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之间
那些重叠连绵的山脉
沿着南广河两岸铺展
河岸两边峰联嶂迭浩浩泰然
初开的宜唐路伸延在山水间
贾村场扁仄在崖岩下公路边
几户草棚、几架瓦房、炊烟缭绕
几声鸡鸣、几声狗叫、几声叹息
一条窄窄石板街儿直到河埧渡口
这岸是山、那岸是崖、雾迷长河
贾村人生息在这青山绿水之间
裁缝铺、铁匠铺、草药铺
挤杂在石板街边串架房中
石板街儿黑沉沉油亮
那来来去去的脚步呵
急促、纷乱、散碎悠悠……
人心是炽热而痛苦的
情感是纠结而忧伤的
日子在清平里流淌
岁月在迷茫中增长
山民的渴望简单实在
山崖仍然峥狞张狂
风儿仍然疯狂姿意
南广河仍然波浪滾滾
仙峰寺仍然乱石凌凌
宜唐路还是简易粗糙
气浪翻腾、尘起尘落
草棚窝居、瓦房简陋
乌油油石板街儿安静
天天朝阳、夜夜幕落
贾村场开始最初躁动
几朵流云飞过、几间商铺初开
几多商贩在宜唐路上汗流夾背
公路虽成、车辆稀少呵
公路畅达、交流在山乡初动
宜唐路上可达云南下通叙府
生活虽苦、油盐必须
商店初开、贸易初泛
农人得便、农人欢颜
那时父亲辛劳的脚步呵!
串起我年少心中淡淡的忧伤……
那时的父亲很平凡
那时的父亲很笃定
那时的父亲很单纯
那时的父亲很焦急
那时的父亲很健壮
那时的贾村农人真贫困呵!
起早贪黑勤爬苦作只图温饱
虽说衣裳破旧、虽说吃喝粗糙
男人喊声依然嘹亮
女人乳房依然丰满
扁仄的贾村场赶集真热闹
四乡八岭的乡亲全都来啦
就在崖下公路边摆摊设铺
就在崖下公路上熙熙攘攘
赶场很富有、赶场很贫穷
贾村场这山旯旮乡脚宽广哟
公路上下村镇多、左邻右舍很向往
渡口拥满了等船过河的赶场人
公路上塞车出祸殃
渡船拥挤倾复淹死了人……
交通局脑壳胀大、市场管理乱如麻
乡政府摇头蹬脚无解药
偏偏事情接二连三生烦恼
山还是那些山水还是在流淌
贾村场还是一如既往拥挤热闹……
傍晚时分的贾村场很安宁
树儿轻搖、鸟儿归巢
夕阳金辉洒向群山众岭
一半挂在岩崖苍树上
一半泄入微波泛泛的长河中……
当晨雾被朝阳拨开时
仙峰寺林木披金挂彩
南广河流水晶晶耀耀
男人迈开大步去上工
女人敞亮胸怀迎太阳
他们扛着锄头上山
他们背着背兜采茶
他们是勤奋的开山人
他们是快乐的采茶姑
他们是山林和土地的主人
贾村场李家兄弟率先办起石粉厂
在仙峰寺山上开采自家石头
先前人们都嫌弃它不出粮食
而今仙峰寺石头山是聚宝盆
好似一股银水汩汩流进家里
贾村人闻风而动纷纷效仿
场头场尾峥狞山崖通通拿下
那顽石变成了真金白银
公路两边小楼接二连三拔起
从仙峰寺大桥伸展到黄腊窝大桥……
公路几次三番加宽硬化、又浇上柏油路面
渡船早已退位、一桥沟通两岸
县委陈书记引来了两位投资人
推山填荒沟平整岩崖建教师楼
在仙峰寺山下建农贸市场和住宅楼
山崖不再峥狞、山沟不再潦草
贾村场不再扁仄、公路上不再拥挤
云南人下来卖腊肉火腿
宜宾人上来买山珍土产
贾村场喜迎客商从容接待……
富民小学教学大楼早已落成
四烈中学初具规模又大兴土木
村民们在贾村场建房买房
许多村民在庆符、宜宾购新楼
年青人更是向往山外广阔天地
新时代气象更新紫气盎然
新时代让新贾村日新月异
新时代让贾村人奋发图强
新时代让贾村山水灵气灵光
新时代让贾村场镇昂首阔步
仙峰寺大桥早已通车
省道从仙峰寺山脚顺南广河而去
老路段正好成仙峰社区阳光大道
大街依然顺畅、大街依然热闹
大街让保洁员收拾得干干净净
仙峰社区得名于仙峰寺山
仙峰寺的山石早已被利用
在那基础上建起两排大楼
取了个极富诗意名儿:水岸新城
这名儿让山深厚让水丰富让人更旺
水岸新城三条大道就是三条大街
水岸新城是仙峰社区新农贸市场
水岸新城垫定仙峰社区新的起点
贾村的山正在被推平正在被利用
闫村工业园区又有大批工人来潮
如今的贾村场早已四通八达
如今的贾村人早已遍布世界
山在退、水在涨、生活富裕
贾村是山的儿子被山神护佑
仙峰寺山的神灵就在贾村场……
贾村的山威威壮壮
贾村的水温柔妩媚
山雄水丽竹叶生波
云遮雾罩阳光灿烂
啊!我的贾村我的家
社会在不断更新变革
时代在日益前进繁荣
贾村场概念正在淡化
贾村将来是风光无限
我的仙峰寺山我的南广河水……
20l8年8月3日、初稿。
20l8年ll月ll日、再稿并打字、于贾村,何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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