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文学的缘分
陈湘斐
我从小就偏爱于书,在六十年代,农村的孩子除了上学外,几乎很难看到其它书本,在那时农村里有书的人稀少,即使有人有一些书籍,一般人都看不懂。
一九七一年,我踏进了学校的大门,因为家境贫穷,所以在校就读时到失学后只领过一次新书,曾清楚记得班主任李玉琼老师每次在讲完课后,她把教课书给我阅读,后来徐泽光做了我的老师,依然借读他的教课书,我在学校五年里,几乎都是阅读老师的教课书继续新社会读书人最可笑的学业。
命运之神对我没有半点怜悯,几度病危重生后,于一九七六年下半期告别了学校,结束了我校园里的生活。未满十四岁的我,被父亲逼迫当了三联水库民工,经过辛勤的锤练,每天从一公里的土石方料场,用肩挑六千斤的泥石送到坝面上,那种苦只能无声地忍受,尽管怎样,最终坚持到年底。
过了春节,我声泪俱下地对母亲游说,希望能继续读书,可是父亲仍板着面孔拒绝了我的要求,又把我送到了黄龙电站工地,在万般无奈的前提下,我在工余后,开始自学,最初,却遭到工友们都取笑和讥讽,而我无畏一切,坚持着求知的初心,一定要用知识改变命运。
自学中,没有老师的指导与启蒙,《新华字典》,《辞典》就是我的老师,到八十年代初,我喜欢看小说,更热爱诗歌写作,拜读过小仲马的《茶花女》,高尔基的《母亲》,《蒲松龄的《聊斋志异》,曹雪芹的《红楼梦》致我难以忘记的是《世界文学》里不少中篇小说,故事的情节在精堪的言辞中表达更加生动,那时,由于年龄尚小,学术贫乏,书里很多词汇与深奥的文句理解不透,有时不免摘抄下来慢慢品读,可是,我所读过的那些作品让我在文学梦里受益匪浅,深深懂得人类最佳的精神食粮就是文学艺术,人类灵魂的圣洁要靠文学写作者的笔去净化。
我痴迷于书,自学起来也得心应手,无论是诗歌,散文,小说,只要看过一次,几乎很难忘记里面的内容,常常被书中曲折的故事所感染,特别那些正义战胜邪恶的情节,更让人读出写作者笔端的精华,让每个读者懂得做人的道理,应该去做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出生于农村,在扁担,绳子,锄头中成长起来的孩子,笔墨的香熏是在梦境里溢出来的,我从一九八一年开始写作,直到八五年五月份文章才见铅,《自学难,难入上青天》,在《中国青年报》发表。从此后,每当夜寂人静,我独坐在煤油灯下苦读与写作,有时直达通宵,我的文章大多投寄于《人民文学》,《青春》杂志,《中国法制报》,自八五年至八八年发表了不少文章,每年都出席笔会。
作者的写作成就与编辑分不开的,我至今无法忘记的是《人民文学》社主编张光年老师,对于我每一篇投稿都已批改与回复,更激起我对文学追求的热情,随后使我手中的败笔生成了无数的拙作。感谢张光年老师给我的动力,使我一直坚持在文学路上。
在业余写作的岁月里,父亲的阻止,妻子的侮骂,街坊邻居们,亲朋好友的耻笑与嘲讽,让我无地自容。而后几经丢掉手中的文笔,在痛苦中煎熬,承受生活的重压,面对厄运的挑战,几乎劫难余生逃亡至广东。身处别人的城市,孤单一人在无奈无助的前提下,想起了老师李玉琼,徐泽光对我的关照,以及几位一直支持和帮助过我的朋友,还有《人民文学》社主编张光年的每一封信涵,我不得不重新振作起来,用自己毕生的心血赌注于文学,现已撰写散文集《半点黑墨画今生》,诗词文集《残林》,长篇小说《寅斐泪》。今年在明杰主编的赏识下,部分作品已入书,今天的成就,应感恩曾经对我指导过的每位老师,是他们无悔的付出,给了我与文学的缘分,让我走上了文学台阶,使更多的读者熟悉一个默默无闻的草根写作者。
2019.10.23.广东东莞
作者简介:
陈湘斐,湖南省新宁县人,汉族,曾用名陈巍巍,笔名寒露,天生偏爱文学,作品散见《历史网》、《世界作家园林》,《环球文萃》等文学刊物,获全国《现代好诗词》2018——2019跨年评选大赛三等奖,荣登2019年中华文化形象大使、文化使者、文化学者之榜,《文学与艺术》签约作家,获2019年全国首届“木兰杯”诗词大赛最美诗人奖,发表文作百余篇,励志好学,把青春的热血挥洒在文字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