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三章之三 • 蓦然回首
文/王明雪（雪歌）
我看见，淹没在光影背后的鸦鹊说着无关痛痒的闲话，憔悴的枯叶依然迎着深秋的寒意无聊地盘旋。
恰似某种远近高低的思绪或心情。
恍若久违的梦在难以勾勒的旷野上流连，带着忐忑不定的婆婆与娇羞。只是冰凉麻木的手指，还在捕捉汩汩流淌的诗情画意。
蓦然回首，仿佛青铜的时钟变得缓慢却又匆匆。此刻，真该感谢不同寻常的生活交响重新拉开序幕。
哪怕我的心早已随风飘远。
在一个悠然自得或混沌至尊的美好去处，你款款漫步在前途未卜的旅途，听任雪雨风霜的摆布。
极目远眺，身披袈裟的江山美人各自安坐，尽情吐纳天地神祗的灵气。你的箭簇，我的苍茫，苦涩甜蜜，成败荣辱，不过一秋草木。
经历了无数的抗争，我的头顶开始接受霜雪的浸染。任肆虐的长风牵动颤栗的思绪，令昏花的目光亲吻每一个阴晴圆缺的过往。
回望那黄鹂鸣翠柳的柔润与丝滑，让曾经生长出青春遐想的诗笺，全都写满生死相依或铺天盖地的荣光。
哦！那些惊心动魄的画面和风景，早已化作我不可辜负收藏。
悄然流淌的岁月，伴随无数渐行渐远的春秋，在记忆的浪花里飞奔。甚至，在流星般滑过日子里，再也找不到平生起伏跌宕的历史遗存。
当我们一起走过，来不及将丢在身后的脚窝查勘清楚，曾经熟悉的味道和故事，已被温柔的雪花覆盖，只剩下模糊不清的念想 —— 但，依然那么年轻，那么美好，那么单纯，就像坠入充满诱惑的泥淖，难以自拔。
似乎每片落叶都是你留在人间的袅袅余音。
仿佛所有悲怆都有你难以割舍的春夏秋冬。
而我不灭的灵魂正恪守冥冥之中的约定，踏着蜿蜒逶迤的小路，追赶黄昏里的那枚殷红的残阳。
2019.10.19..明雪呈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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