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钩沉)

蔡一鸣的诗路历程(三十六)
蔡一鸣回家后,还写了两首七绝,即《感怀》诗。诗中说:“拔剑高歌醉未成,年来心事记分明。青灯旧业胸中了,白发新愁镜里生。官愧折腰陶彭泽,诗应低首谢宣城。党人碑上从头认,不信当时浪得名。”所谓“拔剑高歌”,是指拔出锋利的宝剑,想要高声歌唱,然而因“醉”而没有实现这种豪迈的气概。“青灯”指清苦的生活,“旧业”是指过去从事的事业。“白发新愁镜里生”句与宋林季仲《春日感怀》诗中句:“镜里生憎白发催”,有异曲同工之妙,都说,对着镜子头上已有了白发,比喻岁月过的很快。“陶彭泽”,是指陶渊明,陶任过彭泽县令,彭泽县位于江西省最北部。“谢宣城”,是指谢脁(464~499),陈郡阳夏人,南朝齐杰出的山水诗人,与谢灵运同为族人。所谓“党人碑”,旧指将朋党刻碑为记。宋徽宗崇元年间,蔡京拜相后,为打击政敌,将司马光以下309人之所谓“罪行”刻碑为记,立于端礼门,称为“党人碑”。“浪得名”,原是“浪得虚名”之句的缩写,意思是,虽然名气很好,很响亮,但实际不具备这些名声与能力,所以只得个虚名而没有实力而已。
在另一首诗中,蔡一鸣写道:“击碎唾壶唤奈何,中年哀乐饱经过。未知骨相封侯否,毕竟江湖作客多。春色恼人尚烂漫,时光与我共蹉跎。故山寥寂归来日,意气风雷付逝波。”所谓“击碎唾壶”,是个典故,出自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豪爽》:“王处仲(王敦)每酒后咏‘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以如意打唾壶,壶口尽缺。”所谓“骨相”,指骨相算命,在这里蔡一鸣开了个玩笑,戏说自己命中是否能“封侯”。诗中的“逝波”,原指流水,这里是比喻逝去的时光。
从全诗看,蔡一鸣感喟时势多变,自己已到了中年的时候,虽然人生的哀乐都经过了,曾经的“意气风雷”都过去了,面对家乡的山,也感到寂寥,总想“拔剑高歌”,怀念大革命时代的意气风发。
2019.11.9.夜
简介:古梁,原名邬浩良。民间文史学者,现任中华明招文化学术委员会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