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寂静的滨河
文/刘艳芹
曾经无数次写到河流,真实的、虚拟的、笔直的、崎岖的、九曲十八弯的,它们在我笔下,流淌出一道道靓丽的风景,铭镌在岁月的长廊,不曾淡去,也不肯模糊。但此刻,我想说,河流千万条,都不及我心中的滨河,它像一座庙宇,构筑在我身体里,而我的心上,住着一尊真实的佛。

但凡每一个城市,都会有一条滨河。而我要说的是,我的小城南部,一个叫做“滨河”的湿地公园。寒来暑往,四季更迭,它以不同的风景和非同寻常的美丽,吸引着这里的人们,也吸引着许许多多的域外来客。他们春来看柳,夏赏荷花,秋观落枫,冬踏冰雪。可以说,冗长的滨河大堤,两岸四季动人,一不小心,你就会走进画里。
记不清,我来过滨河多少次,在一株株盛开的油葵下留住倩影;记不清,有过多少回,我站在千顷荷塘之岸,用我的单反,将禅意的白莲拉近又拉远。不说黄昏的音乐喷泉,不说拂手可及的垂柳,不说淡淡的栀子香,也不说曲径通幽的长廊,斑驳的青石板路,单说悠闲的野鸭、碧绿的河水,就已经让人心驰神往、目不暇接了。如果你有幸来过小城,恰好路过滨河,遇见这里的孔桥、芦草,荷塘,你一定会说,白洋淀的芦苇荡,实在算不得什么,甚至远远不及小城的滨河。
滨河的美,在于它的澄澈,在于它的幽静,更在于它的清雅。你看,三俩的游人,安坐于河岸,有的在摄影,有的在吹口琴,有的在笛音下漫舞,还有的在静静地观看湖心的茅草屋。是啊,草房子里住着的是常人还是神仙呢?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不得而知,只觉得它离我们如此之近,甚至触手可及,可无论如何,你都无法走近它,一看究竟。
此时,当我带着怀旧的情愫和无限憧憬,再次来到滨河时,已是晚秋的晚秋。我心中的万顷绿野,早已由仙踪沦落为残荷败柳,枯草落枫。正是野鸭寒水芙蓉去,一夜西风已成昨。是啊,我眼前的滨河,再也没有了盛开的红莲,葳蕤的野花,垂悬的绿柳,取而代之的,是一树树快要落尽的叶子,它们锈迹斑斑的样子,给人的感觉既苍白又无力;它们一边飘零着,一边被风吹远,只有滨河的水,载着白茫茫的芦花,静静地向东流去;它的寒凉,教人看着心疼。
遂想起白居易《晚秋夜》里的两句诗:花开残菊傍疏篱,叶下衰桐落寒井。花开残菊、叶下衰桐,这实在是晚秋最好的写照。其实,何止是花和叶子呢?你看,荷塘里的莲蓬,也都枯尽了呢!之前,我一直将莲蓬叫做“莲心坊”,我想它的坊间,一定会留有太多的传说与传奇,而今,却在小小的心孔里,圆寂了一生,荼蘼了花事,让人情何以堪。
而我想说,晚秋的滨河,正像它饱含的一草一木,在这个飘零的时节,它选择了另一种形式的诉说。它默默地站立,悦纳着过往的尘埃;它寂寂地行走,写意着生命的璀璨。它每一痕波动的涟漪,都是一首无字的歌。如果说,生命注定是一场由繁到简地走过,我想说,这样的简,是另一种意义的繁,它是一种生命的递延和升华。凋零不是死亡,而是蜕变,是羽化成蝶,是大道至简。这种简,需用灵魂去倾听。

滨河,我心中的河;滨河,我生命的河。如果说四季流转,时光如白驹过隙,那么,我会在如水的光阴里,读你赏你,爱你惜你。不管你是熙攘的、喧嚣的,抑或是沉寂的、静默的,甚至是冰冷的、寒凉的,我会一路陪你笑,陪你喜、陪你欢,陪你忧,陪你在。
刘艳芹,笔名如烟,河北廊坊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北名人名企文学院院士。多篇作品发表于《当代先锋文学》、《都市头条中国文学社》等刊物。现为《当代先锋文学》、《都市头条中国文学社》驻站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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