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附近就是莲花池,所以每年都烦恼蚊子多。今年夏天过的比较安静,基本上没有见过蚊子。
眼看着天气转冷了,感觉有些舒心。
谁知昨晚睡前,如宝就告诉我一个坏消息;“屋里有两只蚊子……”
我很理所当然:“你商量商量,然后抓它们出去呀。”
如宝说:“这两只有些抓不动。”
我随机应变:“把它们的嘴堵上呀。”
如宝说:“其中一只蚊子又聋又瞎,没法商量事儿,我怕它闻着味咬咱们,想把它的鼻子堵上,可它的鼻涕太多了……”
好恶心!
我着急:“先解决那只不残疾的,劝它出去!”
如宝说:“它的名字叫‘给聊批几嘎给(儿)喝哼吧扑’,那个‘扑’必须是颤着嘴唇说的。”
我好笑:“谁管它叫什么,咬人就不行。你告诉它,可以在咱家里躲风避寒,但不许咬人。”
如宝说:“它说:‘为什么呀?’”
我说:“告诉它,这是咱家,是咱们的房子。”
如宝说;“它说;‘什么是家?什么是房子?都是些什么东西?’”
我十分不耐:“就是咱的地盘,咱说的算。”
如宝说:“如果蚊子答应了你什么事,你千万不能相信,它们不守信用的。”
我说:“动物植物们不都是最守信有良心的吗?”
如宝说:“蚊子不行。它们说不咬你,但还是会咬。”
我开了灯:“那我只能打死它了。”
如宝说:“蚊子说不要亮,它要偷袭。”
我气的无处使劲:“它躲到哪里去了?真难找到。”
如宝说:“它很得意,说:‘那当然啦,我们从小就被告诉过怎么藏起来不会被找到,这都是雕虫小技。’”
我感觉自己有些要疯了:“它们把文化传承的怪好呢。”
如宝哈哈大笑:“人家的传统文化都学完了。”
我说:“就是,比你强,你看你现在还得接着学。”
如宝说:“我拜托它教我怎么藏,它让我用它们蚊子的眼光,看着像有雾的地方,就是最好的隐蔽处。”
我实在无法,走到厅里打开灯,然后把卧室的灯关掉,自降身价委曲求全:“你告诉它,它的饭出去了。让它出来吃饭。”
如宝说:“它半信半疑,说:‘我的饭不是在床上吗?’”
我说:“你告诉它,出来的饭好吃。”
如宝说:“我把卧室的人味屏蔽了,跟它说:‘大爷,你赏个脸,出去吃饭吧。’”
蚊子想了想:“好吧,等我收拾一下。”
收拾你大爷!
待它一出来,我立即关灯返身回到卧室,把门关的紧紧地,感觉自己身手甚是了得。
如宝说:“它在外面抓狂了,大喊大叫呢。”
我觉得自己骗了人家,有点内疚:“你告诉它,那边有一个胖的,一会儿出来时,它可以趁机去他屋里。”
如宝说:“它很期待。可是它说:‘你俩也挺胖的呀。’”
我大怒:“它现在离你远了,你可以控制力量了,快把它扔出去,扔到莲花池去!”
如宝说:“可它还在那里等着胖的呢。”
我恨恨的狠狠地:“这个贼,来偷吃还像拿着饭票进食堂似的那么仗义,我看它们的传统文化里就没有‘羞耻’这两个字。”
如宝说:“它前世和那个胖的是好哥们,胖的是不是有义务帮助一下自己的兄弟?”
我坚决不能容忍:“兄弟也不能偷吃,快把它扔到莲花池去!”
一会儿,如宝说:“它现在站在莲叶上悲伤又愤怒,说:‘这是怎么回事儿?这是怎么回事儿?这简直是蚊间地狱!那个谁哪去了?啊……’”
你就在莲花池子好好长胖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