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钩沉)蔡一鸣的诗路历程(十八)
蔡一鸣在其《自传》中说:“当时师范的学费比中学可减半。(师范毕业后)曾担任两学期小学教员。青年时代的我,大有自命不凡的气概,觉得不应坐冷板凳以终老。于是奔走沪杭等地,企图发展。经友人的介绍,在新任永嘉县王知事公署内充任了教育科科员。在这时候,认识了许多教育界前进分子,读了许多新的书刊,对革命有了初步的接触,曾与永嘉前进人士做了两个运动:一、国民会议促成会,二、筹备孙中山追悼会。当时在北洋军阀统治下,做这两个运动是困难的,但终于胜利地开过大会。不久王知事他调,我亦解职。于是决计设法升学。在各亲友的帮助下,得到了北京,投考大学。但我是个师范生,且偏于文学的研究,对外国文和数理化均无把握,只得勉强考进朝阳大学肄业。还在这一学期,适上海‘五卅’惨案发生,全国学生起而响应,这是继‘五四’以后的一个学生大运动。尤其在北京,对外侮的日亟,和对英、日帝国主义的仇恨,痛心疾首,奔走呼号,以期唤起国人的共同雪耻!在北京的大学学生,联名发起要求军事训练,得到了西北边防督办冯玉祥氏的接受,并为创造保卫祖国的条件,在察哈尔创立了西北陆军干部学校,我即投进该校,开始了军人的生活。并得徐谦先生的介绍,加入国民党,时在1925年的7月。”
这一时期,蔡一鸣先生的诗,还充满了书生意气,他在《郊行》一诗中流露了“春色知多少,白云平掩山。行行入佳境,流水小桥间。”这样的无忧无虑的心境。在《春夜有怀》一诗中,他说:“客散吟怀减,疏钟报晚晴。空庭留月影,老树负风声。诗酒三年别,江湖一雁征。花开当此夕,灯下独伤情。”诗中流露出诗人远大的抱负,然而在人生的路上,往哪去?只留下“灯下独伤情”的书生意气。另外,在《书怀》一诗中的“欲向征鸿相问讯,天涯可复鼓鼙声。”“凄绝新亭回首处,藏鸦空剩枊千丝。”更是诗人一种追求理想的呼喊,在诗《夕望》、《偶成》、《记事》中也同样表达了诗人的远大志向。
在蔡一鸣的简历中有一条记载:
1926年11月至1927年3月,任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师补充团政治指导员。从此后,他的诗风大变,随着北伐战争的开始,蔡一鸣的思想有了很大的转向。
在《夜出居庸关》一诗中,诗人豪迈地写道:“万里驰驱指顾间,轻车又出居庸山。悬崖巨涧称天险,雉堞牙旗临貊蛮。生事已成强弩末,投荒莫唱大刀环。夜深刁斗严城动,雄镇边垂是此关。”居庸关是北京北长城沿线上的著名古关城,号称“天下第一雄关”。其得名于秦代,汉代沿称之,三国时代名西关,唐代有居庸关、蓟门关、军都关等名称。在《登长城》一诗中,诗人流露的一种自豪感:“当年征战戎谋拙,我笑秦皇尚不才。枉筑长城逾万里,至今胡马入关来。”在《塞上述怀》中,诗人说:“平生事业肯蹉跎,万里驰驱为枕戈。”在《出征》中,诗人发出誓言:“男儿不死定封候,未斩楼兰愿未休!”
这一时期的诗,比起蔡一鸣学生时代的诗,多了一个战士转战南北的风云气氛,少了书生梦想意气。
2019.9.15.夜

古梁,原名邬浩良,江苏无锡人,生于1947年。1954年全家迁入浙江武义县。1994年版《武义萤石志》为编辑;2010年版《武义县志(1985~2005)》为副编审;2015年版的《武义财政税务志》为编审;2017年版《武义交通志》为顾问;2011年至2016年与人合作,创作了《寻访武义古村落》三册,近100多万字;2014年出版专集《武义历史钩沉》;2016年出版诗文集《你好,我的蓝天白云》;2018年,出版《古梁诗文集》。民间历史学者,现任中华明招文化学术委员会委员。
