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赵迎华
最近,一直住在城里的新家。因我所居住的卧室正好对着一片菜园,越过菜园是隐约的山川河流,很有些空旷的意境。习惯早起的我每天起床后都会站在窗前眺望一会儿远方,然后再把目光收回来俯瞰楼下小区里的芸芸众生。
楼下的菜园被铁篱笆隔成一个一个手帕样的的方块,然后主人们都会在晨曦中蹲在各自的手帕上绣啊绣的。我每天都沉醉于他们描绣时专心致志的背影。最西面那一块手帕的主人是一对六十多岁的老夫妻,她们绣的最认真、最仔细、也最精致。精致到在用镐头(备)垄时老两口居然用绳子拉起一条直线,然后缓慢的依着绳子勾划出横平竖直的垄沟。几个菜园他们是最慢最后一个整理完的,但是,无论是清晨从楼上看,还是傍晚散步时走近看,老两口的手帕都是最令人赏心悦目的那块。
花甲之年,应该是没有太多事情可做的年纪了。这一块小小的菜园或许已占据他们生活中大部分的内容了,亦或许寄托了他们对生活的某种期盼。总之,我欣赏并感动于他们这样一种劳动者的姿态。从老夫妻整洁的穿着上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对把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都料理的很精致的人。也许你会认为,他们的生活很幸福,有足够多的理由精细打磨生活里的每一个细节。事实上,再和他们聊过之后,知道他们经历中的坎坷与不幸。而且眼下老头正经历着一种恶疾的缠磨,也许不久的将来,他就会撒手人寰,但你却看不到过多的悲伤与沮丧,脸上的表情平静得让你感觉他俨然还是个健康人呢。
我以为,生活就应该是精致而优雅的,尤其是我们女人。记得昨天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年轻女子的衣着打扮;一头黑发散乱的团成了一个卷(虽然时下里流行乱发,但她这个绝不是流行的那个形状,这一点我还是能分得清的,更何况那已经明显的油腻了。)敞怀的外衣,没提到合适位置的牛仔裤,还有脚上那双布满灰尘的旅游鞋,所有这些都与她脸上看上去充满妩媚的妆容极不协调。(请原谅我观察得这样仔细,这应是所有写作者的通病,喜欢偷偷地观察某一刻,某一个“出类拔萃”的形象,实在是没有别的恶意,只是觉得女人怎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形象。)其实,昨天看到这个女子时就想提笔写下的文字,只是没想好该围绕怎样的一个中心点写。今天早上看到菜园里依然迟缓劳动着的身影时,马上就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
人,尤其是女人,无论何时何地,都该以一个整洁的姿态示人。这与贫富没有丝毫的关系,即使你穷得衣服上打了补丁,但那只不过是衣服上开了一朵别致的花,仅此而已。
本人已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自己的仪态了。虽然从小就不喜欢化妆,并笃信素颜的美丽高于任何的妆容,但对衣服的款式一直都追求完美。人到中年又接触了女德教育,在聆听郭静老师讲女子的心境、仪态、妆容、举止言谈等等,对女子自身的行为修养有了更多元化的理解。在此以后会更加注重自己的衣着。无论生活中的你经历了怎样的挫折与苦难,在任何时候都留给自己一份精致的生活。记得有一次,在我经常光顾的小杂货店里,老板娘的老父亲问我:“丫头,你做什么工作的呀?我猜你应该是老师吧?”当我告诉她我只是一个家庭主妇时,老人脸上的表情让我看到了他对自己感官的不信任。明明就是个老师的模样,咋会是个家庭主妇呢!老人自言自语着。也许是文字与墨香的熏染,使得这个平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厨房里度过的女子,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份淡雅与从容。但我更相信,是每时每刻都不忘留给自己的精致,濡雅了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
当你着一身整洁得体且又不失精致的服装,神态自若,举止优雅地走在生命的街头,不经意间,你已经成为这个世界一道美丽的风景。
女子本该更精致一些。

赵迎华出生于吉林省磐石市烟筒山镇。自由作者,酷爱文学,喜欢散文随笔,尤其对古典诗词情有独钟。先后在《白桦林》《佰都讷》《中华新诗歌》《微篇小说》《黑土地》等杂志发表作品,其诗词作品在各大网络平台有所展示。现在任盛京文学网蓝魂文学社诗歌副主编,现居磐石。
无论您来自北国的小镇,还是南国的边陲;也无论您是生在东海渔乡,还是西漠村庄;无论是身在天涯海角,还是远在异国他乡,《咱们村》永远是您温馨的港湾;拿起您的笔,述说一下乡情、乡音,描绘一下家乡的美丽,讲述一下温情的故事,回忆一下曾经的难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