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流光里枕着父亲的声音(十四)》
作者/阳冬华
主播:静赏闲云
六月,流金的日子,没有四月的细雨纷飞,没有五月的旖旎缠绵,可是六月是个撩人的季节,栀子花开,合欢花有如串串风铃,遥寄着刻骨的思念。这个季节,父爱注定会蔓延……
夏夜,全家在门口纳凉。半夜,忽然落雨了,父亲一把抱起我,几个姐姐大呼小叫着往屋里搬床。恍惚中,我听到了父亲有些吃力的喘息,闻到了陌生而好闻的汗味,只是那味道有些呛人,恍惚中,伟岸的父亲显得有些苍老。
后来我上学了,从此进入一个新鲜陌生的世界。我们村的小学并不是一个孩子天堂,甚至发的课本老师都经常上收,老师说是为我们好,那时候我们都是手无寸铁的孩子,当然不会怀疑老师的话。
在小学毕业的时候,我因为成绩的问题竟然没有能考上初中,而是复读了一年,成了班里少有的留学生。在当时那些没文化人的眼里叫做“留级生”。
也是在这一年我取得了不少成就,因为相比于其他孩子,我算是大哥了,因此很吃香。
在美好的留学时光里,我交到了人生里面最好也对我有深远影响的几位朋友,也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两位老师——我的班主任文国典老师、和教我数学的谭雪琴老师。回顾这几十年来,我觉得,最美的时光就停留在那里。
那个时候,我是体育委员,每天都会管着下边那些野蛮的孩子,体会着滥用权力的好处,有很多孩子都会给我好多东西,为了违反纪律的时候我能网开一面。而我每天在美好的留学时光里,我交到了人生里面最好也对我有深远影响的几位朋友,也遇到了世界上最好的两位老师——我的班主任文国典老师、和教我数学的谭雪琴老师。回顾这几十年来,我觉得,最美的时光就停留在那里。就沉浸在这些荣誉里面,同学对我百依百顺,老师对我倍加信任,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也是在那个时候我达到了人生的顶峰,多次参加与成绩不怎么好的同学的一些愚蠢的竞赛,而且因为我的智商明显高于其他孩子,获得了不少奖状。也就是说,在我还是个童年的时候就有了惊人的天分。我记得有一次老师组织我们这些孩子到他家里帮忙给板栗去皮剥壳,老师强调最多的就是只准剥壳,不许吃板栗,而我认为这是典型的压榨劳动力,而且是属于虐待童工,我没有带领孩子们站起来反抗,而是偷偷的边剥壳边吃,默默地抗战。
这基本说来就是浪费时间了,几年的小学生涯成活了无数个孩子,作为这些孩子之一,我却选择了逃学。
其实我也喜欢老师的博学多才,喜欢同学的你追我赶,喜欢永远也散不尽墨香的课本,但是那必须是有我喜欢的老师教我。
因为逃学,在母亲的“扎四条子”(衡山方言;打人的竹枝条)教育下,我老实多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至少我伪装得老实多了。我和父母的对立少了,少多了。慢慢的,我对父母亲的暴打甚至怀念起来。不过父亲对我的注意也少多了,他要为全家的生活和我们姐弟四个的学费忙活着,整日不沾家。
我在逃学的过程中也交了几个最好的朋友和伙伴,我们一起闯祸,一起花钱,一起欺负人,一起度过了人生最宝贵的时光。
作者简介:
阳冬华,湖南衡东人,七十年代出生。做过裁剪工,拉煤人,拳馆陪练,曾兼职文化中心作节目主持,釆编组长。喜欢用文字表达自己的想法,抒发情感,記录生活。总是以一种积极的状态,面对各种困难挫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