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散文回忆(原创) 之七
我梦中的拖配厂
作者/雨村人
拖配厂的记忆在我心里埋藏的那样深厚。一点一滴都如涌泉喷出,时而激动,时而兴奋。我的大脑象过电影似的,一幕幕的忘不了的回忆播放个不停。我只好那幕来了回忆那幕,随手拈来细嚼细说,自我回忆独自欣赏。那管圣贤诸君些许小事。莫闲我碎语闲言,只因本是糊涂人说糊涂话罢了。

却说拖配厂的前身是县红旗机械厂的招牌。刚施工的新厂区内,野草丛生,乱树杂林。南边围墙根一个小木箱一个小木箱一溜儿排列了有数百个。我们不知道是啥好东西,于是便和张永资的大儿子,陆武臣的大儿子,几个小孩跑到后面去观看。

那一箱箱的白骨累累,张着大嘴的头盖骨,露着黑洞洞的两只黑窟窿,白森森的大长牙和各种腿骨胸骨头,分外地吓人。几个小孩吓的都跑的远远地,心脏咚咚咚地跳个不停。过了会儿我们的胆气上来了,就拿着长树枝去拨动这些个白骨头,捅捅那些个头盖骨,几个人小声地说着:“这是那个朝代的人呀,咋都给刨出来了。”

后来得知这是盖大修车间挖出来的墓葬尸骨,都是无主的坟堆,家里有人的早搬迁了,厂里给了搬迁费的。只剩下这些乱坟野鬼没有主家的,才被扔到了南墙根。旁边野草丛里不时地窜出灰黄色大野兔,两脚一蹬冒出一股黄土,这一下窜出去好远好远地。随后便在杂草丛里时隐时现地跑的不见影儿了。那草绿色鞭杆粗的长蛇,看见我们都拿着树枝长棍棍,便也知趣地在草缝里溜了。讨人厌的乌鸦站在枯树枝上,对着那些死魂野鬼:“哇……哇……”地阴不阴阳不阳地一声一声地哀叫着。好在几十棵野桃花树鲜艳的粉色挑花,一片片一层层地桃林尽染,那种好似抺了香粉的花辨儿,格外地香气泌人心肺。由不得地猛吸几口,好似吃了蜜儿似地甜人。又好似喝了天上的玉琼酒分外地诱人。我们几个在工厂恰似后花园的乱葬坟地胡乱游荡着。大人们后来看见了,又是那个大老贾的车间主任,把我们叫住好好熊训了一通:“那种地方以后不准去了,不干净的。不然我会告诉你们大人的,不准你们再进工厂了”。

工厂那时有好多荒地,不知谁在闲置的土地上种了好多南瓜玉米还有一些小菜园。我们吃了洋柿子,发现地里还有甜瓜马屁泡,也不知是种的还是野生的,那黄的透亮的马屁泡,闻着酸里带甜。摘下来拿在手里软绵绵地感觉就象熟透了的大白袍甜瓜,锦沙甜香好吃极了。

工厂的西墙外有一大木塔,高有二十多米,全是用木头搭起来的,上面有席片大小的一块木扳铺就的棚板,顶上有塔屋顶,站在上面有如登天一样的愉快感觉,凉风习习,热气微微,远山近岭一目了然。此塔居说是国家设的测绘标塔,远看中条山岭上也有一塔,就像中国旧时有的峰火塔一样,传承着正个中国的国土领地。我们好喜欢爬上去玩,有时候夏天还在上面睡个午觉,真是舒服极了。

工厂当时巳开始了大修农业机械,厂里分两大修理车间,内燃机修理车间主任是张永资师傅,拖拉机修理车间主任是杨武光师傅,试车车间主任是曲王锁师傅,另外电工班,车工车间,铸工车间,也都是厂里的重要部门。还有些行政部门我说不清的,我主要是回忆我见到的杂碎小事,不能做为厂誌、传记,报告之类的文章去衡量,它就是个人回忆的日记。想起什么就回忆什么,这个回忆不会全面地描写厂况历史记录。只能做为大家饭后茶余扯扯闲话,拉拉家常的。再说本人也没那个能力和水平的。更没有这方面之权力。因此写这几字聊表说明。诸君莫有奢望情,雨声过后看星星。该是谁来还是谁,你是将来我是兵。…………待续之八

2019年10月15日于北京三春诗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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