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宫凡,男性公民,河北南宫市人。工程师,独立自由诗人。

《寒衣节》
文/南宫凡
这一天,
我虚构了一沓钞票,一身棉衣,些许烟酒,
点燃黄纸,烧给你,
没有任何理由。
我跪下,嘴里念叨着,抬头,
青草便黄了。这层棉被
是苍天的眷顾,
没有任何理由。
来的时候,我也添加了一件外套,
实在是,怕您惦记。
烟火里冒出彼此的牵挂,
这没有任何理由。

《天空的无奈》
文/南宫凡
现实默许一切的谎言,充斥于耳,
眼前承认一切蒙骗,代替善良;
而世上允许一切腐败,臭味相投,
人间存在一切罪恶,还披着道德的外衣。。。
天空下的诸多黑暗,请容忍我记在白纸上!

《黄河》
文/南宫凡
咆哮之后,她安静地融入渤海,
用带有泥沙样的血汗,来证明。
途径之地,每一位赤子都愿化作一方阿胶。
这我相信,五千年已陶尽委曲。
望向昆仑,母亲的身影俨然华容雍贵。
(阿胶,药名。据说使浊水变清。)

《哦,香雪》
文/南宫凡
那个与女友推着自行车爬坡的
谈笑风生的我的老师陈超先生,
你终于从最高坡,不费劲滑落(我一直认为是升腾);
那个与我相交数月谈心的
推心置腹的我的先生,
简明老师,
谢谢您成就我一首《同志》;
很早之前,就在我少年时代,
我的中学图书馆里:
认识了你,我心中最美的
乡村粉丝《哦,香雪》。

《一条鱼与一只猫的故事》
文/南宫凡
两个人四菜一汤,要说很丰盛。
大款结完账之后,
我指着一条未动的鱼:‘服务员,打包!’
同伴唆了一口大雪茄,倒挺大方,
‘不用啦,下次吃新的!’
我忙道:‘家里还有一只猫呢。’
其实,我的老母亲也爱吃鱼。。。

《我不像是吃包子的人吗?》
文/南宫凡
发现这个包子店,
不仅仅是包子便宜价1.5元1个(我们北方叫包子是大菜馍馍);
这个扫码收款的老板娘,
的确胸脯大如包子,重点是
说话亲切,店面与穿戴一样干净利落。
我是个慢慢咀嚼的人,两个包子一碗汤5 元整,
不觉用了40分钟。
老板娘说,先生您不像是吃包子的人。
我望着人来人往的民工,对老板娘说,
我的确是爱吃包子的人。

《听马踏銮铃,人间尽是商人》
文/南宫凡
这条街道不仅弯曲,还是斜的,
也就是说是东北至西南方向的;
对了,它叫南关,
南关是旧城古老的南关。
上辈人说过:赶集看会,那就得说去城里。
有一点需要说明,
旧时南关的商业程度,
并不比县城里差:打铁的,卖药的,做当铺的
有名的算是客栈驻马店。
就在南宫的古董市场,
我看中了一小物件:旧包浆铜质马铃。
主人是一位九十开外的老嬷嬷,
她说,年轻时是老城南关车马店的老板娘,
随后把铃铛一抖,凑近我耳旁,
你听听:商人的马驹车已近南关,听到没?马蹄的踢踏声。。。

《拴住屁眼》
文/南宫凡
单位卫生间,
听见有人议论领导:
听说王局拴住了,不能说话,嘴角净流哈啦子。
另一个道:王局讲话口号喊多了,也该歇歇了。
大家聊得尽兴,恰巧这时有人放了几个屁。

《蓝色的火焰》
文/南宫凡
一样蓝的天空,
我还能看见青春万岁的春天,
有还不算迟到的你
无论如何得见上一面。尽管,时光不算晚。
白云是白的,嫩草是绿的,花儿是红的
蓦然回首时的色盲,
一条蓝裙子衬托着世界
燃烧着岁月。
那个带有蓝色春天,一刹那间
变成了黄色照片。
我耳边,依然响起那首《大约在冬季》。。。

《无题》
文/南宫凡
世界上的国家,都在印刷钱币,
钱是越来越多。
世界上的人民不管是
有钱的,还是缺钱的
都嫌钱少。
钱到底去了哪里?

《这句话有毛病》
文/南宫凡
郁闷。想起了
‘该吃吃,该喝喝,凡事别往心里搁。’
抬头就是饭店。摸了摸
兜里
空荡荡的。。。

《我所喜欢的女诗人》
文/南宫凡
她的眼睛妩媚,脸颊漂亮
一侧有一个酒窝。总有
秀发几缕
点缀在另一侧。我犹喜欢她丰满的乳房
像盛满的两部诗集。还有她的秀手
一边按着诗,一边写着世界。

《最灿烂》
文/南宫凡
最灿烂的天边,
迎来日落,霞光万道;
简明先生的读诗笔记,
随斜阳挂在地平线。从这里相识
很短。迟迟光阴如浮云聚散,黑暗中有一种痛
隐约心间。难道短暂就是无限?
夕阳很像黎明前的黑暗;回到前朝,我赠你
一颗火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