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妻走娘家
文/张合军
快走了,岳母和妻准备一些往回带的东西。杀鸡、炸鸡块,儿子爱吃;过油红烧肉、烧大肠,不用说这里给我准备的。想到这些,我又仿佛看到了妻往锅台里添木柴的情景:那红通通的火焰,把妻的脸也炙烤得红红的,如十五的灯笼,似深秋的晚霞。我又仿佛看到了岳母双手往大块肉上涂抹酱油的情景:那喜悦的表情(不时地和我搭话——其中我没事——想和岳母唠嗑)流露了出来,只见岳母把大块肉下锅,热油噼里啪啦,岳母娴熟地盖上了锅盖,任由锅内肉块翻腾 、欢声阵起。这是岳母最高兴的时刻,也是岳母最不舍的时刻,更是母女情感倾诉的时刻。而我却站在岳母和妻中间,一会说个厂里的这,一会唠个儿子学校的那,东一瓢,西一锤!不知岳母和妻当时什么心情,但我喜欢,因为岳母和妻在我心里都很重要。我也想母爱的释怀!像小孩时一样,像小孩一样……静静地,默不做声地聆听。依偎在锅台旁,时间再长一点,再长一点……回家的感觉真好 ……情深,笑声,年味更浓!多好!
第二天早上,小孩他舅送我们去县城,便于搭长途汽车回去。 每次用的都是一辆电动三轮车,我和妻儿坐车在车上。和岳父、岳母道别再见,我又哽咽开了。那种感觉如一串串葡萄,有甜的、酸的,还有涩涩的 。 岳母其实是想让妻多住几日的——妻每每回家也如是说,但我却不能够这里顺她心意,因为我们初八上班,再有家里一些杂碎小事云云。
出了过道,上了村里柏油小路,岳母和岳父再三叮咛,目送我们离开。一转弯,只看到他们的背影,眨眼间便看不到了。我坐在车上难受极了,我快速的拉上车帘。不是怕冷,怕风吹,而是我在妻子村里不认识人,不知喊啥叫啥!那种心理年年如此,如此年年。每回像似躲债似的,想快点离开。有时妻再和熟人打个招呼,我就像木偶一样坐在车内,连笑都是勉强的。儿子倒是无所谓,坐在车内依旧听歌——忘我——专心!车几分钟后离开了村子,飞驰在村外乡级柏油大道上。虽然路坑洼依旧,我定了定神,松了口气,这几天总算熬完了——我终于回家了——回家了!
不熟的环境,不一样的人!我本能的弱点又暴露了出来:外表装的淡定,自在,其实心里如猫抓一样。去了二十多年,我却本村老少爷们一个都不认识 (只认识妻的叔、婶和邻家几人)——我可不是装绅士风度!我去了感到陌生,竟有一年从初一到回家这段时间一次门都没有出去过。这种感觉我体会的淋漓尽致,体会到了极限!去岳母家不打牌,偶尔喝酒还醉,与人见面不知喊啥。其实我也挺喜欢玩的,总是玩不开。小孩们玩耍,大人们各有各的玩法 、去向!我没办法,看不喜欢看的电视剧——孩子们爱看;听不喜欢听的几首歌——来时手机下载好的。实在无聊,陪小蛋(他舅小儿)玩会,穷逗他开心,也算是度过无聊的那些时间罢了!
到了初三,哎!我最怕了。这种怕是自卑,妻几个姨 、姨夫,表弟 、表妹,大小孩都来了,一群人“热闹”!但我却感到陌生。有时一句姨,一句姨夫,我也得鼓起勇气从内心嘶烈地喊出来。见的太少,交流的太少,再加上一个“穷”字又一次压垮了我。孩子们依就玩耍,我却独单怕与生人见面交谈。
如今,妻三姨夫建了一个群“畅聊一家亲”,我在这里找到了方向,不见面也能聊的开。我知道三姨夫叫富德,我了解小姨夫收废品,我知道老表们有做馍馍生意的等等!在这里聊出我想说,想表达的情感,比起往年,那“窘”境好多了。我希望能改变自我,融入到“畅聊一家亲中”去,等来年再相聚,心理上会改变,展现出不一样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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