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钩沉)
蔡一鸣的诗路历程(二十四)
1926年8月17日,冯玉祥从苏联返回西北国民军驻地五原,翌日发表宣言,公开主张进行国民革命,并在西北国民军将领会议上,冯玉祥被推为西北国民军联合总司令。并于9月17日在绥远五原誓师。随后,西北国民军除留部分部队抵挡奉军西攻外,其余全部进入侠甘地区,并进军河南西部。同时派30位干部南下广州,接受军政训练,蔡一鸣是受派者之一。
蔡一鸣在《自传》中说:“我们化装出发,到北京俄国使馆取得了介绍信和川费,分别南下。在由上海到广州的轮船上,认识了许多参加革命的朋友。当时国民党在广州正召开各省市联席会议。在船上有一位乌文献先生,内蒙古人,与我交谈最密,他告诉我国民党、共产党、国家主义派、无政府主义派及国民党的左派、右派,谁是左派,谁是右派,讲的非常详尽。我过去虽加入国民党,但因为在西北军队中工作,对这些问题的确不够了解。在这4天半的轮船上,得到乌文献的分析,真是‘顿开茅塞’,认识上提高了一步。到达广州后,即向国民党中央党部报到,并分谒徐谦、李烈钧二先生(当时徐、李二先生负责联系西北军责任),他们照顾我非常好,每日除看书报外,就是参加各种大会,得到很多新的材料,认识了许多新的朋友。约半个月后,徐谦先生通知说,要我们全体参加党政训练所受训。该所组成是招考国内外大学毕业的且有过著作的学生,除了我们30人,另招考70人。”
《自传》中还说:“进了党政训练所,生活活泼,情绪兴奋。但训练颇为紧张。但最使我不满意是所长陈果夫、教务主任曾养甫,都是右派人物。这时,我所交接的如徐谦、于永滋、温体诚(清党时被害),同乡前辈戴立夫等先生都是左倾的。并经戴先生介绍,第一次会唔邓演达先生。其实当时邓先生已抵汉口,有一天偕张发奎乘飞机回广州,戴先生约我往见的。因此,我在所内的言论,行动常流露着一些偏激,且常公开对右派的进攻,致被猜忌,不到一个月宣布了12人,我名列第3名的全部开除,理由是:‘捣乱分子——共产党’。广州为了我们12人被开除的案子,就展开了左右派的斗争,闹到中央政治会议解决,此时徐谦先生已赴汉口,终被陈果夫、张静江所战胜。我虽获得各方面的同情和援助,但生活上已成了一个流浪者。后由戴立夫先生之介绍,往见总政治部孙炳文主任,得他帮助,派我担任革命军二十师的团政治指导员。约3个月后,西北同来的同学已经结业,邀我同时北返。这时,国民党左右派的斗争日趋尖锐,蒋介石背叛革命,正发动‘四·一二’清党,风声非常紧张。我回故乡安顿家眷后,则祕密到汉口,适宁汉已经分裂,我转洛阳谒冯先生,他早已得到先期回去的同学报告,对我并不责备,反加慰勉,即派在军队中工作。”
蔡一鸣此时再度回西北,其中的一些诗作,如《旅夜不寐》、《夜宿郑州》、《洛阳怀古》、《郊外访友》、《司马懿墓》、《陈留道中》、《晚抵徐州》等,都是这一时期的作品。
2019.9.24.夜

古梁,原名邬浩良,2014年出版专集《武义历史钩沉》;2016年出版诗文集《你好,我的蓝天白云》;2018年,出版《古梁诗文集》。民间文史学者,现任中华明招文化学术委员会委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