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清秋,不说萧瑟
每年的十月,都要去赏一次红叶,这似乎已经成了惯例。离我最近的红叶景区,要数北京香山。可我去过香山数次,也没见到真正的红叶,所以每次都是空空而归,我想,大概是因为我去得还不够晚。据说,香山的红枫都在山谷的另一边聚集着,需等到11月初,才会见到遍地的落枫。但我一直觉得,香山除了古松,就是稀稀拉拉的银杏树,杏叶灿黄的样子,有点不真实,它们比画更像画,比传说更像传说。几天前,圈里的友人又在议论着去井陉仙台山采风,听说那里的红叶,要多过香山数十倍。不知不觉,又到了漫山飘红的时节。而我,依然还在清秋里徘徊,不肯往秋的更深处走去。

秋分三季。其实,人们一直无法真正界定三秋。当秋一天凉似一天,落叶一天多似一天,真正的深秋就要到了。可我更喜欢深秋未到之时的清秋,这个时候,树上的叶子是苍绿的,偶尔有几片发黄的,从枝头慢慢飘落,划过脸颊和发梢,这时,如果我愿意出手,在空中轻轻一挥,就能触到它们。真正的落叶知秋啊!这个时节,秋,仿佛无处不在。那天,工作之余,我从办公桌上的一株绿萝上,随意剪下一枝叶片,贴附在一张莹白的纸上,并随手将它彩打出来。这时,我竟然傻傻地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叶片。我想,如果我眼里的清秋,全都被我摘下来,一枚枚打印出来,留住此时此刻,那该多好。可是,清秋的美,怎么可以是我一己之力能够临摹的呢!清秋,位在中秋和晚秋之间,但它的美,又凌驾于二者之上。它摒弃了中秋的庸热,又巧妙地避开了晚秋的深冷。它没有花好月圆的浓烈,没有落红满地的绝艳,但它自始至终秉持一个“清”字,清濯万物而不伤,将人间清醒,也将自己清醒。我爱清秋,爱它清零零的山,清零零的水;爱它不着粉饰的素颜;爱它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的清凉。这清凉,是清欢、是孤独,是一盏茶里的小小心事。它不是梦里花落知多少的忧伤和惆怅,也不是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的无奈和叹息。它是风,清凉的风,吹去过往;它是雨,潇潇的雨,洗去尘埃;它是农人手里沉甸甸的收获;是一个卸下背囊的行者,眉宇间微微绽开的花朵。自古以来,人们写秋念秋,大都离不开冷雨和寂寞。而我站在清秋,微凉的风里,不说萧瑟。取一纸素笺,在浓淡相宜的阳光下,将万里山河写意,一曲水墨丹青,就成了会飞的云朵。曲径通幽的林间,随手拾捡一枚落叶,它泛黄卷曲的样子,多像我们走过的路,深深浅浅,晨起日落,每一条细小的纹络,都是我们的脚窝。大自然赋予清秋独特的美,也赋予它独特的爱和使命。清秋的驻足,让我们在漫长而又短暂的时光里,学会自省、学会放下、学会感恩,学会宽容。是的,放下叹息、放下凄怨,就是放过自己,放过生活。在微凉的日子里,感恩生命给予的一切,哪怕生命负我,哪怕生活千疮百孔,也要学会微笑,向暖前行。

以清净心看世界,以欢喜心过生活。这是散文大家和佛学大师林清玄说过的一句话。是啊,人生最美是清欢。在这个寂静的清秋,我漫步在林间的青石板小路,没有花香、没有鸟鸣,头上甚至没有往常的阳光。也许,连虫儿都在为自己准备冬眠吧!可我的心是欢喜的,目光是欢喜的。因了这份欢喜,周围的一切便也渐次生动起来,包括雨打的野菊,浸霜的蔓草,以及树上悬垂的柿子。此时,它们在我眼里,没有半点萧瑟之态,相反,比之前更鲜活,更耐读,更具品味。我想,该是回去的时候了。我从路边随手捡起一枚石头,些许冰凉,但它的不规则形状,瞬间俘获了我的好奇心。不是吗?人间的凹凹凸凸、平平仄仄才构成了多面的生活。我要让它代我记下这一刻:清秋时分,我来过,没有太阳,没有云朵,只有我一个人,和在心里唱给自己的歌。
刘艳芹,笔名如烟,河北廊坊人;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河北省作家协会会员,河北名人名企文学院院士。多篇作品发表于《当代先锋文学》、《都市头条中国文学社》等刊物。现为《当代先锋文学》、《都市头条中国文学社》驻站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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