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抒情散文】老父亲
文/水.寒傲似冰
几年前的一次厄运，让人心生阴霾，见不到光亮，
后来的很长一段日子，悲观、晦暗、苟且，回想起一路走来的风风雨雨、点点滴滴，
其实心里依旧渴望光明、热望不减，
就在那段人生最低谷的岁月，曾经创下了无数篇文字，
只有文字才是最真的倾诉，才可以成为肆无忌惮交心的朋友。
多么感激，今生能够与文字为伍，以声音为伴。
当你觉得孤独、寒凉，无助的时候，那些横、平、竖、直，撇、捺、勾、叉……真地可以围拢过来、嘘寒问暖、贴心贴肺、成为你最真诚、最坦诚、透明的朋友……
就是在那段不想重提却又刻骨铭心的日子，酝酿并发表过一篇抒情散文《我的父亲》
曾经，感动过许多人……
说起来，那是三年前的事了。
滚水东逝，尘寰沧桑，
前路茫茫。
世事，无常，韶华殆尽。
十年之前身遭厄运，又幸得苍天垂怜、眷顾，本以为天地浩恩正气，自此势必会前途光明、纵是披荆斩棘、也会一路坦荡、无阻、顺畅；
本以为以后的日子再苦再难也不会再被什么压倒；人生里最大的苦难已经挨过去、走出来了，再也不会有什么可以让我比这更悲怜、撕心裂肺的事了……
然而，现实很无奈，事与愿违。
记得小的时候有人给我看相，拉着我的手，很是语重心长的样子:“孩子啊，你是个吃苦，受累的命，但是你很坚强、韧性、上进、自主能力强，很是懂得结交人际。你是个靠嘴吃饭的人，丫头，好好学习，前途无量，年轻的时候可能会吃点苦头，不过中年之后你会过得很好，还有一点就是，“兄弟难靠，”你得学会自力更生啊，日后晚年你会是个很幸福的人……”
那时很小，也就十多岁样子，有些话不是太明白，但有些字眼却在心里成了烙印……
后来，慢慢长大，有时无意间会翻阅一些八卦的测试书，上面也大都是如此阐述:童年多苦难，自幼刚强，韧性，聪明，青年好转，中年三十末开始好转，佳运。四十之后乾坤转。晚年更幸福。不过，“兄弟难靠”，要自力更生，终成龙凤。
我不信命，也从不迷信，回想这些年林林种种，其实也一直是在跟命运作着斗争，天生就是个不信命的人。一直以为只要自己勤勤恳恳，辛劳一点又算得了什么，人都是靠自己而活的。
只是实在没想到，三十多年后，现实回复给我一个如此沉痛的答复:弟，受伤了，很重。直到这个时候才真正意识到多年以前，“兄弟难靠”那句话的真正含义，虽然我从不迷信。
世上真的有先知先觉吗？从来不相信，如果这是命中注定那就认了吧，事已至此，扭转乾坤那是不可能的事，大不了以后的日子再紧张、拮据一些，压力再沉重一些，家，不能散，不能垮，身为长女，那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和义务。
只是，苦了父亲。
一个要强了一辈子的硬汉，一个从不向生活低头的乐观主义者，一个热爱生活、面对苦难从不气馁的老军人，面对现实生活里一次又一次的磨难一位近七十岁的老人依然毅然决然地默默扛起着家庭的重担，毫无怨言……
有多苦，多累，只有切身体会的人才可以知道，只是，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和这股不服输的秉性和气概，很多时候我心里只剩下了崇敬和无言。然后便是默默地倾力，相援，除此之外，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些什么……
爱莫能助，无力回天……
小时候，父亲的形象很伟岸，总觉得他就像巍峨的高山、汹涌奔腾的大海、四季常青绵延不绝的苍松翠柏……
任何时候都已一种傲然挺立、不畏严寒冰封雪雨的姿态挺拔、矗立……
然而现在，父亲，老了，真的老了。风烛之年还要接受这沉重的磨难、身心的摧残。吾，心似烹煎。
白发渐多，皱纹沟壑，老茧粗糙，失眠，健忘，气喘，干咳……
吾至亲至爱的老父亲……
岁月，在他脸上毫不留情的失压、镌刻，以至于往日的矫健、风云不再，变得腰弯，驼背，日渐羸弱，而父亲，却依然可以孑然挺立，独当一面，尽他自己最大的力量维持、支撑着这个家……
父亲，老了，不再年轻，却还在为这个家呕心沥血、默默耘耕。
然而，无论年轻还是老颜斑驳，他都必将成为我以底最尊崇的人、最壮丽的歌。
父亲，像山，
无论雄伟还是低矮，绵延、挺立，都是他的唯一姿态；
父亲，是树，
无论稀疏还是茂盛，笔直或者扭曲，都能够坚挺，向上，心向阳光是他最美的追求和期盼；
父亲是水，无论小溪、沟渠、长河或大江，他都渴望着毕生的澎湃汹涌、永不干涸……
我的老父亲啊，身为您的子女，我深感幸福、自豪，无论贫穷、富贵，顺途、逆境，只要有您在，我们就不怕，家，也不会垮，我们一起来扛压。
我的老父亲啊，您是我的骄傲和自豪，无论年轻还是年迈，您都是我心底最敬重、最深爱的生命之歌……
——水.寒傲似冰（原创）
2019.9.26..13:56
换一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