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江明
二零一九年的仲夏,塞外大矿雨水依旧像往年那样的丰沛,三天两头的下雨,时而零星点缀、时而顷刻倾盆、时而彩虹闪现、时而来去匆匆。总之:在时而与时而的交错之中始终夹杂着不同方向、不同力度的风,正所谓:一年刮两次,一次刮半年。与关中酷似蒸笼里度过的三伏天相比,还真是很切实际、很接地气的爽!
去年的五六月间,一位老哥送我了个灌状鱼缸,有了鱼缸就想给里面装几条鱼,起码不让它空闲,起码看起来有生机,出于这样的理念,我便自带了装备去我们32层探亲楼旁桥下的窟野河,美食引诱、愿者上钩。估摸大约1小时的功夫,便满载而归。回到房子,将所有的鱼全部放入鱼缸,于是整个鱼缸都沸腾起来了,一条比一条游得欢实,可就是没过多长时间,有至少一半的鱼漂了起来,没有了呼吸,是不是它们缺氧?于是我将房子里的落地扇对准了鱼缸,并且将风速调至最大,以我的理念起码会形成空气对流,起码它们不会那么憋屈,不会因缺氧而呼吸告急。然而,伤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它们全部漂起来了,或许是它们野生惯了,或许它们缺氧,或许它们为了它们的爱情而选择集体殉情。总之,太悲壮了,出于对生命的敬畏,这个事使我有那么一段时间情绪低迷。
时间在情愿与不情愿中嘀嗒的溜走了一年。前几天在同事的房子里,看见他将两株“老来俏”在康师傅矿泉水瓶子里圈养着,白色状胡须根系委屈的蜷缩着,我便毫不犹豫的连瓶子带走了,当然同事也是十分情愿的豁达相送。带回房子后,该往那里栽培呢?猛的那么一眼,便相中了阳台不起眼处的那个已是尘埃仆仆的鱼缸了,顺便下楼整了一缸泥土,完后便给那两株“老来俏”安了新家。三天过去了,就目前来看它们已经缓过了劲,看起来比较舒坦了。
但凡接了地气,离枝繁叶茂便不再遥远。我想:只要阳光充足、温度合适,对于那两株“老来俏”来说,即便是生在鱼缸里,也照样会活出风度!就像煤海一线的铁血战士,只要不忘初心、砥砺前行,即便是在风沙漂浮的塞外、工作枯燥的百米井下,也会以永不磨灭的精神续写人生的灿烂篇章。
本期责任编辑:沙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