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记

  文／德望天下．民本情怀

看见一本抄经，

想起抄经者已不在了。

看到一则讣告，惊讶于

我以为已死去很久的某人，竟在世间

又默默活了那么多年。

昨夜暴风雨，失眠者在床上

辗转反侧——要在激烈的

扭打过后，才能分辨什么更适合怀抱。

我也曾在泥泞的路径上跋涉……

而阳光照着今晨的美发店。

经过梳理，一场

暴风雨渐渐恢复了理性，消失在梳齿

偶尔闪现的火花中。

从今天的回忆到昨夜的暴风雨，这才是《夜雨记》的诗性流转之路。不管诗人是否因为暴风雨而失眠，辗转反侧已表现出某种夜雨难眠的困境，将内心的纠结转化成诗的表述，对于诗人来说是一个挑战。“要在激烈的/扭打过后，才能分辨什么更适合怀抱。”现实中的难题要在诗中被化解，其前提是语境被暴风雨之夜所设定，叙述也相应发生转向。暴风雨过后，“阳光照着今晨的美发店”，从一种现实过渡到另一种现实，对应的是从狂暴到宁静的自然历程，不仅涉及到自然变化，也有人自身的回归。人与诗的关系建构，就是在相互的成就中得以形成内在的张力：人越出示向内转的姿态，诗就越可能趋于明晰，诗人在其中所渗透的问题意识和美学差异性就越可能通向一种本质性的诗意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