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陇南
文/开往春天

有个地方,叫陇南。时间愈久愈挂念。
挂念这方山。山之高,百姓种地入云天,一去几日还,种子化肥农具食物重如山,压得壮实的骡子直叫唤。
挂念这方水。赤裸的深沟里,水似粘稠的硫酸铜液。去游泳?有这心,没这胆,怕鬼缠。
挂念这方人。男人脸庞黑里透红,总是笑,不忍说,就是憨;女人无论老少,总是羞答答,月出惊山鸟状,惹人欲搭讪。
挂念这方食。土豆煮熟了再搅干红辣椒面。烫,歪着头吹一吹, 白气团团。吃一阵,鼻尖冒汗。
挂念那把琴。柴刀砍就的琴。一边架柴禾烧饭,一边忘情琴。音似弹棉花,歌声像喊冤。
挂念路边那棵老柿花。入野厕,起身柿花碰着头。曾欲盗,没习惯。面色赧,陡艳羡!
呵陇南,曾商贾于斯,此去经年,时间愈久愈挂念。
呵陇南,远山有个声音在呼唤,心心念念的妳,可听见?
呵陇南,梦里常相见,白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