年十岁，就读于开阳一小四年级；忆及小女，我很头疼。当然，那是小女年幼无知的时候。
记得三岁左右的某一天，小女在妈妈近乎“胁迫”与“引诱”下，极不情愿地和我通了一番电话。电话的那端，小女一直以哭泣的声音对我诉说了很多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当时我想：小女既然能接听我电话，那本是我莫大的荣幸；况且她能向我倾吐心中的许多不平，确实让我倍感欣慰，倍感困惑。
欣慰的是：电话中小女的所言所语，让我隐约感知，在她幼小的心灵深处，存有一道难以解开的“结”。
困惑的是：在她前期成长的过程中，也许是我的某些言行举止，在她幼小的心灵深处，潜意识的罩上了一层不可退却的“阴影”。
通过与小女的对话，让我进一步明白如何善待子女，如何教育子女，得到了极为深刻的反思（因为当年小女年幼，谈不上教育，只能说善待）。
迄今分明记得，小女在接近三岁的时候，不管是我还是她妈妈；也不论是外公外婆，还是姨爹姨妈；包括其他亲朋好友，但凡有人来电，小女总喜欢站在旁边，与大人争相抢夺电话，并且还能与对方在电话中说的有眉有眼，确实让人啼笑皆非。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一段长达五月有余的时间里，小女突然变得有些异样，异样的让人捉摸不透。因为在那段时间，不管任何人来电，小女非但不争抢；甚至听到电话铃响，却独自悄然离开，躲在“世人可见”的角落，不出声息。就连她妈妈或外公外婆打来电话，她都一概置之不理。当然我的电话，那就更不用提，相反躲得更远。假如骗她说给买最好吃的东西，诱她接听电话，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枉费徒劳。若以“胁迫”的方式让其接听电话，那更是喋喋不休，哭的没完没了。
但有一点，却出乎我意料。
在经过一段时间后，小女虽然拒听任何电话，但每逢有人来电，她总喜欢站在旁边，十分好奇的看着。只要你说一句，她就会跟学一句。比如：“喂，你在哪里？”她会紧随其后“喂，你在哪里？”……几乎每次接听或拨打电话，通话内容都会被小女完完整整的复制一遍。每当这个时候，都弄得我和她妈妈啼笑皆非、更是对其奈何不得。
唉，小女真是“怪”得出奇！
直到小女那次在妈妈近乎“胁迫”与“引诱”下与我的一番通话，才让我幡然明白：原来隐藏在小女心灵深处那个不曾打开的“结”，正潜意识的改变了小女从“之前的争抢电话到后期拒听电话”的正真缘由。
现在想来，原因无外乎如下：小女自咿咿呀呀学会走路以来，其妈妈与我向来喜欢在闲暇之余带她到户外走走。比如云开广场、南江广场、环湖新区等公共场所。那里有摇摇车、蹦蹦床之类的娱乐设施。因为每次到达这些地方，她都会自个儿跑去坐摇摇车、跳蹦蹦床；假如有十个摇摇车，十个蹦蹦床；她须得将每个摇摇车或蹦蹦床依次玩完才肯离开。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种“必然”的习惯。若不让其坐摇摇车、跳蹦蹦床，她就会紧拉着摇摇车或蹦蹦床赖着不肯离开，并且还哭的涕泗横流……
为了改变这种不良陋习，平时到户外闲走，我们几乎都是尽量避开有“摇摇车或蹦蹦床”之类的娱乐场所。
记得有天早上，我们路过南江广场；小女突然松开我的手，快速跑向一个名叫“多美味”门前的摇摇车处。在其奔跑的途中，不管是否有无车辆，她一概置之不理。并且到达后，便很自然地爬上摇摇车。由于当时囊中没有零币，所以便将她从摇摇车上“拽”了下来，带到广场旁边的水池处骗她看“鱼摆摆”。兴许是把小女惹“火”了，其顺势躺在地上又哭又闹又跳，呈现出一副“不坐不罢休”的架势。大概是出于当时心情很糟的缘故，便顺手在她的“小屁屁”上狠狠的拍了两下，强制带回了家。
在我的印象中，至那以后，小女每次看到摇摇车、蹦蹦床之类的东西，仿佛再也没什么兴趣了。
自以为我的“教育方法”取得了一定实效。
后又记得：好像那年的春节，小女和其姨妈在外公外婆家作客时，几乎每天都在向其姨妈讨要柑橘之类的东西。由于当时气温较低，加之小女带有几分感冒，因此其姨妈也就很少给她柑橘吃；于是她便时时纠缠外公外婆，若外公外婆不给，她就会一直尾随其后大哭大闹。有时趁无人之际，就自个儿悄“偷”吃。 一天，小女在和妈妈手机通话时，妈妈告诉她：“幺儿、天气冷，你是感冒的，要少吃柑子，柑子吃多了小肚肚要痛……”只见小女撇起小嘴，将手机狠狠地扔在地上，胜似委屈的离开了……从那以后，小女再也不喜欢接听任何人电话；包括我、她妈妈。
我想：这大抵就是小女变得异样的最为关键的缘由吧？
不是么？小女那次在妈妈近乎“胁迫”与“引诱”下与我的一番通话，就印证了一切：在电话中，我问她为什么不喜欢接爸爸妈妈电话，她这样回答：“爸爸不准坐摇摇车，不准玩蹦蹦床；妈妈不准吃柑子，不准吃棒棒糖；姨爹姨妈还有外公外婆不拿柑子跟我吃”……小女一连串的“不准”霎时弄的我哭笑不得。
唉！谁能告诉我？
这究竟是小女的困惑、还是我的困惑？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